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天找到張驍輝討論出發事宜,想要盡快準備好一切東西立刻出發。
張驍輝面露難色:“這兩天我找有江湖經驗的朋友問過了,進山的路線只有一條,可山腳下是窮凶極惡的野狩派的窩點,他們就盤踞在進山的必經之路上,對我們造成很大威脅。”
“野狩派?”張順天從沒聽說過這一派別。
“對,野狩派是一個山賊土匪組織,它的創始人辛梅才,心狠手辣,陰險狡詐,表情豐富,油腔滑調,善於偽裝,故人稱演戲王。十來歲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學唱戲,多年來一直在石頭城演戲,演技還算可以,人長得也清秀。後來他迷上了賭和嫖,出入各種風月場所,錢花光了便去偷、搶、騙,被師傅發現後被逐出了戲班,從此便在石頭城做一個小混混,靠著敢打敢殺,手段凶殘,花言巧語籠絡了一班志同道合的小混混,專乾一些偷雞摸狗,敲詐勒索,拉人頭賺傭金,兜售劣質產品的騙人勾當。後來人人都知道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在石頭城的名聲都臭了,大家都對他們都嗤之以鼻。演戲王辛梅才見在石頭城混不下去了,便鬥集了部下瘋狂打砸了石頭城的店鋪,逃到城外的石頭山山腳,搶佔了一個山寨,長期盤踞在那裡,做起了山寨大王,專乾一些打家劫舍,劫財越貨,收取過路費的勾當。他的夫人,也是石頭城有名的奸商,為人潑辣凶狠,不守婦道,也有幾分姿色,專勾搭有錢男人,人稱潑婦末子雪,靠著銷售劣質的胭脂水粉給婦女賺了不少錢,因為和辛梅才有業務的來往,兩人臭味相投,逐漸產生了感情,和辛梅才勾搭上後,便成了親,去了石頭山腳做了山寨夫人。”
“原來又是一班令人憎恨的土匪山賊。黑鷹派還在石頭城作惡,已經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難對付的敵人,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群魔亂舞的混亂世界。”張順天咬牙切齒,牙齒發出咯咯響聲。
“最可怕的是,據可靠消息,最近他們也對倒鬥有了興趣,他們也開始打石頭山寶藏的主意了。辛梅才夫婦已經派手下去查找石頭山寶藏的消息了。”
“那可怎麽辦?”
“就憑我們兩人正面硬闖肯定不行,只有另辟蹊徑,避其鋒芒才有機會。”張驍輝老練地說。
張順天對他不得不刮目相看:“沒見你兩天,怎麽就變得如此聰明了?真的沒看錯你。那你說怎樣避其鋒芒?”
“好簡單,我已經向一些老人打探過了,山下還有一條小路,只有十分有經驗的老人才知道,走這條小路完全就避開了野狩派把手的大路了。”
“你想得果然周到。”張順天大喜。
“可惜這條小路有些難走。”
“難走也好過比野狩派捉住好,等我有了力量一定要把什麽野狩派、黑鷹派一網打盡,平定天下。”張順天緊握拳頭。
“你的想法很好,也很偉大很值得稱讚,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準備好上山的物品。”張驍輝說。
張順天問道:“那需要準備些什麽?”
張驍輝對去野外探險尋寶要帶什麽裝備也沒有太多的經驗,還好昨天問了一些朋友,於是說道:“睡袋、帳篷、平安符、食物乾糧、手電筒、火柴、指南針、水、繩子、短刀、衣服、藥品等等。”
“平安符也要?”
“對,聽說石頭山有怪異的東西,平安符能保佑我們平安。”
張順天拿出胸前的玉佩說道:“你看我的玉佩行不?”
張驍輝看到玉佩晶瑩剔透有如神物,
說道:“行,當然行了,只要能保佑,不管什麽符什麽佩都行。” 張順天說:“那好,那我去準備其他東西,明天我們在哪裡集合?”
“明天十點我們就在這個路口集合。”
“行,不見不散。”
說完兩人便分頭行動起來了。
張順天首先回到了七爺飯店,找到了正在天井裡澆花的范冰穎,對她說:“大小姐,我想休息幾天,請三天假。”
范冰穎眼睛瞪著他:“這個月你休息得可不少啊,還想請假?不行。”
“為什麽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你說你想幹嘛去?”
“沒幹嘛,就是在家裡睡覺休息。”張順天當然不想告訴她是去石頭山。
“我不信,你說謊。”
“我腰疼,想休息兩天。”
范冰穎疑惑地看著他:“腰疼?我看你挺精神的,讓我打兩拳試試?”說完就一拳往他的腰打過去。
張順天啊的一聲:“你還真打,疼死我了。算了,你批準就算了,幹嘛還打人。”
“本小姐,想打你就打你,哪來那麽多理由。”
“無理取鬧。”張順天悻悻地跑回廚房,心想你不批準,我明天先斬後奏。
張順天回到廚房後,偷偷把一盒火柴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還拿了一包肉干。
張於安剛才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把張順天偷拿火柴肉干的過程看在了眼裡,悄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明天是不是想去石頭山?”
張順天大驚:“你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還拿了火柴和肉干。”
張順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幫我保密。”他完全忘記了上次他和楊幕花在一起的事就是張於安向范冰穎說的,他不知道從那以後張於安就成了范冰穎安插在他身邊的一個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范冰穎所監視著了。
果然張順天從後門走後,張於安就向范冰穎告了密:“他拿走了一盒火柴和一包肉干,看起來明天是要去石頭山。”
“去石頭山幹什麽?”
