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方舒婷終於把所有工作都做完。
“小浩等我一下哈,我去把任務交了。”
方舒婷匆匆忙忙起身,拿著文件去了技術部負責人的辦公室。
砰砰砰!
方舒婷抱著文件,敲了敲門。
“進來。”辦公室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方舒婷推門而入,剛踏入室內,就聞到一個嗆人的酒精味。
她皺了皺眉頭,走到辦公桌前,淡淡道:“文件已經弄完,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
說完她就轉身,準備離開這間讓她討厭的辦公室。
“舒婷。”
李啟生叫住了方舒婷,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軀有些晃,滿身酒氣,顯然喝得不少。
“明天陪我去錦州出差。”李啟生盯著方舒婷道。
方舒婷眉毛一挑,冷冷道:“不去。”
“這是命令。”李啟生冷冷道。
“我是技術員,陪領導出差不是我的工作,找你的秘書去吧。”
方舒婷冷淡道。陪領導出差?她自然清楚李啟生藏著什麽齷蹉心思。
“我是你的上司,說是你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你必須陪我去。”
李啟生滿是酒氣的眼睛盯著方舒婷婀娜的身軀,那目光就像要把方舒婷吃下去。
方舒婷很厭惡地避開李啟生的目光,轉身就往外走去,她沒時間跟一個耍酒瘋的人扯那麽多。
陪你去出差?
虧你想得出來,王八犢子。
“方舒婷,你給我站住!莫非你真不想在天瀾集團繼續乾下去了不成?別挑釁我的底線。”
李啟生上前兩步,一把扯住方舒婷的胳膊。
“放手。”
方舒婷狠狠甩掉李啟生的手,滿心憤怒,又是威脅!
她每天兢兢業業工作,來的比誰都早,走的比誰都晚,卻沒有績效獎金,沒有年終獎金……什麽獎金都沒有她的份,還要天天遭受上司的刁難與威脅。
為了這份工作,她真的太累了。
“方舒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母親都已經答應我跟你交往,你再反抗,就別怪我不客氣,真當世界五百強公司的工作好找麽?”
李啟生已經沒有了耐心。
之前方舒婷各種跟他作對,他就當野馬難馴,甚至頗為享受這種過程。
但在陸小浩的事情上,他卻無比怒火。
方舒婷明明可以幫他,卻不幫他,還甩他臉色。讓他這個當領導的感覺尊嚴受到嚴重的挑釁。
“我辭職,我不幹了。”
李啟生的眼神讓方舒婷感到有些害怕,不敢再繼續待下去,轉身就往外衝。
“放肆!”
李啟生撲上前,攔住方舒婷,一陣撕扯。
借著酒勁,他心中升起一絲邪念,竟是準備在辦公室裡做出不軌的事情來。
“啊……滾!”
方舒婷一巴掌甩在李啟生臉上,狠狠把他推開。
但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有男人力氣大。
“賤人。”
李啟生吃痛,一把抓住方舒婷的頭髮,反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方舒婷被打的眼冒金星,心中害怕極了,此刻哪裡還管那麽多,高跟鞋跟狠狠踩在李啟生的腳面上。
“啊……”
李啟生痛的跳腳,面部扭曲,大口呼氣。
女人的細高跟那麽細,跺在腳上可不是一般的痛。
方舒婷借此機會,
擺脫李啟生的糾纏,衝出辦公室。 “你給我回來。”
李啟生氣急敗壞,拿起桌上一個玻璃杯就往方舒婷砸去。
方舒婷被砸的悶哼一聲,但她怎麽可能停下來,衝出門外,一溜煙沒影了。
不得不說,天瀾集團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強。
辦公室裡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外面竟然聽不見什麽聲音。
而且此刻已經夜幕降臨,公司裡基本沒有什麽人,技術部只有陸小浩一個人在等方舒婷回來。
所以直到方舒婷披頭散發地衝了回來,陸小浩才發現出事了。
“婷姐,怎麽了?”
陸小浩臉色劇變,急忙衝了上去。
“小浩,我們快走。”
方舒婷背上包,一手提菜,一手拉著陸小浩就往外跑。
“婷姐,李啟生打你了?”
陸小浩血液都在沸騰,前所未有的憤怒。
方舒婷披頭散發,臉上有著一個深深的巴掌印,衣服也有被撕扯的痕跡,尤其是手背上還在流血,上面粘著大量玻璃碎渣,這不擺明被打了麽!
“李啟生喝多了,耍酒瘋呢。我也打了他,沒吃虧,我們快跑。”
方舒婷拉著陸小浩就要往外衝,她現在隻想盡快逃離公司。但陸小浩卻停了下來,掙脫方舒婷的手,一言不發的往李啟生的辦公室走去。
“小浩,你幹什麽,快回來!”
方舒婷臉色微變,意識到不妙,立刻想去拉陸小浩,但根本拉不住。
“系統,如果因為打人被開除,還能有獎勵嗎?”陸小浩問道。
系統:“因為自己的緣故被開除,視為任務失敗,沒有任何獎勵。而且作為懲罰,系統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發布新的任務。”
“好!我知道了。”
陸小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繼續往李啟生的辦公室走去。
不就是3000萬麽,他不要了!
這口氣今天不出不行,誰來勸都沒用。
“小浩,你冷靜啊。”
方舒婷在後面死命拉著陸小浩, 但根本拉不住。
李啟生能坐上一個部門負責人的位置,在集團怎麽可能沒有一點人脈與背景。
如果陸小浩今天動了手,被開除是小事,萬一事情鬧大,抓到警察局去,那可就麻煩了。
“婷姐,我不打他,氣不順。氣不順就活的不開心,別攔我,今天誰都攔不住。”
陸小浩沒有理會方舒婷的勸阻,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今天他都要打回來。
五年前,那時候他讀初中,初中生還沒有在學校住宿這個說法,一般只有高中時期,學校才會提供宿舍。
那個時候的夏天,他每天都是在公園裡露宿,白天再去上學。
因為他所在的南山郊區,離市區實在太遠,來回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地鐵費與公交車錢對他來說也是一筆承擔不起的開銷。
為了省錢與省時間,夏天他基本不會回孤兒院,晚上都是在街頭上露宿。
直到他碰見婷姐,婷姐願意把一間小房間租給他,而且每個月只收二百塊房租。
兩百塊?在東海市這種國際大都市裡,估計出門吃頓飯都不夠。
他知道婷姐純粹是為了幫他,才象征性的收點錢,不讓他住的不安心而已。
婷姐對他有恩,多年來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他。
今天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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