“給他收屍吧。”安康檢查了一下矮小軍官的鼻息,對那些軍士說。
那些軍士臉都嚇白了。
等安康一行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軍士們才惴惴不安地去查看那矮小軍官。
下山的道上。
“你真的把那個洪三爺打死了?”宋夏陽問安福。
安福嘴裡塞滿了餅,回答宋夏陽的是“唔唔唔”。
安康替安福說:“怎麽可能?軍人哪裡是能隨便殺的?阿福把那個狂妄的家夥打暈了。”
安福連連點頭:“唔唔唔。”
這家夥,實在是太能吃了。
不過,能吃的家夥能乾活,這話說的還真不錯。安福此時的戰力,早就遠遠超過那個矮小軍官了。試想想一個修行了幾個月原力,而且全身心練習武技的家夥,對付普通人豈不是輕松得很?
安福傻歸傻,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的最大長處就是一根筋。
練武需要兩樣東西,一是悟性,二是耐性。
安福有沒有悟性這沒人知道,但是耐性卻是他的優勢。
試想一個正常人,誰能在夏天的太陽底下看一下午螞蟻搬家呢?
這一天打野消耗比較大,安康沒有再組織夜裡的共修,讓眾少年自己回家練功。他和安福坐著他們的裝甲馬車回家。
馬車開到安府大門口,安康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形在牆邊蹲著。
安康打發安福自己去吃飯,把蹲在門口的那個人帶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廂房。
“端木兄,你可回來了。你怎麽又失蹤了?做什麽去了?”
端木翼神秘地一笑:“我去給你解決問題去了。”
“幫我解決什麽問題?”
“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企圖暗殺你的人。”
“你們……把他殺了?”安康驚訝地問。
“當然不是。不過,他不會再來暗殺你了。”
安康問:“那個人在哪裡?你們都做了些什麽?”
端木翼擺擺手說:“這你且不必管。總之,從今天起你不必再防有人偷襲、暗殺了,你方才乘的那輛馬車上的裝甲也可以安心卸掉了。”
安康隻覺得這個會【偷盜】技能的端木翼確實很適合做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他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神秘兮兮的。
“那第二件事呢?”
“關於隕星墜落的事。這件事我師父可以協助你解決。”
安康問:“解決是什麽意思?他可以把隕星擊落?”
端木翼想了想說:“這恐怕不能。”
“那怎麽解決?”
“這得問我師父。”
“什麽時候可以去見你師父呢?”
“不必急。時機到了,你自然能夠見得到。”
有人幫助確實是件好事。安康略感釋然。
安康想了想說:“如果你的師父能夠解決的話,那我就不必通知城主安排這座城的人逃難了。”
端木翼說:“我今天趕來見你,正是要說此事。讓這座城的人逃難的事,恐怕還得加緊。”
“啊?你師父不是可以解決隕星墜落這件事嗎?”安康覺得這個端木翼前後說的話不是太有邏輯,甚至有些矛盾。
“嗯。這是師父的原話。總之,你加緊去通知城主,等著師父給消息。”
話談到這裡,安康雖然知道以這個端木翼的稟性,再談下去也是無益的。
於是他換了一個話題:“之前問端木兄的一個問題,端木兄還沒有給答覆。
” “什麽問題?”
“你究竟在我的身上裝了一個什麽東西?每天半夜都會發出電流聲。”
“啊!”端木翼一拍腦袋,“今天這麽急著來找你,也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
安康心裡一萬頭馬奔騰而過。如果不是我問,你就不打算解決了是吧?
端木翼從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布袋遞給安康:“你把這個吃了。”
安康打開布袋一看,裡面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麽,但感覺有些惡心的樣子。
安康抬頭迷茫地望著端木翼。
端木翼撓撓頭:“你身體裡裝的,是師父自己做的一個東西。說是用來屏蔽信號的。我實在是不懂什麽是屏蔽信號。師父隻說讓我提這四個字,你必然會懂的。”
屏蔽信號當然懂,可是屏蔽什麽信號呢?
安康再三盤問,端木翼才說出個大概。
倒不是這個端木翼故意隱瞞什麽,而是他這個時代的人對很多知識並不是很熟悉。師父告訴他的一些話、詞匯,他只能生搬硬套地轉告安康,也不知道從邏輯上是否說得通。
按照安康對端木翼說的話的理解。他安裝到自己身上的,是他的師父發明的一個反追蹤裝置。
因為所有來自依塔星的系統,都自動帶了一個定位與竊聽裝置。即便安康身上的系統是被修改過的,但是定位功能與竊聽功能是無法去除的。
所以端木翼的師父就製作了反追蹤裝置,用於屏蔽定位與竊聽信號。端木翼的師父自己這麽多年隱居在這個星球上,一直沒有被依塔星的人找到,也是得益於這個反追蹤裝置。
這個裝置在端木翼的師父的身上使用良好,一到安康的身上就會定時出故障。問題大概還是因為安康身上的這個系統是被改良過的。
而端木翼給安康的布袋中的那個東西,是一個修複反追蹤裝置故障的元素。簡單說就是給有BUG的系統打補丁。
安康看著手裡那黑乎乎的一大塊,心裡五味雜陳。這個東西算什麽?補充微生素C的泡騰片嗎?還是汽車的OTA在線升級?
端木翼看著安康盯著手上的東西看,就說:“吃,或是不吃。由你自己定吧。”
端木翼把這些說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這個端木翼整天閑得發慌,不知道最近為什麽變得忙得屁顛兒屁顛兒的。每次話都說不上幾句就急著走。
安康把端木翼從側門送出去之後,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姐姐安逸雨正立在自己的廂房門口。
“姐姐,你找我有事情?”
安逸雨點點頭,隨著安康進了房。
“方才你房中是什麽人?”安逸雨問。
“一位朋友。”
“阿康,你現在長大了。交朋友是你的自由,作姐姐的也不方便管你……”安逸雨說。
安康一聽這個開場白,就知道又要開啟絮絮叨叨的教育不良少年的模式了。
安康忙說:“姐姐,我知道了。我交友一定會慎重的。”
安逸雨聽安康這麽說,也不便再說下去了。
“你知道就好。”安逸雨說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布包遞給安康。
咦?剛才端木翼才給我一個布袋,現在姐姐又給我一個布包。
今天是什麽日子?我生日嗎?
安康帶著疑惑打開布包一看,裡面是兩個玉佩,而且還各栓著一根長長的絲線。
“這個……”
安逸雨說:“這是母親留給我們的,說是成人之後讓我們帶上,可以保平安。雖然你我離成人還差幾個月,但我想還是提前給你吧。你最近碰到的事情多,希望這玉佩真的可以為你保平安。”
安康看了看這兩塊玉佩。做工倒談不上有多好,但是絕對是兩塊好玉。因為這玉佩的透光性非常好,簡直就像是兩塊玻璃一樣。
在古代,任何一件透明的東西幾乎都是價值連城的,所以安康知道這兩塊做工一般般的玉佩一定價值不菲。
兩塊玉佩,一塊雕龍、一塊畫鳳。安康自然是把雕著鳳的那一塊拿起來遞給安逸雨。
安康正準備把雕著龍的玉佩吊在腰間,安逸雨卻說:“這個玉佩不能掛在腰間,要掛在脖子上,像吊墜一樣。”
安康問:“玉佩不是應該掛在腰間嗎?而且還這麽大一塊。”
“母親要求的。”
安康問:“你不是沒見過母親嗎?怎麽知道這些的?”
安逸雨回答:“我……見過。”
“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