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開局變成龜 ()”
西岐城爆發大戰,三日之內十二位公子出城挑戰晁田晁雷,十二敗零勝,四位公子輕傷,一位公子重傷,如此慘烈的戰報如一記重錘,砸向了西岐百姓的心中,家家關門閉戶,城裡城外死氣沉沉。
三更,數支人馬自岐山偷偷摸出,馬摘鈴,人銜枚,刀槍用黑布套著,身穿黑袍,臉蒙黑布,趁著朦朧月色向晁田晁雷大營摸去,與此同時,西岐城四門城門偷偷打開,吊橋無聲放下,同樣裝扮的西岐軍士潛行出來,借著城頭的火把亮光,向商營摸去。
人上一千,徹地連天,人上一萬,無邊無沿。晁田晁雷麾下三萬兵馬,連營極其龐大,火光照得東方亮如白晝。
數十支西岐兵馬黑色潮水一般殺向商軍連營,帶起一朵朵血色之花,殺掉守夜的哨兵,先後摸到商軍連營的邊緣。
姬發眼望安靜的連營,面帶狂喜,他從懷中取出木製口哨,用力一吹,尖銳的哨聲傳出去多遠,數十支西岐兵馬同時動手,砍翻拒馬樁,推倒鹿角,喊殺著衝進商軍連營。
姬發一騎當先,七公子姬武緊隨其後,數十名死士死死護住,一路衝殺到中軍大帳,見大帳內人影晃動,酒氣衝天,兄弟倆大喜,揮動青銅劍衝了進去。
砍斷帳簾,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油燈之下,兩個稻草人來回晃動,軍帳中到處都是稻草,被褥鼓鼓囊囊,用劍挑開,赫然是兩個稻草人。
“二哥,你看,稻草人身上有字。”
姬武將油燈舉過頭頂,姬發湊到跟前凝神細看,稻草人身上用豬血寫的一行大字:“姬家公子之墳塚!”
姬發的臉一瞬間嚇得慘白,一種可怕的想法從頭腦裡冒出,恰在此時,四外裡銅鑼梆子聲一齊響,晁田晁雷的商軍不知何時圍了上來,箭矢如雨點般射來,一排火箭射出,連營中隱藏的引火之物被火焰引燃,熊熊大火將眾公子困在其中。
“哈哈哈,龜道長果然神機妙算,這一招引君入甕-甕中捉鱉真的毒辣。兄弟們,放箭放箭,把手中的弓箭射光,殺死一個周人賞一百貝幣,殺死一個周人將領賞一千銅幣,殺死一個西岐公子賞千斤,給我殺!”
晁田站在火光之中,面頰被火光照得猙獰可怕,透著古怪的嫣紅,斬將大刀舞動如飛,肆意砍殺逃竄的大周士兵。漆黑的午夜,數萬人借著火光拚命廝殺,殺聲震天,傳入西岐城中,嚇得西岐百姓心驚肉跳。
留守在西岐城中四公子姬旦(周公旦)眼皮亂跳,派出數十名斥候去打探城外消息,姬發等人被困在燃燒的連營之中,數次衝殺不出,姬發被燒得灰頭土臉,掩面哭泣道:“莫非今日要殞命於此?”
關鍵時刻,十二公子姬叔乾站了出來,隨手抓住飛來的流矢,扔在一旁。他趴在姬發耳旁吼道:“二哥,不要驚慌,晁田晁雷總共只有三萬人,其中有火頭兵、糧草兵、輜重兵、車兵、騎兵、醫兵,圍殺我們的最多不超過兩萬人,我們此次劫營出動了四萬五千人,何懼之有?”
“對,對呀!我們人多勢眾,我們怕什麽?吹牛角號,我們進行衝鋒,隨著叔乾一起衝殺出去。偷襲不成,那就火並,兩個人打一個豈有失敗之理?”
嗚嗚嗚~
燃燒的連營裡響起了號角聲,周軍士兵砍斷連營的柵欄,護著諸位公子衝殺了出來,晁田臉上的狂喜漸漸凝固,呼喚身後的兵卒衝殺,自己縱馬舞刀直奔諸位公子而去。
姬叔乾心急如焚,聽到馬蹄聲,一拍胯下烏騅馬迎了上去,火光之中刀槍並舉,
兩員大將在燃燒的連營旁搏命廝殺,晁雷在兩側掩殺,漸漸抵擋不住,圍堵的口子被諸位公子撕開,被燒得灰頭土臉的周軍向四面八方潰敗。噗~
姬鮮吐出一口黑煙,黢黑的臉上遍布傷痕,他抓過一名騎兵,狂吼道:“去,快去西岐城求援,讓姬旦領兵前來助戰,晚來一會兒,我等全部橫死戰場。”
那騎兵打馬直奔西岐城而去,與此同時,數十騎同時到西岐城報信,姬旦(周公旦)如夢方醒,這才知城外殺聲震天,不是自己人追殺敵軍,而是敵軍追殺自己人。
“不對,敵人如果抽調一隊生力軍趁著我救援,取了西岐城可怎麽辦?”姬旦疑慮重重, 守城的大小將領急得抓耳撓腮,再猶豫一陣,就失去了殲滅敵人的良機。
“四公子,敵人一共就三萬人,諸位公子劫營帶去四萬五千人,城中還有六萬士兵,您安排三萬士兵出城接應,其余三萬士兵守城,加上吊橋高牆,滾木礌石,箭樓石砲,不可能丟了西岐城。”
姬旦連聲稱是,將虎符取到手中,安排十位王弟各自率領三千士兵,共計三萬人前去接應諸位公子,自己親自頂盔貫甲,來到城牆上親自指揮堅守城池。
十隊援軍浩浩湯湯向戰場趕去,繞過一處山巒,走到一處山谷之中,忽聽哐哐哐一陣銅鑼聲響,密林之中有牛吼之聲。
無數身穿青銅甲胄的彪形大漢從密林之中殺出,這些大漢普遍身高在八尺以上,生得龐大腰圓,身上裹著重重的青銅甲胄,一手提著笨重的青銅盾,一手提著巨型青銅鉞,順著地形,向下衝來,鋼鐵洪流一般。
為首兩位巨人,一人身高一丈六尺,一位身高一丈四尺,手中兩根百斤重的畫杆大戟,虎入羊群一般衝進周軍,畫杆大戟舞動如旋風,磕著死,碰著亡,周軍如紙糊得一般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幾位公子徹底嚇傻了,西岐城周圍何時出現這麽一夥人?公子們抵抗不住,湊在一起,被死士們護著向西岐城潰敗而去,三萬士兵被這支伏兵衝擊得七零八落。
咚~
一把黑黝黝的狼牙棒從天而降,正砸在諸位公子逃回西岐城的咽喉要地前,張小慫從天而降,單腳站在狼牙棒上,對著諸位公子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