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供奉,曹子夏眨眼之間幾乎殺光,僅有三人在極短驚嚇後四散逃走。
而惡獸犼的氣息收斂之後,數萬唐騎已經策馬而上,如同一柄尖刀快速的穿透因為惡獸氣息而從騎兵變成步兵的盧家私兵。
大戰到此時,大局實際上已經定下來,便是李靖復活,薛仁貴在世也絕對沒有可能改變戰局。
極遠之處,隨著戰局定下,兩個地方,兩個身影帶著深深的忌憚,猛的抽身而退,眨眼人已經消失。
“將軍……”
戰場之上,收拾了盧家數萬私兵後,安北軍的將領走到曹子夏身邊開口。
“去盧家……”
淡然的話語從曹子夏的口中吐出。
這個時候,或許盧家已經逃走,但,曹子夏卻還是要去盧家,因為,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殺戮世家門閥,而是不斷的將世家門閥按在地上摩擦,借此製造極致的震驚,獲取元念。
說完三個字,曹子夏的目光卻是淡淡的看了眼之前離開的兩個身影所在的位置。
他不知道那離去的兩人是什麽身份,但卻可以肯定,那兩個都是高手,至少是不遜色草原上與他交手的那劍客的高手。
雖然這樣的高手現在已經不如他,但是,能夠用這等高手作為斥候探子,那必然是兩個強大的勢力。
希望這兩個勢力是明面上的強大,那樣的話,擊敗才能製造震驚。
曹子夏淡然的想了下,然後,開始整頓人馬。
他是沒真的想過殺戮世家,但現在盧家如果還在盧家的老宅不曾離去,那曹子夏自然也不會介意順手將盧家鏟除掉。
事實證明,曹子夏的想法確確實實想多了。
數萬安北軍在不久之後到達盧家的時候,整個盧家的嫡系人物基本上已經撤離的乾乾淨淨,然後,曹子夏沒有絲毫猶豫一把火將盧家燒的乾乾淨淨。
而燒毀盧家之後,曹子夏指揮著二十多萬大軍朝著西南長安的方向而去,卻是一邊行軍一邊在散播燒毀盧家事情時候,同時宣布將懲處一切和導致安祿山造反事情有關的世家門閥以及朝中大臣。
當然,不管安祿山造反是不是和世家門閥有關,那些世家做事都絕對謹慎,不可能留下證據。
但曹子夏本身也不需要證據,他只是宣揚,在草原上從回紇人那裡得到了世家寫給回紇人的信件,然後,以此作為征討世家的理由。
而這些,伴隨著他斬殺盧家二十個一品供奉,連帶剿滅盧家數萬私兵的事情散播開來,頓時又讓曹子夏的元念獲取提升了一個台階。
便也是在曹子夏散播這些消息的時候,黃河沿岸,某處山莊別苑之中,穿著勁裝的漢子單膝跪在某個劍眉老者的面前。
這兒,是拜劍山莊,而劍眉老者這是拜劍山莊的莊主。
“那曹子夏使用的的的確確是墜入魔道,是黑暗至極的力量……”
這漢子緩緩開口,正是那天在遠處觀看曹子夏斬殺盧家二十個一品供奉的人之一。
而就在他稟報事情的時候,大光明寺,同樣有個僧人站在須發皆白的大光明寺主持面前說著同樣的話。
而不管是劍眉老者,還是大光明寺的主持聽到曹子夏使用的是墜入魔道這種力量眉頭都皺了起來。
“黑暗力量,必然會腐蝕使用者的心智,久而久之,使用者必然會被懵逼心智,成為只知道殺戮的邪魔,尤其,這曹子夏還是一個將領,現在又恰好是亂世……”
“只是,
這曹子夏畢竟是唐將,倘若我們直接出手,便是對大唐皇室不敬……” 拜劍山莊,大光明寺,拜劍山莊莊主和大光明寺的主持幾乎說著異口同聲的話,兩人都因為曹子夏使用的是墜入魔道,而下意識的覺得曹子夏該死。
但,卻又忌憚曹子夏的身份,生怕被大唐秋後算帳。
而就在兩人產生這樣念頭的時候,兩封來自數個世家同時署名的書信卻是分別正在朝著兩人送了過來。
同一時間,西南某地,某處偏僻的城池,本是一戶財主的莊園,此時卻是被唐皇用作臨時行宮的莊園裡,幾個官員正緩緩給唐皇稟報著什麽。
“那曹子夏雖然是唐將,但他現在修煉的卻是邪魔的力量,拜劍山莊,大光明寺都認定曹子夏他日必然會成為邪魔,而事實上,曹子夏一口氣殺了盧家好不容易幫皇上征召的義勇就證明了這點……現在,曹子夏早已經民怨沸騰,無數人希望陛下能夠秉公執法,哪怕是在這個時期也斷斷不能容忍這等邪魔存在……”
那官員正氣凜然的看著唐皇開口道。
而上首,原本登基初期就做過無數英明神武事情的唐皇此時神色卻是極為懨懨,聽著那官員的匯報甚至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既然是邪魔,那自然應該懲處,只是,朕現在也不便去懲處那唐將,若是中原武林的那些俠義之士肯幫忙出手,自然最好,至於曹子夏領著的我大唐的大軍,朕也可以寫份手令,如果能夠招降自然是再好沒有……”
唐皇好容易強撐著聽完那官員的匯報,隨即立即擺了擺手開口道。
說話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的寫了一份書信直接丟給那官員。
而拿到唐皇的書信,那官員極為自然的仔細看了下,確認上面落了唐皇的印章,這才恭敬的朝著唐皇一禮,隨即退了去。
“陛下……”
那官員剛退去,唐皇的神色已經變的無比難看起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宦官忍不住哀傷的喊了一聲。
“陛下,陛下……呵呵,朕現在,還是皇帝嗎……你信不信,今天這書信朕若是不主動寫,晚上也會有一份一模一樣,也蓋了朕大印的書信被送出去……”
唐皇冷冷的開口,話語未落,旁邊那宦官已經嚇的跪了下來。
“那曹子夏也未必就是什麽好人,二十多萬大軍,既然南下,為何不直接來見朕,反而先去招惹盧家,分明是衝著盧家的財物去的吧……”
冷笑散開,這唐皇經歷安祿山造反,經歷馬嵬坡……到現在,卻是已經再無半點登機時候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