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天回到七爺飯店,范冰穎才剛發過脾氣,氣還沒消,就見到張順天回來,衝上去就擰他的耳朵:“你怎麽就突然不見了,扔下本姑娘獨自吃飯,你存心耍我是不是?”
張順天一臉無辜:“大小姐,我沒有呢,是你自己走開了,我轉身回來就見不到你了。”
“本姑娘肚子餓了,在附近店裡吃東西,你就不懂得找找我啊。”
“我找啦,可是沒找到我就回來了。”
“我不管,你得向我道歉。”
張於安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偷笑。
七爺見兩人吵嘴,走了過來,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范冰穎:“他說帶我去吃飯,結果自己溜走了,留下我自己一人。”
張順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剛好有事嘛。”
七爺對著女兒說:“好啦,我的乖女兒,人家好心陪你逛街,你就放過人家吧。”
“哼,總之下次他要是這樣,我就要他滾蛋。”
張順天一臉無奈。
晚上,張順天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一句話沒說,直到快吃完飯的時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張雨奇,於是把今天在巷子裡見到古董老板的事說了出來,完了才補充一句:“可惜在荒郊就跟丟了,沒能和他說上話。”
張雨奇吃驚地望著張順天:“那就可惜了,上次我問過一些對古董有研究的教授,他們說你看到的那個青銅器,有可能是六角星紋青銅羅盤。如果是真品,那可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這可能與一個神秘的寶藏有關。”
“六角星紋青銅羅盤?”張順天顯得有些驚訝。
“對,因為沒有找到相關文字記載,它的真實用途和名稱暫時不知,所以教授姑且把它命名為六角星紋青銅羅盤,從考古界看來,那不像是兩千多年前的器件,因為從來沒在墓葬中出土過類似的東西。也沒發現有資料記載過類似的器件。”
“看來還真有不少價值,那它怎麽就與神秘寶藏有關了呢?”
“這說來話長,我也是剛聽到一些消息,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們最好就是拿到實物,這樣才好弄清楚它背後的秘密。”
“那好,反正明天我有空,我再去古董攤看看。”
張雨奇說:“那行,趕緊吃飯吧,今晚洗完澡來我房間,我給你看一件東西。”
“好的,雨奇姐。”張順天把剩余半碗飯一吃而空。
兩人洗完澡之後,臨睡前,張順天敲開了張雨奇的房間門。
張雨奇似乎已經有所準備說:“進來吧。”
張雨奇的房間讓人感到十分溫馨,一陣香水味,布置也很整齊大方,櫃子上還擺有一下古董藏品,張順天道:“雨奇姐,你有什麽東西要給我看的?”
“你先坐下來。”
張順天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張雨奇從抽屜拿出一串佛珠手串,說:“來,這是送給你的。”
佛珠光滑閃亮,玉潤珠圓,張順天也十分喜歡:“那謝謝雨奇姐了,怎麽就給我送禮物了?”
“這是我以前自己戴的,從寺廟裡買來的,有保佑平安的作用。”
“那你怎麽不戴了?”
“我覺得給你戴更合適,可以保佑你。”
“那你就不用保佑了嗎?”張順天疑問地說。
“我還有護身符呢。”
“那今晚就是想讓我看這個?”張順天把佛珠戴在手腕上。
張雨奇:“當然不是了,
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看看後背的印記,看它是什麽形狀的,幫我把它畫下來。” “那沒問題,這個簡單。”
張雨奇將睡衣褪下,露出半個後背。
張順天仔細盯著她的後背,一筆一劃在梳妝台上認真把印記臨摹下來,不一會白紙上便呈現了一個像鳳凰般的圖案,鳳凰周圍有很多像火一樣的紋路。
張雨奇扭頭看到白紙上的圖案,眉毛緊蹙,陷入沉思。
張順天看她這個樣子便說:“雨奇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好了,那謝謝你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真的沒事?”
“沒事的,不用擔心。”
“那好吧,雨奇姐,要是你有什麽事記得要告訴我。”
“那當然了。謝謝你。”
張順天走了出去。
張雨奇側躺在床上,手摸到後背的印記,感到它比之前又變大了一些。
次日,太陽從東方徐徐升起,張順天往市集走去,直覺告訴他今天會遇到那個賣古董的老板。
果不其然,張順天去到的時候老板剛開始擺攤,張順天連忙走上去,在古董堆裡四處翻找,卻怎麽也見不到那個六角星紋青銅羅盤。
老板見張順天如此著急,似乎在尋找什麽,便問道:“你想找什麽,告訴我便是。”
張順天說道:“怎麽看不到上次那個六角星紋青銅羅盤?”
“六角星紋青銅羅盤?”
