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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之糊的江湖》第62章靜海孤舟隔雲天
  張床早就歸心似箭,不計代價也要回去。得了阿山的海圖,更是信心大增。

  誰敢擋他回大燕國的路,佛阻弑佛,魔阻屠魔。

  回家的想法是簡單的,過程是暴烈的。

  張床赤手空拳,直接闖入這個島國最大的宮殿。有人抵擋,不管是誰,直接一拳打暈。一步不停,氣定神閑,勝似閑庭信步的一路闖過去,打到宮殿裡頭戴皇冠的的國王面前三步才停了下來。

  因為張床走得慢,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被國王聞風而來的侍衛圍得水泄不通。

  張床頭都不回,懶洋洋的對三尺前怒不可歇的國王發出第一句話,也是最後通牒。

  “給我準備你們這裡最好最大的船,我馬上離開。否則,你就不要做這裡的國王了。”

  “大膽,給我殺了他。”

  國王見他瘦瘦弱弱,並不害怕。

  張床微微一笑,他先前是還好說好商量,現在這種情況下卻要真正立威。

  張床看著向他撲過來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宮廷侍衛,下手不在留情。他毫無畏懼,轉過身向他們走了過去。之所以說是走了過去,是因為當張床的武功修為突破《四季功》第三層萬流歸一“秋歸”之後,他的武功已經是暗勁修為巔峰了,後來修煉了顧學人密藏的長生不老功,誤打誤撞修煉出了“識”之後,武功修為更是如虎添翼。所以,他雖然還差一步沒能突破暗勁達到天榜高手層次,但是,按照三教典籍裡的傳說,稱他作陸地神仙也不為過。

  因為有了“識”,這些撲過來的宮廷侍衛看似如猛虎般凶悍,實際在張床眼裡,每個人的動作全都放慢好幾百倍,每個人舉手投足間渾身都是破綻。

  相比之下,張床反而有點虎入羊群欺負人的感覺。

  外人眼裡,卻是相反,明明侍衛的道已經砍到張床身上,可侍衛自己卻像是泥人一樣,滾落一地,全都氣絕身亡。

  瞬間,撲進宮殿的侍衛就死了好幾百人。

  震懾之下,再也不敢有侍衛敢衝進來。

  國王面如土色,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在轉身想跑的時候,被張床伸出手指隔空點了一下麻穴,像木偶一樣站在國王寶座旁邊不能動了。

  這一手,比張床斬殺幾百侍衛還有威懾力,在宮殿裡國王的大臣眼裡,這是佛祖才有的法力手段。

  國王也嚇破了膽,不得不妥協。

  生怕張床揮手之間,他的小命就沒了。

  “投降,我們投降。伽羅,你去給東方來的大神準備我們最好的船。”

  “別忘了在船上配備你們這裡最好的水手,你大可放心,我回去後,會讓他們安然無恙返航回來的。”

  那個叫做伽羅的,正是一個在宮殿外虎視眈眈,卻不敢衝進來的侍衛首領。

  國王的話他不敢不聽,但是還有點不服氣。

  “陛下,我們外邊還有無敵的戰象軍。”

  言外之意,張床一定不是戰象軍的對手。

  張床微微一笑,他沒見過大象,但是留侯鎮的典籍中曾經提到過,於是,信步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時候,隨手撿起兩把地上散落的鋼刀。大殿中的人內心狂喜,以為他害怕了。

  果然,大殿外,整齊排列著一百多頭龐然大物。

  這些龐然大物披有厚重的鎧甲,身上裝上“塔樓”。這是張床見過最巨型的動物,這家夥皮厚肉燥,不懼刀槍兵器,人在它面前,顯得非常渺小,騎乘著它作戰威力可想而知。

不過這種巨型動物威力雖然強,但卻有不少問題。它的脊椎往往無法承受這麽大的重量,對戰的時間一長,它自己就殘廢了。  張床記得曾經有一個典籍中,皇甫諡所著“帝王世紀”記載:“舜葬蒼梧下,有群象常為之耕;禹葬會稽祠下,群象耕田。”

  可想而知,能像一頭牛那樣適合耕田,象的性格應該非常膽小。但是體型大的動物,性格一定容易狂燥,一旦大象狂暴起來,便會完全失控。所以,大象兵更多是起到震懾的作用,真實的作戰能力有限。

  張床迎向戰象軍,一步都不停。

  戰象軍似乎知道張床是敵人,每隻大象邁著像柱子一樣的大腿石墩一樣的腳掌,衝向張床,目的就是要用大象的腳,一腳踩死張床。

  張床等他們的氣焰徹底提升起來的時候,才把手一揮,兩柄鋼刀如兩道寒光,直接刺入迎頭兩頭大象的腳掌。領頭大象一下子疼痛難忍,狂暴起來,完全失控,不分敵我,開始到處橫衝直闖。

  宮殿外的侍衛徹底遭殃,鬼哭狼嚎,人仰馬翻,被大象踩死的侍衛,比被張床殺死的更多。最慘的是坐在大象背部的士兵,他們在大象癲狂起來的時候,連塔樓帶人一塊被摔下來,摔得血肉模糊。

  這個變故發生,讓國王和那些大臣,還有侍衛首領徹底喪失了抵抗張床的勇氣。

  不為己甚,張床有求與他們,也就不再為難他們。

  然而,當侍衛首領伽羅老老實實領張床見到他們最大船的時候,這個國家的造船技術,卻讓張床極為失望。

  只是一艘能坐十幾個人的小帆船。

  無可奈何, 張床也知道,受技術所限,這艘船已經是他們最好的了。

  並且為了驗證他們的誠意,張床把阿山給他準備的獸皮海圖拿出來,讓他們選出來的水手船長觀看。船長看的很認真,海圖上的地名和海域雖然張床都不知道是哪裡,但是,船長所指的航路方向,正是張床確認過得。

  於是,張床把自己的海圖交給這個叫做呵羅的船長,足足準備了十八個人夠吃半年的食物和生活用品,然後張床帶著他們出海了。

  人世間,最遠的路,就是要回家的路。

  “呵羅,船我交給你了。你們心裡不要抱跳海逃走的心理,因為那樣的話,我會回去殺了你們的國王。”

  “大神,我們不敢。”

  把船交給呵羅,在晚上的時候,張床指著天象,讓他明白北鬥七星和北極星的指向。別看天上的星象他能懂一點,那也只是晚上,到了白天,但是當船到了大海上,能為他指示方向的就只有頭頂的天陽。

  可是船長呵羅不一樣,除了依靠天陽,他們最主要依靠的卻是用大海的水文特征和風向辨別方向。所以,上了海,張床知道他起不了什麽作用,便不再過問行駛的事,只是告訴他們,目的地是比海圖上還要向北的地方。

  很明顯,他們都很懼怕張床。

  張床也沒辦法。

  對強者敬畏,是人的本能。他的事跡,早就在這十八個人心中生根。此時,他就是這十八個水手心目中的神。

  他認為,這一點,對於即將踏上的路,只有好處,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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