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的行為簡直莫名其妙至極。
隨著她揮掌一巴掌在曹子夏胸口拍出火焰,不管是不遠處的什麽鮮於成,還是曹子夏都是猛的一愣。
只不過,相比起鮮於成來說,曹子夏愣神卻是一眨眼。
沒辦法的事情,誰胸口著火了恐怕都不會有那個新神愣神。
曹子夏的手臂快速的拂過胸口,那著火的衣衫頓時被他撕了下來。
只是,也就在曹子夏剛剛將胸口的衣衫撕下來,那邊,那仆固雪雁的手掌已經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頓時,無比灼熱的氣勁就順著印在他胸口的手掌朝著他體內灌入。
這娘皮哪裡是什麽女俠,分明是魔女,這是想要直接燒死他。
曹子夏的眼神猛的凌厲起來,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胸口這一掌的灼熱究竟到了什麽地步,那是絕對能夠將他火花的熱量。
只不過,在晚清鐵布衫大成,然後,融合鐵布衫,梅花拳和曹家刀法三種頂級功夫超脫之後,曹子夏的鐵布衫早已經到了由外而內,不但將表皮和肌肉都化作刀槍不入,哪怕是經絡和骨骼也得到了強化。
所以,此時這少女那灼熱的能夠直接產生火焰的掌法固然可怕,卻還不足以真的將那股熱量灌入曹子夏體內燒死曹子夏。
“你家大人都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曹子夏冷眼看著這手掌印在他胸口的女子低沉的吐出一段話,那女子猛的抬頭,一雙眼睛瞬間露出無比的愕然,顯然是萬萬沒想到,在偷襲之下,她的那帶著無比灼熱氣息的一掌居然不但沒能火化了曹子夏,甚至都沒能給曹子夏帶來半點傷害。
愕然之後,頓時無比警惕的神色跟著出現,這女子的手腕頓時如同毒蛇襲擊之後一般就要縮回。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曹子夏的手臂猛的探出,一把抓住了這女子的手腕。
手腕被抓住,這女子手腕上的肌肉經絡頓時不斷的快速顫抖,蠕動起來,就如同當真是一條毒蛇一般開始快速的要滑出曹子夏的手。
比掌法,比那手掌打出灼熱燃燒火焰的奇異力量,曹子夏自然萬萬不敵這女子,但,在晚清靠著三門頂級功夫超脫,就力量的控制,手眼結合的敏銳,曹子夏絕不遜色這世間任何人。
在那女子手上肌肉,經絡開始顫抖,蠕動的時候,曹子夏手掌心同時顫抖起來。
楊露禪能夠立飛鳥於掌心,而鳥不得飛,就是靠著控制手掌心的肌肉,讓鳥絲毫借不到起飛的力量,現在,曹子夏單單就功夫上的修為,早已經超過楊露禪,那女子神乎其神的脫困手法對於曹子夏來說卻是一個笑話。
“何必呐,我們逃不掉的,為的不泄密,乾乾脆脆的一道死去不好嗎……”
感覺到手腕再如何的變化也掙脫不掉曹子夏的手掌,那女子立即停止了掙扎,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化,竟然露出如同苦情戲裡面亡命鴛鴦的表情看向曹子夏開口道。
這女的到這個時候還在演戲,還想將他拉到什麽漩渦當中。
曹子夏的臉色難看起來。
“你把我當傻子在玩,也把那些人當傻子在玩,真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嗎……”
曹子夏看著這女子忍不住開口道。
然而,曹子夏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那已經到達他們近處的追殺者領頭人,叫做鮮於成的草原漢子卻是已經猛的舉起手上的彎刀指向曹子夏和那女子。
“我不管你們究竟耍什麽花樣,
交出仆固人和回紇人之間的密信……” 憤怒的吼聲響起。
曹子夏終於明白這追殺者和被追殺者之間是為的什麽殺來殺去的,但,這個時候曹子夏卻是糟糕的發現,那鮮於成彎刀所指分明是將他也給指了進去。
好吧,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蠢貨比較多。
這個女人那基本上等同兒戲一般胡言亂語,居然真的讓這鮮於成信了。
不,不對。
或許也不是這鮮於成信了這女人的話,而是這鮮於成根本就沒有將他曹子夏看在眼中,隻覺得多殺一個人,或者多抓一個人也沒什麽。
“仆固人和回紇人早已經聯系好,鮮於成,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左右回紇人反叛大唐,你錯了……”
曹子夏無奈之間,那女子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仆固,回紇,大唐……
這三個稱謂,到現在為止曹子夏總算是聽懂了一個,大唐。
這女子,貌似還是忠於大唐的。
信……
仆固,回紇……
所以,這個女子應該是負責將一封有仆固人首領寫給回紇人首領的信送達,然後,這鮮於成則是回紇人中不願意看到仆固人和回紇人聯系上的一部分成員。
而這裡面似乎更夾雜了大唐在內。
草原,部族,大唐……
曹子夏的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起來,驀然間,他握著少女的手腕猛的用力,直接將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後,另一隻空著的手則快速的拂過少女的腰際。
一柄唐刀頓時落在曹子夏的手上。
慶幸,這少女是屬於大唐一邊的,所以用的不是草原特色的彎刀,而是唐橫刀,後世長刀的鼻祖,這倒是讓曹子夏能夠借此施展曹家刀法。
“大唐的威嚴,從不是靠著欺瞞獲得的,而是靠著刀和血獲得的。信,就在她的身上,但是,想要拿到信,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曹子夏冷冷的看了眼少女,隨即看向那鮮於成冷聲開口。
而隨著曹子夏的話,少女的臉色和鮮於成,以及鮮於成身後一群人的臉色紛紛開始變化。
少女臉上是滿滿的呆滯,看曹子夏和看白癡一樣,鮮於成和他身後的草原騎士則是嘲諷,以及同樣好似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對,信就在我身上,鮮於成,想拿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微微呆滯,少女猛的神色一變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少女看似表情平和,但曹子夏卻是猛的感覺到被他握著的少女的手開始飛快的熱起來,很快已經好似包裹在厚厚套子裡的暖爐,只需要脫去套子隨時能夠點燃一切。
只是,這一次,那鮮於成卻是笑了起來。
“仆固雪雁,我不是傻子,你想做什麽以為我不知道,可惜,現在就算你想死也絕對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