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瞄準紅色光線的時候,原本焉了吧唧的艾莎,突然狡黠一笑,先他一步捏了一下皮卡丘睡衣的帽子上用作裝飾的耳朵。
下一秒,皮卡丘的塑料右眼忽然掀開,並從其底部射出了一個金屬質地的圓形事物,緊緊地吸附在蜘蛛的脖子上。
這玩意兒跟五毛錢硬幣差不多大,在接觸到蜘蛛的皮膚後,竟然釋放出了一陣電流!
此刻,光頭在目不轉睛地開車,嘻哈青年東子則是在副駕駛翻找自己的武器。
同樣是此刻,蜘蛛在電流產生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但是在這股電流作用下,他的肌肉瞬間陷入麻痹,好似全身每個細胞都被捶打了一下,渾身一抖,槍口歪了,腦子也空白一片。
只聽“嘭”的一聲,開槍的響聲,傳遍了這異常空曠的大路上。
子彈將路徑上一片片雪花消融,擦著俞話的肩膀飛向遠方。
聽到這聲音,俞話哪裡還不明白,今天綁匪就是昨天給他身上開洞的狙擊手……
“原來他的目標也是洛家!”解決了心底一個疑惑,讓他稍微輕松一點。
接著他迅速目測了一下與前方車輛的距離,得到的結果是大約100米左右。
這麽近的距離,而且還在不斷縮短,俞話可不敢賭對方下一槍也會打偏。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最多裝死恢復,但白狼與洛水衣可頂不住子彈。
“狗子,先停一下!讓水衣下……”
結果俞話話還沒說完,卻發現洛水衣把他衣服上的帽子給他戴了上去。
這身衣服是洛水衣父親的,對現在的俞話來說有些大,戴上帽子,幾乎能擋住他三分之二的視線。
他正疑惑間,突然感覺到肩膀微微一沉,緊接著就聽洛水衣說道:“抱歉,請你堵住耳朵。”
俞話幾乎是瞬間明悟,當即就雙手抱住耳朵,幾乎是同時,一聲槍響震得他耳朵有些發懵。
這杆槍,有效射程可達四百米。
此刻,它的子彈在風雪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穿破了蜘蛛肩部的皮膚,打斷了他的肋骨。
他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在此等劇痛下,瞬間清醒,麻痹的肌肉,斷裂的骨頭,讓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電擊讓他的反應和感知變得遲緩,他甚至還在納悶自己為毛會忽然觸電。
艾莎又裝成了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這仨綁匪竟然沒一個發現她的動作……
“對方有高手!”蜘蛛一翻身躲在座椅後面,大聲向兩個同伴說道。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脖子上的圓形電擊器,因為他劇烈的動作掉落在車廂內。
“高手?”光頭飛快回頭瞄了一眼,蜘蛛鮮血淋漓的肩膀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臥槽!?你失手了!?還被對方打傷了!?”
別看這光頭長得凶悍還頂著一個帶刀疤的光頭,一副風仙扛把子的模樣。可他膽子卻小極了。
蜘蛛這第一回合的失利,便讓他緊張滿頭大汗,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滑膩了起來。
邊上的東子看他這幅模樣,心裡不禁一突,他太了解這個慫包了,這麽下去,早晚得分不清刹車和油門。
而且蜘蛛肩膀受到重創,短時間內肯定是再難使用,剩下兩個人根本不是玩精準射擊的料。
偏偏對方有一個能在百米之內打中目標的高手,這樣僵持下去,要麽是被那大狼追上,要麽幾個人直接被人遠程打死。
經過一番權衡,
東子果斷道:“光頭停車!” “啊?開什麽玩笑啊!對方可有那麽大頭狼呢!停車找死啊!?”
他這話剛說完,車前窗玻璃轟然破碎,一聲槍響隨之傳來。
“臥槽!!”光頭爆著粗口,身體一個禿嚕滑了下去,後背貼著椅背,不敢讓自己的光頭繼續暴露出去。
“快停車!”東子急忙喝道,“下一槍可能就是輪胎了!就你這屎一樣的技術,真爆胎了咱們非得翻車不行!”
光頭這會兒一點意見都沒有了,緊張地操控著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蜘蛛這時候面色凝重地說道:“東子,抱著這個小女孩出去,後面那人八成是來營救她的。”
隨即他又把槍扔給了光頭,“我現在開不了槍,光頭你給我盯緊了那頭白狼!它體型那麽大,手槍是不管用的!”
東子點點頭,一把拽住後座的艾莎挾在懷裡,然後用剛翻出來的手槍頂住她的腦袋,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而此時,那頭乘著人的白狼距離他們僅僅只剩下七八米左右,這樣近看下來,更覺白狼恐怖可怕。
他當即大吼一聲:“別動!想要她活命的話就給老子停在原地!”
與此同時,光頭抱著槍從另一邊走出,只是這貨被白狼嚇得腿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東西從玻璃窗看到這一幕差點氣壞,不過白狼卻真的停下了腳步,讓他心裡一松。
於是他這才有空朝狼背上的人看去,更沒想到上面居然有兩個人。
前面一個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帽子擋住了大半張臉,而後面那個只能看到她束成一束的長發被風吹起。
接著他目光落在槍管上,剛想說些什麽,就見那槍管冒出一點火光……
“嘭!”
東子首先感受到腦門一涼,然大腦就停止運轉了,並沒有感受到被打穿腦門的痛楚。
他倒下了,光頭隔著玻璃窗看見他倒下了,光頭感覺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渾身發涼。
隔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情況有多糟糕,於是慌忙舉起手裡的槍。
但已經晚了,槍的響聲和子彈帶走了他的生命,在他的光頭上又添一道傷疤。
“姐姐!”
車內的蜘蛛聽見這聲健康而欣喜的呼喚,以及穩健有力的步伐,再結合他的視界中慢慢消逝的兩道綠色光線。
他已經明白了外面發生的事,所以當他看到白狼兩爪子把車後蓋掀飛時,情緒並沒有什麽變化。
“如果你願意回答我們一些問題,我會考慮放過你的,畢竟你一個綁匪也不可能去報警吧?”狼背上的年輕人掀開帽子,在車後朝他說道。
“呵,你身上的紅光可真刺眼哪。”他輕笑一聲拿起備用手槍。
“你還要反抗?”
他卻抬起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微笑道:“年輕人就是性急,好戲可還在後面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