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被爆炸的聲音吸引來,他看著那一條溝壑,久久不能平靜。
溝壑邊,還有著一些被能量波及而死的士兵,他們的身體都已經是血肉模糊,到處飛的都是斷肢與破爛的盔甲。
陳子航在一處地方,發現了一半破裂的金甲,他認得出著這正是風庭的金甲。
陳子航走下了戰馬,來到溝壑邊。這一百米的深度,仍然還可以看清下面的場景。碎石與敵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亂成一片。
“這樣的破壞力,只有鬥皇強者才能做得到吧。”陳子航語氣低沉的說道。
田言同樣走到了溝壑邊,樸素乾淨的面孔上,透露著些許驚訝。嘴唇輕啟,他說道:“這道溝壑應該是以強大的劍氣劈出來的,看樣子是李逍遙或宇文拓動的手,只有他們,能夠發揮出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陳子航看了看田言,他的神色之上,仍然還表現的十分驚訝,他問道:“一直不方便問,少主身邊的那幾人,都是鬥皇強者嗎?”
朱無視從戰馬上下來,走到了陳子航的身邊,他說道:“李逍遙兄弟的確是一名鬥皇強者,無名兄也快要突破到鬥皇了,而那宇文兄弟與敖丙小兄弟,卻是貨真價實的鬥宗強者。”
“什麽?鬥宗?”陳子航充滿著濃濃的震驚,不可置信的說道。
整個出雲帝國也只有一名鬥宗,鬥宗強者的稀有,可見一斑。
這是陳子航所能夠了解到的事情。
“如此強者,竟也會投靠少主?”陳子航詢問著。
陳誠的身份,的確可以吸引一些強者來投,可頂多也只能吸引到鬥王罷了。修為再高的人,都可以直接自己建立一個中門,陳家的勢力,也沒有值得他們留意的東西了。
“少主的身上,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總是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田言笑容淡雅,聲音輕柔的說。
陳子航看著田言,她一副清冷模樣,容貌也是上等,身上散發著一種大家閨秀的獨特氣質。若忽略她那鬥靈的修為,她一定會是一個溫婉動人的貴族女孩。
陳子航說道:“你也是因此才留在少主身邊的嗎?”
對於這個差點成為了他的部下的人,陳子航還是很包容的。
田言輕輕點了點頭。
陳子航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什麽。人格魅力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準呢,看對眼了,自然會吸引別人。
黑甲衛士順著繩索,下到了溝壑的底部,給那些還看的到屍體的敵軍補了兩刀,確保對方沒有還活著的人,然後收拾了一下戰利品,向著上面爬去,將收攏的刀槍盾甲集中放在一處,有持有納戒的軍需官集中收取,然後拿回去交給領導分配。
有幾名士兵,抬著風庭那被劈成兩半的屍體,來到陳子航的身邊。
“將軍,風庭的屍體已經找到,確定死亡了。這是他的納戒,請將軍收下。”
士兵從風庭的手臂上,取下的他的納戒,遞到陳子航的手中。
陳子航看了看風庭那血肉模糊身體,已然確定了風庭的死訊。這風家還在外面的唯一鬥王死去,對於出雲帝國那還在抵抗的人肯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陳子航接過了納戒,隨意的查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一名鬥王強者的收藏,就連他這個陳家的天才也有些心動。
但陳子航並沒有私吞下這枚納戒的打算,將之遞向田言,口中說道:“田言先生,風庭是少主的手下擊殺的,這個戰利品,還是由你轉交給少主吧。”
田言並沒有遲疑,接過了納戒。這既是宇文拓或李逍遙乾得,戰利品按道理來說,的確應該有陳誠來分配。
陳子航叫來幾個士兵,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去通知陳麗長老與沈葉執事,告訴他們風庭已經擊斃,威脅解除,可以返回了。”
“是。”幾名士兵答道,難後急忙前去通信。
陳子航又叫來了一名小統領,對他吩咐道:“把這些屍體都處理一下,別爆發了疫病。”
“是。”那名將領接到命令,急忙吩咐下去焚毀屍體。
另一處大峽谷中,一隻二十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一路急行軍行走在官道之上。而這麽龐大的一隻隊伍,在空中看去,就是黑壓壓的一邊。蓋聶衛莊自然可以輕易的發現他們的行蹤。
兩人鬥氣化翼,飛行在隊伍的最前方。
雖然他們那鬥氣化翼的手段讓別人看到就知道是一名鬥王強者,可這二十萬士兵聚集在一起,也不會那麽輕易的被嚇到。
他們作為邊境軍,大小戰役無數,什麽場面沒有見過,豈會被兩名鬥王下到。
三萬弓箭手,全部拉滿弓,其中更有三千破甲弩手混合其中,其余一些騎兵步兵,亦是緊握手中的兵刃,在這狹窄的官道上擺開簡易的戰陣。
就算是面對鬥王強者,他們也有信心一戰。萬箭齊發之下,搞不好,鬥王強者都會給他射成馬蜂窩。
一名將軍模樣的人,騎著戰馬出列,對著天空大聲的喊道。
“本將乃豫親王麾下,風戰軍團,振威軍總督關義,兩位大人是何來路,阻我等去路,又是何意?”
他的聲音洪亮,神情也十分的鎮定。不愧是做過將軍的人。面對危險,也能夠時刻保持鎮定。
“我等乃陳家少家主陳誠麾下,今日來此,隻為給爾等指一條明路。出雲帝國以無力回天,放下手中兵刃,歸降我家公子,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蓋聶飛行在半空,他的聲音沉穩還夾雜的鬥氣,讓這二十萬大軍全都能夠聽到。
關義聽到蓋聶的話,心中一沉。他他沒想打,這阻斷他們去路的,竟然會是兩名陳家的人。
不是說陳家的鬥王,只剩下陳麗與沈葉兩人還在的嗎?可現在,這兩名鬥王是怎麽回事?
二十萬大軍,並不敢直面陳麗這名鬥王級別的毒師,她隨便放一個群攻毒師,這二十萬的軍全得玩完。而對於別的鬥王,雖然忌憚,可也不是沒有膽量面對。
“哈哈,原來是陳家的叛亂。就憑你們兩個,就想招降我們,你們可真是太異想天開了。”關義大笑著說道。
“將士們,他們就憑這二人,就想招降我們。你們大聲的告訴他們,我們是戰是降?”關義又對著那二十萬的大軍高聲大呼。
“戰~”
“戰~”
“戰~”
眾將士高舉著手中兵刃,大聲的喊道。
這二十萬人的齊聲高喊,這種聲音一波高過一波,那種氣勢,仿佛要衝破雲霄。在他們的頭頂,凜冽的戰意,仿佛凝聚成一頭雄獅,直逼蓋聶衛莊二人。
在這樣的濃濃戰意之下,即便是鬥王強者,內心中也感到極其強烈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