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喂~蘇喂~蘇喂
七彩絢爛的燈光下,一對對年輕人盡情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肆意的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曼妙的腰肢,淡淡的香氣,宛若精靈的魅影,搖曳在舞池中央的麗人。
發膠噴的近乎於反光的背頭,白色背心下微微浮現的腹肌,貪婪而又充滿征服欲望的眼神。
荷爾蒙像是夏天的溫度一樣,急速的升溫著。
蘇荷酒吧,整個成都最繁華的夜場。
坐在卡座的邊緣,柳明山用一種誇張的眼神看著李響。
就在剛才,李響讓營銷連開了三瓶最貴的套餐。
三瓶!
卡座的旁邊已經湧上來了一大堆不認識的人蹭酒蹭卡,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
甚至還有兩個畫著濃妝的女人坐到了柳明山的旁邊,用魅惑的眼神挑逗著這個禿頭的和尚。
“你……”
“從哪搞到的這麽多錢……”
這排場,如果不是富二代,可絕對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消費的起的。
李響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被扔在一邊還在昏睡的林奎。
“別拿我和林奎去比。”
“鄙人不才。”
“主業碰瓷,副業傳銷。”
“好好玩兒,哥不差錢。”
柳明山:“……”
這TM還是那個鎮守泰山的人皇?
好家夥,玩的比特麽誰都high。
老子當年信了你的邪,狗屁的工資沒有交給爸媽。
你個孤兒哪來的父母需要贍養。
柳明山在內心裡瘋狂的吐槽著李響,隻覺得這幾十年的感情錯付了,這廝的本性藏得真深。
“太……”
“我柳明山正人君子,豈能與你……”
十分鍾後,左擁右抱的花和尚眼神迷離的享受著金錢帶來的快樂。
“出家人?”
“什麽出家人?”
“貧僧只是頭髮短,女施主不要誤會。”
帶著墨鏡,赤裸上身,露出一身精壯肌肉的柳明山表情銷魂的感歎著。
“啊,真香!”
有少女拿起桌上的打火機,輕輕地為柳明山扶著香煙。
什麽?酒吧不讓抽煙?
去告訴老板,今晚李公子再開一套神龍。
“哥,您抽煙。”
酒吧典藏的藍爵香煙緩緩燃起,淡藍色的煙霧散發著一股獨有的清香,讓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
“這tm才叫煙啊。”
“我以前抽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金錢的快樂……
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
在這種極致的情緒享受下,柳明山和李響那征戰多年的靈魂,終於找到了一絲重新融入現代社會的感覺。
紙醉金迷亂,溫柔鄉裡醉。
黃粱一夢,一夢四十載春秋,這當中的時間跨度,比李響在現代社會的二十年歲月都要長。
剛剛返回現實世界的三人,總是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很難再次融入到現代社會當中。
相比於這裡,倩女幽魂世界更像是他們的家多一點。
這也是李響會帶柳明山來這裡的原因。
只有這種最極端的情緒衝擊,才能讓這三個蒼老的靈魂得到慰藉。
“哥,別發呆了,吃水果。”
感受著少女輕輕揉捏大腿的酥麻,柳明山閉著眼睛,慢慢靠上前吞下身旁女子遞來的提子。
每個人四萬的小費……
只有一個要求,
今天把柳明山伺候舒服了。 這極致的體驗,已經讓柳明山完全沉浸在了這溫柔鄉中。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有幾個男人,能夠擋得住這種誘惑呢?
“這群小妖精,簡直比大妖還難對付。”
“該死的李響,你太了解人性了。”
看著滿頭紅唇印的柳明山,李響苦笑不得,暗自啐了一口。
好一個不要臉皮的花和尚。
剛才還假仁假義的拒絕人家,現在就和懷裡的鶯鶯燕燕親熱了起來。
帶著墨鏡靠在卡座上的李響,輕輕地品著剛剛調好的雞尾酒。
閉上眼睛,聽著勁爆的DJ曲,享受著酒吧荷爾蒙躁動的氣息。
“這才叫生活啊。”
“林奎你個憨憨就知道喝酒。”
以前的李響雖然有錢,但是絕不會像如今這麽瘋狂的消費。
如今只是征戰太久了,再次感受人間的煙火氣罷了。
在他的身邊並沒有那些胭脂俗粉,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想著很多事情。
關於上神,關於倩女幽魂,關於赤色寰宇旗。
關於……
他手上那支碧綠的戒指。
在他的右手食指上,一節碧綠的,看起來像是植物藤蔓卷曲而成的戒指纏繞在他的手上。
這藤蔓上有許多倒刺,深深的刺入李響的血肉當中。
仔細看過去,能夠看到這些倒刺正在一點一點的抽取他的血液。
翠綠的藤蔓輕輕環繞,在其最中心的地方,幾片極小的葉子托舉著一粒種子。
整個戒指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血腥,碧綠,神秘。
這簡直是鬼斧神工的造物,這如玉如肉的材質,若是讓頂級的珠寶大師看到,定然會震撼不已。
這樣的戒指,絕對是瑰寶級別的珍藏。
看著戒指上的種子,李響輕輕地笑了笑。
“喂?”
“是建木嗎?”
“蹦迪不?”
撕拉, 一陣皮革扯破的聲音響起,便看到李響表情略顯猙獰,有些肉痛的看著自己的食指。
“滾!”
一聲清脆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樹妖的神胎竟然被李響采摘了下來,並且以戒指的方式帶到了現實?!
這!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刻的李響簡直就是隨身攜帶者一尊無線逼近十一階的神靈。
在脫離了林清風的念力提供之後,這戒指竟然還保持著一定的活性和自我意識,簡直匪夷所思。
手指吃痛,李響也不惱她,只是表情有些古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酒,輕輕地倒在了戒指上。
“生命之水,96度白酒。”
“希望你喜歡。”
酒水落下,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麽變化。
可是過了幾分鍾,那翠綠的戒指上竟然不知道何時浮現出兩道極小的觸須,像是人的手一樣,開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揮舞。
“嗝~”
“你給我澆的什麽東西!”
“啊!啊!啊!你這個死變態!”
樹妖的聲音在李響的腦海裡響起,冰冷當中戴上了一點慍怒。
下一刻,靠在一旁的李響忽然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說什麽死都不會屈服於人道,不會成為建木的。”
“可現在身體還不是化作了人族護道樹,神胎跟著我來到了現實。”
“嘴上說著不要,可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