“他沒說,估計是去石頭山尋寶。”
“尋寶?”
“對,石頭山有寶藏這在石頭城已經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范冰穎突然想起女巫師的話,便知曉了其中的原因,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立了大功,你繼續幫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麽消息,隨時告訴我。”
“好咧。”
張順天回到家中,張雨奇還沒有回來。偷偷把掛在牆上的神龍寶劍拿了下來,撥了出來,寒光閃閃,無比鋒利,咄咄逼人,果然是一把好劍,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劍刃,明天要是帶它上山那就是遇鬼殺鬼,遇佛殺佛。為了不使張雨奇懷疑,他又把劍掛了回去,掛得和原來一模一樣,明天等張雨奇走後再拿。
張順天又偷偷溜進張雨奇的房間,平時她的房間雖然關著但都沒有上鎖,那也是出於對張順天的信任,張順天也從來不會主動進去。這次偷偷進去是想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工具可以帶去。
張雨奇的房間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香水味,十分誘人,桌子上除了擺著女人常用的各種胭脂水粉外,還有一根未完成的魔法杖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張順天輕輕把魔法杖拿起來,魔法杖很沉重,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看來用料很扎實。張順天不敢拿旁邊的錘子,鉗子,刀子,怕她回來發現。順手打開抽屜,裡面有一些防蚊蟲的藥水,張順天拿了其中的一小瓶。無意中又打開了旁邊的大衣櫃,裡面都是張雨奇的衣服,旗袍、棉衣、短衫、短褲、裙子各種各樣,張順天偷偷拿了一件防雨的風衣,想必這些天她不會穿到,肯定不會發現,到時候還回來便是。從此之外這也找不到合適的東西。
張順天又去雜物房拿了一捆登山繩、一個手電筒和幾個乾電池。然後去廚房拿了幾包乾糧、一把短刀、幾斤大米和鹽巴,幾個鍋碗,把水瓶裝滿了水,選了幾件備用的衣服,一一放到了背包裡,這些東西幾乎塞滿了整個背包。然後把背包藏到了床底之下,免得今晚被張雨奇看到。
除了指南針和露營帳篷沒有之外,其余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相信這兩樣東西張驍輝會帶,到時候兩人擠一個帳篷便是。
夜晚張雨奇回來,果然沒有發現異常,既沒有發現她的東西少了,也沒有發現張順天的異常行為,依然像往常一樣,吃飯、運動然後洗澡睡覺,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
張順天故意比她拖拉一些,等她走後才從床底拿出背包,取下牆壁上的神龍寶劍,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雨奇姐,我去朋友家玩幾天,勿念。張順天。”然後匆匆出門了。
來到街上忽然想到,順利的話三到五天便可回來,萬一真的出了意外,以後見不到楊幕花那可是人生一大遺憾,趁著先坐下還有時間,不如去她家看看。
張順天改變了方向,走過了幾個巷子,便來到了楊幕花的大宅前,不敢敲門,在寒風中等了好一會。才見到和楊幕花和一四十來歲的婦女一同出來,那婦女身材豐滿,皮膚雪白,衣著打扮時尚,妝容俏麗,風韻猶存,走路帶風,長相和楊幕花有幾分相似。
兩人穿過院子,正往大門這裡走來。張順天趕緊躲藏在一邊。
兩人出來之後就分開走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張順天覺得那婦女可能是楊幕花的親人,但兩人為啥又不一起走?
張順天偷偷跟在楊幕花後面,走出一段路才從後面喊道:“花花。”
楊幕花停在腳步回頭一看,是張順天,這麽早就遇到,也有些吃驚,溫言道:“是你。”
“是啊,我也是剛剛從這裡經過。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我是出來散步。早上空氣好。”
張順天:“那挺好的啊,這個習慣很好,剛才一同和你出來的女人是你的親人嗎?”
楊幕花微微一笑:“是的,那是我母親。 ”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如此相像。”
楊幕花笑了笑,並捏了一下張順天的胳膊。張順天疼得大喊一聲。
這一來二回的,兩人就熟了起來。
楊幕花看著他背後厚重的背包好奇地問:“你怎麽背這麽大的背包?是出去玩嗎?”
“是啊,去野外看風景,看日出。要不是我們剛認識不久,不然我也想帶你去的。”張順天不想把去石頭山尋寶那麽危險的事情告訴她,隻好編了一個美麗的借口。
“是啊,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風景,看看日出,可是我母親管我很嚴,不準我隨便出去。更不準隨便和男孩出去玩,夜歸更加不準。”
張順天微微一笑:“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好,要是她知道那是很安全的,她也會同意讓你出去玩的。像我這樣的人就能保護你的安全。”
楊幕花很平靜地說:“你真會開玩笑,你手上拿著劍幹什麽?”
“哦,這是一把神龍寶劍,我帶著去,可以一邊看日出一邊練劍。鍛煉身體呢。”
楊幕花終於大聲笑出來:“我覺得你像一個道士呢,哈哈。”
“我不是道士,我是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哈哈哈。”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張順天見時間不早了,他要去和張驍輝匯合了,便說:“我要走了,再見,等我回來一定要請你吃東西。”
“好的,再見,先謝謝你了。”
“再見。”
“嗯,再見。”
說完,張順天便轉入了一條巷子中,直奔匯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