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皮在家奴被打傷的第二天,就抬著被打傷的家奴,到了天官鎮的鎮台衙門報官,說霍豐城的孫女偷了他家的牲畜,他帶家奴去理論,結果他們一家死不承認,還打傷了他的一個家奴。
衙門裡先有管事接案,並不是能直接見到萬戶長,也就是審案的主官,陳霸皮給了管事一個銀錢,管事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有理,還會送錢嗎,這一個銀錢就抵得上那三頭牲畜,為這麽一點小事,也不會花這些錢。
管事道:“陳萬存,你有什麽要求沒有,如果我能辦到,就幫你辦,我辦不了,那就沒辦法了”。
陳霸皮然後附到管事的耳邊小聲道:“大人,我孫子想要他家的一個孫女,我想把他家的地收了,只要大人能幫到,辦成了這兩件事,我還有重謝”。
管事道:“我不能保證,但我盡力吧,你今天和衙役一起去,把那個霍豐城和他的孫女帶到衙門來”。
陳霸皮道:“那就多謝大人了”,他做了一個揖,管事叫了兩個衙役和他一起去陳家莊。
在半路,陳霸皮給了他們一人20個銅板,說道:“差官,辛苦了,這點辛苦費收下吧”。
而這時的霍豐城,就在鎮上賣牲畜的地方,幾隻山羊和黑豬等,今天先賣一部分,明天再賣一部分。
衙役和陳霸皮一起到了陳家莊,隨後到了霍光明家門口,衙役氣勢洶洶的道:“霍豐城、霍慧明你們倆出來”。從裡面出來的是霍光明奶奶,他奶奶道:“官差大人,找我家老頭子有什麽事麽”?
官差道:“你家老頭昨天傷人了,要帶到衙門問話”。
他奶奶道:“我家老頭出去了,不在,明天吧”。
官差道:“我還等到明天不成,今天就必須去衙門”。
他奶奶道:“那你們就等著吧”,說完就進去了。
官差“哎,這死老太婆”。
陳霸皮道:“他們肯定到地裡去了,先到我家喝茶,我叫下人去找一找,等一下再來”。
霍光明雖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但這會在教課,沒出來,過一會後出來,見衙役走了,問奶奶道:“奶奶,他們說什麽了”。
他奶奶道:“說你爺爺傷人,到衙門裡問話,孫兒,你爺爺要不要去,還是讓他躲一陣吧”。
霍光明道:“躲就成了罪犯,也不是辦法,就看官府能不能明辨是非了”。
衙役在陳霸皮家吃了午飯,然後又到了霍光明家,一到家門口,院子裡有幾十個小孩,他們也是剛吃完飯,中午稍微休息一會,是奶奶做飯給他們吃。
衙役問道:“這怎麽有那麽多小孩啊”。
陳霸皮道:“霍豐城的孫子是個先生,這些都是他的學生”。
衙役“哦”,他這次沒有再氣勢洶洶,他道:“裡面有人嗎,霍豐城在不在”。
霍光明也是剛吃完飯,幫奶奶在收拾餐具,他出來道:“誰找我爺爺”。
衙役見一個斯斯文文的,十來歲的小孩出來,衙役看了陳霸皮一眼,陳霸皮道:“這就是那個當先生的孫子”。
衙役道:“原來是個小先生”他語氣平緩的道:“小先生,我是來找你爺爺霍豐城,到衙門問話”。
霍光明道:“我爺爺還沒有回來,這樣吧,你今天先回去,我們明天自己到衙門去,把事情都講清楚”。
衙役道:“可衙門叫我們今天來帶人,我們也是奉命來辦差的”。
霍光明道:“那有沒有公文,
沒有公文,對不起,我們不需要照辦”, 他學過律法,強製帶人,就必須有公文,公文是萬戶長簽發的。 衙役道:“沒有,我們不是萬戶長大人派來的,是管事叫我們來的”。
霍光明道:“那就請回吧,我們明天自己去”。
如果是普通農民,早就嚇壞了,那知道什麽律法,所以,他們平時沒有公文,就能很容易的把人帶走,這就讓一些不是官的小吏,行使了官員的權利,讓越俎代庖的事,到處發生。
衙役道:“那好,小先生,我們告辭了”。
陳霸皮一看今天白來一趟,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但也沒辦法,他們一起就走了出去,衙役怎麽回復,我們不去管它。
霍慧明這會也在家裡,看到衙役來了,她是嚇壞了,躲在房裡不敢出來,等奶奶說官差走了,她才敢出來。
霍慧明道:“弟弟,你真行,幾句話就把官差打發走了”。
霍光明皺著眉道:“事情還遠遠沒有過去,姐姐,你甚至要做好吃苦的心理準備”。
霍慧明道:“弟弟,你不要嚇唬姐姐,姐膽小”。
霍光明道:“姐,我不是在嚇唬你,這個當官的人怎麽樣,我也不知道,他要是顛倒黑白,我也無能為力”。
霍慧明馬上就露出了哭臉道:“弟弟,我們家也只有你最強,你都幫不了,我和爺爺該怎麽辦,都是我大意,給家裡惹了大禍,我真是沒用···”。
霍光明道:“姐,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有些人太壞了,也不一定你會受苦,明天到了衙門就會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