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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之糊的江湖》第55章白草紅葉黃花
  張床在海地走了很久都沒到岸,覺得有點不對勁。按他估計應該超過四個時辰了,他四周依然是茫茫深的海水。

  他猛然反省過來,在海底裡也會迷路,沒準這時候離海岸線反而越遠了。

  於是,張床當即向海面浮上去。

  睜眼一看,還好沒錯,前邊一百丈的地方就是海岸線。

  環顧四周,風平浪靜,海面上碧波蕩漾茫茫然無一物。

  張床不會游泳,馮羅巾曾經簡單的給他說過游泳的訣竅,重點在手刨腳蹬和調節呼吸上,可是他就是手腳協調不起來,只要手腳並用,身體就在原地打轉,並不向前移動。

  好在距離海岸線已經不太遠,只有一百多丈的距離。張床瞅準方向,憋住氣,腳蹬沒用,他就閉上眼睛把自己的兩隻手想象成兩隻船槳,像狗刨地似得,左一下右一下,遊的雖然慢還費勁,但是,最終遊到了岸邊。

  攀著崖石上了岸,張床打量了一下地形,他眼前是一座能看到頂的山,山上的植被枝肥葉茂,環境大模樣和祖峰山下的那個漁村有點像,很寂靜,只有海水拍岸的聲音。不過,這裡的山不太陡峭,可以攀爬而上。

  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痕跡和人來過得跡象。

  張床松口氣,坐到石頭上,整個人有點劫後余生的感覺。

  這次太懸了,若不是小羅巾貪玩趕到的及時,性命就徹底嗚呼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大海上九成以上的失蹤案,估計都和“東南西北人”有撇不清的關系。大范圍催眠術,大范圍冷凍麻醉術,大范圍在海裡下毒術,樣樣匪夷所思,這還僅僅是這一派玄術的冰山一角,留候曾說,在海上,五大聖地聯手,有可能也不是“東南西北人”的對手。

  偏偏“東南西北人”的行事風格非常邪門,做事一意孤行不近人情,對誰都既不講理也不留余地。一年之內張床在海上遇見“東南西北人”兩次,第一次有驚無險,第二次差點都掉性命。

  他調息了一個多時,內力損失嚴重,一時半會恢復不了,可身體已無大礙。身上的衣服在內力的加持下,已經幹了。看著天色不早,金烏即將西沉。張床瞅瞅眼前的山峰,他決定攀登上去看看,在山頂過夜也不錯。

  這座山不高也不陡,也就六百丈左右,很容易就爬上去了。

  可登上山頂的一刹那,張床失望透了。

  站在山巔,只見到四處全都是看不到邊的茫茫海水。原來他看到的所謂海岸線,其實是一座孤島。

  張床默然看著遠方,認真回想自己走來的方向,可是,除了上岸前一百多丈的距離,他還有印象,在之前四個時辰裡海底走過的路,他已經沒有任何方向感了。

  搖搖頭,張床在山頂找塊乾淨一點巨石坐了下來。

  什麽也沒乾,就靜靜看著金烏西沉。以此判斷出東南西北的大方向之後,他又感覺四周的風不對勁。現在是夏季,海面上的風應該是從東南方向吹歸來,可現在他感到風的方向是反的,是西北風。

  張床有點懵了。

  因為大燕國的西北風,只有冬天才會有,可現在明明應該是夏天才對。

  到了晚上,張床在觀察北鬥七星,通過鬥口的兩顆星連線,朝鬥口方向延長約5倍遠,找到了北極星。然後從北鬥和北極星的相對位置,按理他應該找到正北方向。可是,他發現,本來應該是鬥口向上的,完全顛倒了個,鬥口向下了。鬥柄末端的北極星,變成高高在上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所有的方向,應該都是相反的。

  完全違背常識,張床一頭霧水,感覺以前師父教天文地理學問和典籍上記載的天象星座都是假的。

  放棄陳念,張床不在鑽牛角尖。

  既來之則安之,他第一時間就曾俯瞰過小島,不大,站在山頂,一眼可以窺得全貌。綠色植物很多,似乎沒有大型動物。

  空氣和原來的地方沒啥區別,甚至更及純淨新鮮,張床閉上眼睛調息練功,體內氣血做大周天循環,也許是錯覺,內力恢復竟感到比以前快了許多。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天陽再升起的時候,張床已經恢復了九層功力。

  還有一層,是因為“廣寒散”太過霸道,心脈中還有一絲寒毒像是融進了血液,需要時間去稀釋它。

  “歐傲”

  一掃鬱悶,張床像一匹傷愈復出的獨狼,對著空曠的天空,嚎了一嗓子。這一嗓子,他運了內勁,天地孤嘯,聲震全島,然而島上沒有任何回應,樹叢中連隻鳥都沒驚飛起來。

  確鑿無疑,是一個無人到達過的荒島。

  張床迎著朝霞, 緩步下山。

  這裡已經變成他的領地,他要巡視一番。有樹,有草,按道理至少應該有小動物。他巡視了一番,最後發現,這裡的樹長得很茁壯,葉寬乾粗,可是沒有發現一顆結果子的樹。花草倒是種類不少,最多的一種幾乎到處可見,是一種一指多高柔柔弱弱隨風飄搖的草。

  這種草它的乾是白色的葉卻是紅色的,最神奇的是,它開出一種黃花。並且它只在晚上開花,只要見到天陽的光,就凋謝了。

  有時候,實在太無聊了。

  整個晚上,張床就趴倒在地上,看著某一顆小草從含苞待放到曇花一現再到獨自凋謝,時間雖短,其實和人的生命過程沒啥兩樣。

  生命短暫,只能如此;生命短暫,本該如此。

  盛開是暫時的,凋謝才是最真實。

  這些草沒人在乎,沒人發現,獨自在這裡從盛開到凋謝只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可它們周而複始活的蕩氣回腸,任性,放縱,恣意,永不止息。

  這種感悟觸動某種玄機,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張床的《四季功》一發不可收拾,居然突破了第二層“夏雨”。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張床把這一層稱作“秋歸”。

  就像這無名小草,從盛開到凋謝只有一夜的時間,可它的生命,始終都在,永不屈服。從次以後,張床給這種小草命名為“秋歸”,以勉勵自己。

  如果終生不得脫困這個小島,老死在這裡,張床覺得有“秋歸”草陪伴也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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