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子,他們一路走來,不知道路過多少座這樣的村子。
人煙稀少,左右寥寥數十棟房屋,稀稀拉拉並在一起,幾片耕地圍繞著村子,提供著僅有的糧食。
這種村子沒有市政廳,沒有管理者,也沒有名字,人們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每當奧丁看到這樣村莊的時候,都不禁有一種隨時就會消失的感覺,可能哪一天他在經過這條路的時候,這個村子就不存在了。
就在他感歎的時候,庫納斯卻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大人,我感覺這個村子不對勁!”
“怎麽了庫納斯,我看著挺正常啊,看那炊煙,說明房屋裡還有人生火做飯呢。”
“在進村子前,村子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我們進來後鬧出這麽大動靜,也沒個人出來瞧瞧。”
奧丁坐在馬背上放眼望去,的確,他們這一群接近六百人的隊伍進村,就沒一個出來看看的。
一路走來這樣奇怪的村子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先安排隊伍在村內找片空地駐扎下來,我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奧丁直接下馬,來到其中的一戶門前,剛才就是這一家的煙囪冒著炊煙,裡面肯定是有人的。
咚咚咚!
“有人嗎?我們是路過的隊伍,想跟你們打聽個事。”
過了半響,門向後拉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是個老嫗。
“這位貴族老爺,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裡,我們村子附近有汙穢之物,每晚都要出來害人命,只有躲在屋子裡面才安全!
你們趕緊走吧!馬上就要天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汙穢,什麽汙穢?長什麽樣子?”
老嫗也不理會,念念叨叨的關上門,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什麽東西,莫名其妙的!”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奧丁又敲開另一家門,結果沒人回應。
砰!
一扇木門被暴力破開,但是屋內空無一人。
“沒人?”
隨手翻了翻,家具齊全,擺放整齊,甚至還有存糧,可就是沒人。
“在找一家看看。”
他找的第三戶有人回應,這個人比較年輕,看起來三四十的樣子,不過卻說著跟老嫗同樣的話。
“這位大人,趕緊帶著隊伍走吧,汙穢要人命的,上次來了個騎士老爺,怎麽也不信,非要在外面待著,說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結果我們早上起來一看,整個人就剩下剩下一副骨架了,一點肉沫子都沒留下,太可怕了。
還有隔壁的一家,就是因為不信邪,現在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你說,這不是邪惡的汙穢生物乾的,還能是什麽。
不…不能再跟你說了,我要關門了。”
說完他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絲毫不顧及眼前的這位大人物。
靜立在門口,奧丁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經過兩次問話在結合村子裡的情況來看,顯然是發生了一種莫名生物襲擊村莊事件。
“可是,為什麽他們會說晚上待在房間裡就會沒事,白天不來襲擊不奇怪,可是一扇木門又能阻擋什麽呢?”
奧丁百思不得其解,他快步走到扎營的地方。
營地選在村子中間的一片空地上,剛好可以擠下全部的人。
雇傭兵在外圍,平民和農奴在裡面,地上還生起了三四堆篝火,秋天夜晚很冷,有了篝火會好許多。
“大人,營地安排好了!”
“庫納斯,你知道代表汙穢的生物嗎?問了兩戶人家,說每天晚上村子外會有汙穢遊蕩,收割性命。”
“汙穢生物!屬下聽說怨靈融合其他生物誕生的一種詭異怪物,
擁有奇奇怪怪的能力。”“怨靈我知道,是生物大量後死亡產生的怨氣,或者某些強者死亡後產生的憎惡靈體,對血肉生物有強烈的敵意,幾乎沒有神志。
但是汙穢生物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什麽能力?”
庫納斯向來僵硬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汙穢生物根據附體生物的差別,又被人們稱做墮落妖精或墮落魔怪,它們的能力千奇百怪,且有這一套非常自我的邏輯。
就像您剛才說這些村民只要待在房屋內就沒事,這種不合理的現象,就是汙穢的自我邏輯。
它不會去殺害躲在房間中的人,哪怕這對它來說輕松無比。”
“純粹的混亂邪惡生物?”
“對,怨靈的奇怪執念汙染了附體生物,兩者結合出了詭異的存在,個體實力差異巨大,有些極弱,有些又極強。
不過它們有一點共性, 哪怕滿足殺戮的邏輯條件,也不會再短時間內殺死大量的活物,它們天生以折磨為樂。”
跟庫納斯一番交流下來,反倒是讓奧丁范難了。
原本以他力敵白銀巔峰的實力,再加上同實力的庫納斯,還有三十名經驗豐富的傭兵,這樣的實力就連五階魔獸都可以搞一搞。
可是這種汙穢生物的極端性超出了他的預估范圍,有一定的風險。
營地已經駐扎,天也徹底黑了,就是想挪地都沒得挪了。
“庫納斯,你安排著輪流放哨,必須時刻都要有十個人保持清醒,也跟那些農奴和平民說一聲,不要睡太死,一有動靜馬上起來。
火堆太少了,繼續升,那些農戶門口都有現成的,直接用,大不了明天給點錢他們,起碼升十堆起來,一整夜都不能熄,聽明白沒!”
“屬下明白!那大人您呢,還睡營地嗎?”
“我就不了,剛剛有個無人的小屋,我去裡面休息,晚上要是有變故,你看情況處理,不必管我。”
不是奧丁怕死,面對未知,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性,他現在才是一個白銀初階的菜鳥。
況且貴為一領之主,出頭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手下去做比較好。
他反身回到剛才的那間無人小屋,將門板扶正卡好。
“這玩意真的能把汙穢生物給攔在外面?”看著脆弱的門板,奧丁不禁得深深質疑起來。
沒有去床榻休息,而是搬過一張椅子,又將武器放在身前的桌上,自己則靠在椅背上假寐。
“我到要看看,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心念一轉,精神便沉入了靈魂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