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比武的日子,一大群人早早就來到了大崖灣邊。
這大崖灣是宜南府所屬的一處地方,只是距離宜南府有些遠罷了,昨天時,何清還想著去大崖灣轉悠一番,結果策馬奔騰半個多小時也沒見著個影子,最後也只能敗興而歸。
今日一大早,晨光剛剛破曉,何清就趕緊起床,盡管外面還是黑乎乎一片,只有天邊一絲亮光,但卻人聲鼎沸,馬蹄崩騰聲如海浪般。
何清將馬牽到大街上,翻身上馬的功夫,身邊已飛奔過去十幾騎。
早晨空氣清冷潮濕,一陣陣冷風覆蓋在臉上,將毛孔刺激得收縮,整個人也隨之清醒了幾分。
何清騎著馬隨著一股浪潮,先是在城中慢慢前行,等到出了城後,就開始風馳電掣起來,一個個飛奔著,大叫著。
馬兒踏起的塵埃到處都是,何清身上的披風飛舞,騎著馬享受風呼嘯而過的感覺。
只見高原上,黃土上,大片大片騎著馬的騎士飛速掠過,如同草原上的群狼一般,也如同江流一般,一轉眼就呼嘯而過。
前進的方向不同於何清來的地方,在前行的路上,青草綠樹越來越多,終於在奔馳一個時辰之後,來到一座大山前。
來到這裡路就不好走了,一個個隻好翻身下馬,牽著馬前行。一路上人十分之多,不僅有參賽的選手,還要加油助威的,或是純粹來看熱鬧的。
古代可供娛樂的活動實在少有,這種武林高手或是修行之人互相戰鬥的場景更是十年難得一見,這就引得不少人前來觀看,其中也包括著那些位高權重之人。
上了山,周圍的樹木就包圍了他們,山上的羊腸小道完全不夠走,就只能饒著樹木歪歪扭扭的走了起來。
而既然路不夠走,那就有霸凌出現,至少何清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漢,拉著馬,拿著刀橫衝直撞的從人群走了過去。
那大漢如此之囂張,隊伍中不少人都常年行走在刀尖上,脾氣也是火爆,又豈能忍耐得住,有幾個人就抽出劍來。
那大漢看到那抽出劍的幾天,一聲獰笑,目露凶光,也抽出自己的大砍刀,一招力劈華山,那持劍人想擋,結果那刀身一轉,沿著劍身一滑就將那人的脖子直接砍斷。
這一幕驚得不少人立刻牽著馬遠離了那人身邊。
何清身邊還有幾人驚呼道:“那人就是血刀薛力嗎,這人常年被朝廷追殺還能活到現在,這次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麽。”
居然是通緝犯,朔陽劍派乃名門正派,這通緝犯來了幹什麽,何清深感不解。
那血刀薛力將那人割喉之後,又回過頭來大笑一聲,表情猙獰,大喝道:“金陽,想參加比武,先過了我這關。”
那薛力大喝之後,從人群中走出個身穿白衣,瘦削的青年人,他腰上挎著長劍,他輕笑道:“薛力,這裡的人可都是俠客,你來這裡不是找死嗎。”
“哈哈,那可不一定。”那薛力大手一揮,從身後竟走出了七個人來,那七個人手腳動作盡皆一致,看起來怪異的不行。
“七狼君,各位又誰肯與吾一戰。”白衣劍客看到那七人時臉色一變,向周圍人喊道。
結果發現他周圍的人連忙退開,顯然不想幫他。
“放心,諸位,我們今日隻殺金陽這虛偽之徒,其余人一概不管。”那薛力說道,然後八人就直衝那白衣劍客而去。
還未開場就如此混亂,
這場比武既是一些人的升天梯,也是一些人的催命符。一些人的仇家害怕對手加入朔陽劍派,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在比武前解決掉仇家。 這世間沽名釣譽者何其之多,在場多少人都曾被尊稱為大俠,但其實也不過凡人一個罷了。
如果這恩怨旁人都不了解,那不幫也就罷了,但其中一人顯然是朝廷通緝犯也沒人出來幫個手,恐怕他們只是害怕比武在即,如果現在出手受了傷的話,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事業。
這其中自然也有何清,何清就站在一旁看了會場中的戰鬥,就離去了。人都是自私的,或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何清會去幫忙,但這種拚殺卻不能妄想別人去幫助了。
一路上的紛爭不止,死了不少人,何清漫步在小道上,人依舊顯得擁擠,一隻手忽然按在他的肩膀上,向將他往一旁推去。
何清回頭一望,是個身材壯碩的大漢,他瞪著何清,大喊道:“小子,還不讓開,等著爺爺把你扔出去。”
總有人些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分不清天南地北,何清冷哼一聲,一腳揣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踹到小路外面。
一般發生這種紛爭,有膽小的人會避開繼續趕路,有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的會破口大罵,但多事的倒是沒有。
江湖中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平日裡靠著自己的本事殺死一個又一個敵手,自然就生起了自信,這種自信不自省的話就會變成跋扈,最後只會害了自己。
那人被踹到地上後,整張臉直接漲紅了,眼睛睜得極大,抽出刀子整個人就衝了過來,只是一瞬間,他又倒著飛了回去。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漢子持刀的手臂就飛了出去,整個人又被何清踹倒,此時在地上慘叫著,翻滾著。
除了這一起事外,倒沒有更多麻煩事情賴上何清,就這樣何清翻過這座山後,來到一個山谷處。
從這山谷處可以看到一條小溪汩汩流動,谷底的三面都是斜坡,坡上全是高大的綠樹,地上小草遍地,而不是斜坡的那一邊卻是個山崖,崖上有個小型的瀑布,水流濺了下來。
隊伍又從谷底繞過那山崖,繞到山崖後面時,眼前又出現個山峰,不過這山峰上不再是青山流水,而是一個大殿,殿前有著一片平整的空地。
此時山前已經站著不少人,也幸虧那空地極為巨大,也不顯得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