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非常幸運,大學剛畢業就進入了一家不錯的企業任職,她在工作了不到一年便被董事長趙承天賞識,直接從普通文員晉升成了董事長的生活秘書。
就如同大多數的狗血劇情一樣,其實趙承天看上的是李晴的長相,而不是她的工作能力。
雖然李晴一開始就猜到了這點,但她卻也在不斷的相處中,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比她大十歲的男人。
趙承天已有34歲但仍然儀表堂堂,雖然沒有到那種玉樹臨風的程度。
在公司,他是威儀滿滿的老板,而在私底下,他對李晴溫文爾雅,他從沒故意騷擾過李晴,而李晴就是看上了他的這些優點。
點破關系後,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就這樣,李晴自認為度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間後。
但是就在某個星期一的早上,這幸福美好的生活中斷了。
那天李晴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她歡天喜地的告訴了趙承天一個好消息——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
然而趙承天沒有像李晴預想的那樣激動,他只是不斷確認著消息的真偽,然後眉頭緊鎖的思考了起來。
幾分鍾後,趙承天開口了,他隻說了簡單而又冷漠的兩個字——打掉。
李晴哭著問趙承天為什麽,按理說他也老大不小了,有個孩子應該高興才對。
趙承天沒有回答,他讓李晴先去冷靜一下,晚上再繼續商量。
晚上,公司中只剩兩人,再三猶豫下,趙承天對李晴說了真話。
原來趙承天已經結過婚了,他的老婆孩子就在老家,而這些事情他從沒有告訴過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李晴是第一個。
李晴聽到真相後如墜冰窟,她情緒激動的不斷質問趙承天,為什麽要欺騙她的感情。
趙承天說他之前猶豫的原因,就是在她和她老婆之間取舍,他是真心愛著李晴,但他放不下老家的老婆孩子,更在意這件事對全公司的影響。
他對李晴說,讓她打掉孩子,他會送她一套房子,把她介紹到其他公司任職,讓她就此開始新的生活,從此以後不要再提起和他的任何事。
李晴覺得面前的人變了,從那個儒雅隨和英姿勃發的趙承天,變成了欺騙她感情的騙子,變成了她最恨的人。
李晴不再哭泣,她用冰冷的聲音告訴趙承天,兩人的感情就此結束,但她要生下這個孩子,因為這不單單是他趙承天的孩子,還是她李晴的孩子,他沒有資格獨自決斷孩子的死活。
趙承天憤然而起,他絕不同意讓這個孩子誕生,他不允許一個會讓事情暴露的不安定因素降臨到世上。
兩人的言語和情緒都很激動,之後言語衝突升級為了肢體衝突,在此過程中,趙承天失手推到了李晴。
然後,李晴後腦杓磕到桌角,不省人事。
趙承天看到李晴倒地不起後非常慌張,他確認了李晴已經沒有呼吸,但他不確定她還有沒有搶救的機會。
但是為了自己和公司,趙承天沒有選擇撥打120。
於是......
薑雨洛放下了手中的案卷,他從這裡面大概了解到了李晴的故事。
李晴的案件已經被列為高級機密,而趙承天......
“他算是公眾人物,自然不能人間蒸發,所以我們和他簽了保密協議,”李天澤收起了案卷,繼續道,“正義會被伸張,但他的罪行只能在一定限度內曝光,這也是無奈之舉。
” 薑雨洛沒說什麽,這個結果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李晴倒地後是否實際死亡,現在已無法查證,但遵從‘疑罪從無’的原則,趙承天最終應該會被判六年左右。”
關於案件,李天澤已經說完了,他看到薑雨洛還在沉思,於是沒有出聲打斷。
薑雨洛突然想到了那塊陰陽魚玉佩,他在心靈通訊示意了一下梅蒂安,後者立馬將其取出遞了上來。
把玉佩握在手中,竟不似普通玉器般冰涼,反而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我恨趙承天,但我更恨那個蠱惑我父親的洋人,我在靈魂消散前看到了他的醜惡嘴臉,他一定有著某種邪惡目的......多虧了這件寶物,我才能世上留下這麽最後一段話,如果有人能聽到,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並且阻止他,然後救救我的父親,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我只能如此乞求......”
手中觸感不斷冰涼,薑雨洛這才回過了神。
“李升榮呢?他在哪裡?”薑雨洛皺著眉頭問道。
李天澤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愣:“單獨關押呢,估計是精神出現了問題,救不回來了......”
“不,他還有救,”薑雨洛目光堅定道,“我希望組織能單獨關押他,事情還沒有結束,他還有救......”
“好!”李天澤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都是關押,放在組織手上反而更安全。
更何況,不用薑雨洛說,他也有著同樣的預感——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薑雨洛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關於那個外國人, 已有什麽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李天澤先是答應了一聲,接著有些狐疑道,“你怎麽突然這麽上心?”
薑雨洛認真地坦白道:“李晴托付給我的。”
“哈?”李天澤剜了薑雨洛一眼,“這個笑話也太冷了吧?”
薑雨洛攤了攤雙手,無奈道:“現在這社會是怎麽了?說真話還沒人信了?”
李天澤神色一凜,嚴肅道:“你沒開玩笑?”
“當然沒有!”薑雨洛神情嚴峻道,“她通過玉佩留下了遺言,說那個外國人蠱惑了他父親,並且有某些邪惡企圖,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我明白了!”李天澤盯著薑雨洛的眼睛,一字一句保證道,“我會讓他知道,這裡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薑雨洛點了點頭,然後重新躺在了病床上,捏著眼角疲憊道:“好了,事情也講的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了,最後再給我講講昨天的戰鬥是怎麽善後的,然後就請您回去吧。”
李天澤滿頭黑線,看著眼前如同大爺一般的手下,一時間竟然毫無辦法。
“如果你說的是戰鬥場地......那裡被破壞的挺嚴重的,相關部門已經聽取了組織建議,他們準備把那裡推平改建成駕校......”
“......”
離開薑雨洛的房間,李天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又一次接通了金級成員們的視頻電話。
“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薑雨洛的確是姬雨鳶指派的豫州牧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