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開局變成龜 ()”
三山關,總兵府。
鄧九公端坐中堂,手捧香茗,望著三山關的木板地圖眉頭緊皺,兩排蠟燭忽明忽暗,一陣陣晚風吹來,爐中的炭火劈裡啪啦地響著,發出柔和的光芒。一旁侍奉的士兵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垂著頭,抱著兵器,站著打盹。
沙沙……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位面如活蟹,海下黃須,劍眉虎目,英氣逼人的少年將軍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隨手敲了敲侍奉士兵的腦袋,徑直走入中堂,翻身跪倒,道:“總兵大人,大小姐撿到的不明身份之人已經押來了。”
鄧九公聞言抬起頭,放下手中的香茗,隨手將三山關的木板地圖放在玄鳥台中,吩咐道:“太鸞,將他帶上來吧!”
太鸞領命而去,不一會,身穿囚服的張小慫被士兵拉拉扯扯拽了過來,張小慫見玄鳥台後坐著一位老將軍,鶴發童顏,虎目龍須,中堂中的家具和飾品紋路和中原有極大的不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鄧九公看他賊眉鼠眼,一隻胳膊耷拉著,一隻胳膊手挽須髯,站在中堂內左顧右盼,越看越像南伯候的細作,一拍玄鳥台,清聲問道:“下站者何人?”
張小慫答道:“吾乃汜水關總兵龜無殼,你是何人?”
“汜水關總兵?汜水關總兵怎麽會出現在南疆?吾乃三山關總兵鄧九公,休要胡言亂語,我怎麽不知道汜水關有一位龜總兵,不是韓榮總兵和七首將軍余化坐鎮汜水關嗎?”
鄧九公雙眉緊皺,手撫長須,上下打量著張小慫,越看越覺得他像細作。
“爹,那都什麽時候的事了!韓榮將軍和七首將軍早被調任陳塘關抵禦水族去了,現在的汜水關的確是一名叫龜無殼的截教煉氣士鎮守。我聽說那龜無殼是太師的師弟,屢次和西岐大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不知是不是這個人。”
屏風之後,走出一位俏麗的女子,雙目明亮如寒星,兩道劍眉向上揚起,鼻梁高挺,玉面棱角分明,秀發如瀑,身上帶著淡淡的殺氣,她的皮膚稍暗,卻黑中透亮,被太陽曬黑的皮膚加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殺氣十足的雙眸,仿佛一頭林間的母豹,優雅而又散發著致命誘惑。
張小慫從未見過如此英氣十足的女人,蘇妲己貌美近妖,一舉一動奪人二目,堪稱千年不出的絕世妖姬,此女英氣逼人,一顰一笑之間颯爽英姿,反倒勾起了心中的征服欲。
張小慫本乃俗人,望著出浴的野性美人,慵懶得仿佛小野貓,看得瞠目結舌,一旁太鸞看到他褻瀆女神,心中火起,飛起一腳將張小慫踢了一個跟頭,怒罵道:“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總兵大人,此人如此急色,必不是汜水關的龜無殼大人,一定是南伯候鄂順的細作,被我們識破,胡言亂語。”
“嬋玉,快回閨房,你這樣成何體統?大姑娘家家的,沐浴完四處亂跑,風言風語傳出去,將來怎麽嫁出去?”
鄧嬋玉聞言笑嘻嘻道:“憑什麽我嫁出去,那些臭男人哪個配得上我?爹爹,不如我立下擂台,比武招親,讓天下群豪上擂台比武,我看中的就留下,然後把這些男人全娶回家,做我的三妻四妾,豈不美哉?”
一席話差點沒把老將軍送走,鄧九公惡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用手點指女兒,你你你你地說個半天,好一陣沒有說出話來,鄧嬋玉見父親滿臉通紅,額頭青筋迸起,知道父親動了怒,乖巧地站在一邊幫父親捶背。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當年你母親走得早,我怕乳娘欺負你,
南征北戰把你帶到身邊,讓你在軍營裡長大,卻不成想,你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氣死我了!”鄧嬋玉幫著父親捶背,余光一掃,見張小慫沒事人一樣抱著肩膀看戲,頓時羞惱萬分,從懷中取出一塊五光石,隨手揚起,嗖地一聲飛向張小慫,卻不料空中蕩起一陣漣漪,一面龜殼狀盾牌憑空出現,擋下了勢大力沉的一擊。
咚~
五光石立即粉碎,透明龜盾紋絲不動,鄧九公,鄧嬋玉,太鸞頓時緊張起來,一擁而上將張小慫圍住,鄧九公拔出佩劍,用劍點指張小慫,沉聲問道:“你會道術?”
看到他們的反應,張小慫剛想吹噓一陣,忽然想起元始天尊萬朵金蓮橫空,幾位師兄慘死的場景, 頓時心如死灰,歎息道:“雕蟲小技罷了!”
鄧九公道:“你說你是泗水總兵龜無殼,可有憑證?”
“我在陣前被闡教教主追殺,被我教教主用法寶打飛,落到了三山關的無名荒山之中,信物都被水流衝走,沒有憑證。”張小慫如實回答,想起幾位師兄慘死,愛人生死未卜,心中一陣難過。
“韓榮和余化去了陳塘關,那李靖調任哪裡?”
“爹,李靖將軍與東海水族交戰不利,自己上書告老還鄉了,您忙於迎戰鄂順,恐怕聞太師送來的公告您都沒看吧!既然此人說他是泗水關總兵,可以問問總兵的公文細節,真偽一問便知”
“對,丫頭說得有理。”
鄧九公多次在聞仲麾下當差,詳細地詢問聞仲行軍布陣的細節,又聊起總兵需要處理的公文細節,張小慫對答如流,老將軍心中已然有了七分相信。
“龜道人,你的身份我們還要核實一下,你身上的傷我會派醫師救治,還請住在府中,不要亂走。”
鄧九公一聲令下,將張小慫軟禁在館驛之中,出入命士兵跟隨,請來了幾名巫醫,幫助張小慫治療骨傷,張小慫被包得如粽子一般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
通天教主電光火石間用紫電錘將他砸飛,救了他一命,悲催的是,紫電錘有短期封印人修為的能力,張小慫一身修為被封印,若無系統護體,早就葬身於小河之中。想起了愛人生死未卜,隻覺得心如火燒,白日裡還不覺得什麽,夜深人靜越發思念,恨不得背生雙翅,飛到汜水關。
“慕雲,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