“對,就是那個六個角的,中間有個圓盤的青銅器。”
張順天這樣一說,老板就想起來了:“你來晚了哦,昨天剛賣掉了。”
張順天一驚,心想難道昨天在巷子見到他就是去給人送貨?問道:“昨天你是不是從南邊巷子裡經過,然後到郊外給人送貨了?”
“是的哦,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見到我了?”
“我是見到了你,可你走得特快,我沒有追上,那你把它賣給誰了?”
“賣給了女巫師。”老板說道。
“女巫師?”張順天心裡一驚。
“對,就是城裡的女巫師,可出名了,人家說她會魔法會佔卜算命。”
“那她買來幹啥?”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多問,或許是用來做法吧。”
“那你可知道她的地址?”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向來神秘,性格古怪,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她的地址,昨天我和她是在郊外交易的。你那麽想找那寶貝,莫非它很值錢?”
張順天笑道:“值不值錢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那寶貝並不簡單,冥冥之中似乎和我很有緣,甚至有時候會夢到它,似乎它背後隱藏著很多秘密。”
老板說:“原來如此,看來它一定與你很有緣,這樣,要是你有興趣,我幫你問問,女巫師那麽有名,相信找到她的地址也不難。”
張順天謝過老板,說道:“請問怎麽稱呼你呢?”
老板說:“大家都叫我莫老頭,常住石頭城。”
“那謝謝老板了,我叫張順天。”
“聽你口音,莫非你是張家城來的?”
張順天點了點頭:“前段日子怎麽見不到你,你去哪裡了?”
“哦,前段日子,老伴生病,在家裡陪她就沒出來擺攤。”
“原來這樣。”
老板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說:“對了,當時女巫師問我還有沒有另外一個。我當時就懵了,我這寶貝明明從祖宗傳下來一直都是單獨一個的,怎麽就問還有沒有另一個的呢。”
張順天略加思索了一下,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老板。”
張順天回去之後,把事情經過都講給了張雨奇聽。
張雨奇一聽,驚訝的說:“女巫師?”隨即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語:“她買來幹什麽?”
“對,女巫師,但聽說她向來神秘,很少人知道她的地址。”張順天說道。
“女巫師在石頭城確實很有名,這我知道一些,相傳她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便成了寡婦,從此傷心欲絕,但她長相傾城傾國,身材傲人,在石頭城是出了名的美女。自從她成了寡婦之後,石頭城裡三教九流,有錢的沒錢的男人都想把她佔為己有,紛紛前來騷擾求親,她不堪其擾,狠心用刀劃破自己的臉蛋,毀了容貌,留下一個傷疤。雖然如此,但仍然瑕不掩瑜,打他主意的男人仍然不少,翻她牆的,敲她門的大有人在,她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離家出走,上山拜了一個女巫婆為師,做了她的徒弟,潛心學法,從此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後來學成以後,才回到石頭城,專為一些婦女人家做法驅魔避禍消災,賺取一些生活費用。但她性格古怪,決不肯為男人做法,看來是恨透了男人。但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要買下這個寶貝。”
張順天對女巫師的經歷十分驚訝:“這女人可不簡單,難道她是想用來做法?難道這是一個法器?”
“我看沒那麽簡單,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她問清楚。”
“既然她這麽出名,那想找到她也不難。”張順天自信地說。
“對,我也剛好想找她,順便讓她幫我看看後背的印記, 這件事我自己去處理就行了。你去忙吧。”
“那好,那就謝謝雨奇姐了。”
剛說完這些,張雨奇感到頭一陣暈眩,眼前一陣模糊,像醉酒一般,站立不穩,走了幾步便向後倒下去。
張順天伸手將她扶住:“雨奇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頭暈。”
“你是不是生病了?那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就好。”
張順天把張雨奇扶到沙發上,張雨奇便沉沉睡去。
幾個小時之後,張雨奇醒來,張順天拿了溫水過來:“雨奇姐,你醒了?先喝點溫水吧。”
張雨奇起身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溫水,說道:“不滿你說,我這頭暈可能與我背後的印記有關。”
張順天大驚,世間竟然有如此奇異的事情,道:“這麽奇怪,那這是什麽病呢?”
“這不是一種病,這可能是一個詛咒。”
“詛咒?”張順天越聽越覺得奇異。
“對,我可能中了詛咒,只要它發作,我就會頭暈,但一般沒什麽大事,睡一會就好了。”
“那這樣也不是辦法,那有什麽辦法破解嗎?”
“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看來得找女巫師問問。”
“那我去找女巫師。”
“想找到她可沒那麽容易,這事讓我來辦就行了,女巫師十分恨男人,你去找她當然不會見你。”
“那好吧,需要幫忙再叫我。”
張雨奇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