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的瘋狂遠比造物主想象的更加極端,在心靈控制塔的增幅下,這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超凡者,正在將整個歐洲納入到他的控制當中。
當黎明的光輝升起的的時候,從西伯利亞的冰原到多瑙河的河畔,從斯大林格勒的鋼鐵廠,到高聳入雲的埃菲爾鐵塔。
整個歐洲都籠罩在蘇維埃的鐵幕之下。
紅色的鐮刀錘子旗懸掛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在強烈的心靈干涉下,蘇維埃的意志,亦或者說,尤裡的意志籠罩在整個歐洲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如果不是亞洲的超凡複蘇與其他領域並不相同,其外圍有著獨特的屏障,造物主甚至認為尤裡的意志將會橫掃整個亞洲的北部。
這種級別的超凡力量,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個人的想象。
依托於心靈控制塔,個體的意志第一次徹底凌駕於整個文明之上。
造物主並沒有製止他,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很想知到,尤裡會怎樣對待人類文明,會怎樣對待蘇維埃這個國家。
這種超凡個體與文明的關系,是他關注的重點。
很快,尤裡就開始了他宏偉的政治版圖。
他要親手將蘇維埃帶向整個世界的巔峰。
人類文明的輝煌,應該由蘇維埃來開創,我和我的民族已經遭受了太多的苦難,他要親手締造一個強大的國家。
“舊世界的一切都是肮髒的,都是應該接受審判的。”
“這個國家需要一個統一的意志,這個民族需要一個強大的國家。”
在他的意志下,歐洲各國迅速放棄了抵抗,蘇維埃立身於歐洲邊境的十六個集團軍,迅速的接管了德諾聯邦所有國家的軍事和政治體系。
當蘇維埃的士兵們雄心壯志的,準備用生命和熱血同敵人來一次狠狠地交鋒的時候。
他們卻有些詫異的發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些敵人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放下了武器。
恐怖的心靈力量之下,歐洲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尤裡的干涉下,變得像是奴隸一樣,毫無情感波動。
這種極端的畫面,讓部分士兵感覺到有些難以理解。
他們並沒有從這些奴隸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復仇的快感,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正在從心頭蔓延。
當他們回首望向祖國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凝視一片深淵。
蘇維埃的鋼鐵洪流幾乎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就毫不費力的接管了整個歐洲,在心靈的力量面前,只有少數的超凡者能夠進行抵抗。
可是這種抵抗,在以百萬級別為單位的鋼鐵洪流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而這一切,卻都只是僅僅發生在一天之內。
當心靈意志能夠精確覆蓋到每一個個體的時候,尤裡就像是一個擁有獨立意志的超級計算機,對幾乎每一個人進行著監管。
“統一歐洲,然後呢?”
“接下來,你要怎麽做呢?”
造物主饒有興趣的看著,在曾經的世界當中,尤裡的成長方式,與他有著驚人的相似度。
都是以個體意志,干涉文明。
他非常好奇,這個瘋子,能把蘇維埃,能把歐洲,能把這個崩潰的世界改造成什麽模樣。
當整個歐洲只剩下一個聲音的時候,
一場轟轟烈烈的建設運動開始了。起初,當蘇維埃接管歐洲的時候,這種獨特的政治體制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優越性。
尤裡首先處理的,是歐洲境內的資源嚴重分配不均問題。
在德諾聯邦這些蛀蟲的干涉下,整個歐洲的經濟都應該被推倒重來。
教育資源不均等,科技產業不均等,以及生產資料的封鎖,都是導致蘇維埃人民無法享受優越生活的原因。
在他的意志下,一切生產資料歸於國有,一切生產按照計劃進行。
在尤裡這個超級心靈控制者的干涉下,計劃經濟得到了強而有力的支撐。
高度集權,中央控制,不!
這已經不能說是集權,這根本就是一個人監管一個國家!
他就像是蟲群的大腦,精確計算著每一個個體的需求,和每一個區域的資源分配。
整個歐洲就像是峰群一樣,有條不紊的重新規劃者建設。
心靈的力量在尤裡手中不僅僅是干涉,還有這恐怖的精神力支撐。
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信息交換中心,一個巨大的超計算機,控制著整個國家的生產,控制著一個人口超過三十億的超級大國!
新能源工業建立,數不盡的學校拔地而起,大量的教育資源從歐洲的深處朝著北方遷移。
金融體系被廢除,一切生產圍繞民生,圍繞發展,在蘇維埃的強權控制下,所有的寄生蟲都被橫掃一空。
這個國家不需要任何資本家,不需要任何寄生蟲。
尤裡的精神力變得空前強大,他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幽靈,監視著整個國家的運轉。
人民的生產,人民的作息,在恐怖的監管力度和中央集權之下,市場經濟被完全的取代,以尤裡的意志為核心,進行統一的生產分配。
在尤裡的眼中,人類將太多時間浪費在了無關緊要的東西之上,國家需要建設,文明需要發展。
他分析了蘇維埃最終崩潰的原因,在他的理解當中,文明分崩離析,並不是社會制度的問題,而是舊時代的生產力無法支撐計劃經濟的構架。
只有提高生產力,提高文明科技水平, 才是唯一的正確出路。
尤裡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在他的宏圖當中,生產力才是第一要素,攀登文明科技樹才是重中之重。
這似乎聽起來很正確,也很符合一個文明的發展方式。
似乎一切都在變好,似乎這個人類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聯盟正在變得越發強大。
似乎那個讓人恐懼的蘇維埃,正在重生。
可是……
很快新的矛盾就出現了……
人類不是工具,也不是機器人,他們需要生活,他們需要真正的生活,而不是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從事著無休止的勞動。
革命是為了擺脫資本家的壓榨,可是當他們趕走了資本家之後,尤裡卻又成了另一個恐怖的壓迫者。
在尤裡的眼中,一切都要為國家建設讓道,不需要娛樂,不需要音樂,不需要無意義的思考。
只有勞動是光榮的,只有生產是光榮的。
他用比聯邦更加瘋狂的方式,監管者每一個人的行為,監管著每一個人的勞動。
甚至於在原來的歐洲中心城市,這種監管程度,已經達到了監管思想的成都。
這是一種極度恐怖的場面,整個國家將只剩下一個聲音,整個民族只剩下一個聲音。
尤裡的聲音。
一個恐怖的強權存在,一個恐怖的獨裁者,一個足以對三十億人心靈進行監控的瘋子,正在歐洲的大陸上聚集著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