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天澤的話,薑雨洛臉色緩和了一點:“紫級人員戰鬥力怎樣?”
“比梅蒂安強的多,”李天澤肯定道,“但絕對弄不出之前那種動靜。”
李天澤口中的“那種動靜”,指的應該是劉斬仙的雷符。
“比梅蒂安強?”薑雨洛很意外,“那他們怎麽才紫級?”
讓他意外的是權限等級,比梅蒂安強薑雨洛倒是不意外,畢竟女鬼“二段變身”梅蒂安都難以招架了,“三段變身”後,梅蒂安更是淪為打醬油。
(假設一段是最初的靈體狀態,那二段就是實體狀態,也就是天台對決,而三段是在昨晚,女鬼實力暴漲)。
“因為和九州牧比差的遠呢,每個州牧都能發出與那道天雷同級攻擊,”解釋到這兒,李天澤又歎了口氣,“本以為那道雷是你弄出來的,我還以為新豫州牧有著落了呢......”
薑雨洛大惑不解:“那我怎麽就成紅級了呢?”
“因為你特殊啊!而且權限和戰鬥力不畫等號,”李天澤話語中怨念頗深,“但組織還是急缺戰鬥力啊!”
李天澤這是話中有話。
“行了行了,別念叨了!”薑雨洛頗為頭疼,“之前那道雷,他也是靠外力才召喚來的,所以他跟九州牧應該是有一定差距的。”
薑雨洛當然聽出了李天澤的意思,他就是惦記那個能召喚天雷的人(李天澤還不知道天雷是劉斬仙召的呢),另外,恐怕李天澤就是看中自己有那麽多“異能者”朋友,才給了自己紅級權限。
被看出意圖,李天澤也不尷尬:“哦,那咱們還是先說女鬼的事兒吧。”
李天澤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接觸薑雨洛的那些朋友。
薑雨洛擺了擺手:“你還是先跟我講講豫州牧吧,戰鬥力的事兒我們有辦法解決。”
劉斬仙取寶物明天才能回來呢,女鬼也正在找了,所以不急著一時半會兒。
為什麽薑雨洛這麽好奇呢?因為他忽然聯想到了之前豫州鼎的事兒。
果然,李天澤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豫州牧是九州牧裡最強,也是最年輕的一個,她確認失蹤那天,正是中原博物院豫州鼎失竊的那一天,雖然外人不知道,但我們已經把她列為了重點嫌疑人,現在正緊急追捕之中。”
“追捕?”
“是啊!她這是背叛組織的行為。”
“......”薑雨洛沉默了,他知道,從未有人能逃脫組織追捕,但豫州牧既然是異能者,被抓回來也最多是被監禁而已。
但李天澤接下來的話是薑雨洛沒有想到的:
“我有預感,這次追捕估計會以失敗告終,豫州牧的失蹤就像憑空消失一般,沒留下任何蹤跡,而且......”李天澤眼神中突然產生了深深的忌憚,“你可能想象不出豫州牧的實力有多恐怖,那是最少五位州牧聯手才能擊敗的存在。”
薑雨洛驚愕道:“那豈不是接近天下無敵?”
“在我認知裡是這樣的,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她可能是第一個擁有金級權限的異能者,”李天澤面色凝重,“雖然她不是金色權限者,但她卻掌握了一部分金級權限才能查看的機密,這是組織對最強者的敬重。”
薑雨洛從未想過,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本以為劉斬仙就是人類實力的天花板了。
如此看來,還是自己見識短淺了啊!
“敢問豫州牧尊姓大名?究竟是何許人也?”薑雨洛的語氣中不自覺就帶上了敬仰。
李天澤點起支煙回憶道:“她啊,她叫姬雨鳶,四年前加入組織,身世很普通,就是咱們這兒祭城區的人,今年剛過十八歲。”
薑雨洛忍不住打斷:“你等會兒,雨鳶?這怎麽聽都是個女孩的名字吧?”
“沒錯啊!是個女孩兒,我之前沒說嗎?”李天澤臉色古怪,上下打量著薑雨洛,“話說,你的名字也有個‘雨’字,所以聽起來也很像女孩好吧!”
薑雨洛一腦門黑線:“那能一樣嗎?我這是中性的名字好吧!”
李天澤沒有理會薑雨洛,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基地是上星期六,但直到這星期一豫州鼎失竊,我們才發現聯系不上她了。”
薑雨洛很納悶:“現在街上這麽多攝像頭,難道捕捉不到她的一點蹤影嗎?”
“她有類似隱身的能力,攝像頭很難拍到,所以......”李天澤深吸口煙,表情非常無奈,“攝像頭最後一次拍到她,就是在組織基地旁邊,我們知道她有藏物之法,所以當時她的隨身設備GPS信號丟失,我們也就沒當回事,她經常這樣。”
薑雨洛托腮回憶道:“星期六啊......那天我到過這附近來著,而且還......”
說到這裡,薑雨洛忽然想起了什麽,他拍案而起道:“姬雨鳶她左眼是不是藍色的?”
李天澤也很驚訝:“你怎麽知道?她左眼是藍色右眼是紅色,因為太過引人注目,所以她平常都用東西遮著右眼......”
到這裡,李天澤也回過味兒來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難道說你?!”
薑雨洛苦笑:“我那天遇到了位神秘少女,這樣看來大概率就是她了。”
李天澤驚愕失色地站起身,任由嘴裡的煙直接掉在地上:“她對你說什麽了嗎?”
也不怪他太激動, 如果像他描述的一樣,那姬雨鳶就是核武器一般的存在,核彈突然丟了能不激動嗎?
“什麽也沒說,但給我了個東西。”薑雨洛示意梅蒂安把那枝桃花拿出來。
本來薑雨洛還不想暴露儲物這個能力,但李天澤既然說了姬雨鳶有藏物之法,那薑雨洛索性就不再隱藏。
已經有了先例,那自己再有類似的能力,應該就不稀奇了,是的吧?
然而薑雨洛失算了。
李天澤看到梅蒂安憑空掏出個東西,就像是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這是怎麽變出來的?你還有多少能力瞞著我??”
薑雨洛趕緊咳嗽兩聲掩飾尷尬:“你不是說姬雨鳶也能藏物嗎?幹嘛這麽驚訝?”
李天澤打量著薑雨洛,驚疑不定道:“她那是以物藏物,你這是憑空藏物,能一樣嗎?”
薑雨洛趕緊打了個哈哈,開始了他的胡扯:“差不多吧!這叫袖裡乾坤,只能放一些小物件,沒你想的那麽厲害。”
聽到這麽說,李天澤這才暫時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放在了桃花枝上:“這東西有什麽用?”
薑雨洛白了他一眼:“我怎麽會知道?”
李天澤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他重新點起了一根煙,看著手裡的桃花枝臉色變幻莫測,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少頃後,煙滅,李天澤再次開口時語氣莊重:“我決定了,豫州牧的位置,暫時由你來補上。”
“啊?”
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薑雨洛如雕塑般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