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著甲兵卒將兩人送到宮殿門口就離去了,而由另一個丫鬟來將兩人繼續向其中領去。
推開門,其中的歌聲立刻傳了出來,穿著華麗的一群女子在殿宇中央跳著舞蹈,在正中央有個木桌子,後面坐著個中年人,穿著黑袍,上面紋著黑龍,他笑著看著舞姬們優美的舞蹈,時不時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將美酒送入他的嘴中。
“清虛子,你來了,我們可是多年沒見了。”那中年人想必就是這裡的主人,慶王爺鄭衾,此時他看見老道進來,滿臉的笑容。
那丫鬟將兩人分別請到一個矮桌子邊就退走了,矮桌上放著燒雞,美酒還有一些糕點果子之類的東西。
“哈哈,想不到你都死了還活得這麽滋潤,不像我,都老成什麽樣子了還跟條狗一樣,被任意驅使。”老道一邊直接用手抓著桌上的燒雞就啃了起來,一邊說道。
“為國效力嘛,怎麽,這次來有什麽事來找我。”
“沒有事就不能來了,我的好弟弟。”桌上的中年人聽到這話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我是慶親王,你一介白衣,我身負皇族血脈,我怎麽會是你的弟弟呢。”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嚴肅。
耳邊的弦樂聲依舊不絕於耳,舞姬們的物資依舊優美,只是現場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而後勤正對付著燒雞,突然感覺不對勁,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道士聽見這話也是面色一沉,其上的嬉笑玩鬧全然不見。
“從前的事誰也不想發生,但那又有什麽辦法,況且,你如今都變成這副鬼樣子,還皇族血脈,見鬼去吧。”
“說得真對,將我變成這副樣子的人不就是你嘛,你如今還有臉過來,你真不怕我殺了你。”那中年人身上突然湧出一股煞氣。
氣氛變得如此的不同尋常,何清有些茫然,他還以往老道士與那鬼王關系很好呢,現在看來事實也並非如此。
“你怎麽敢殺我,你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了,和我這個本來就快死的老頭子換命,你可不會。”
“那你又過來幹什麽,找不自在,還是存心想讓我不自在。”
“那可不是,我可身負著重任,哪像你這閑人這樣有功夫,我來當然是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報酬是什麽。”氣氛又突然平複下來。
“萬民的香火,朝廷會允許你在全國境內建立廟宇,只要你隨我去殺一個人就行。”
“那你旁邊那小子又是幹什麽用的。”
聽到提到自己,何清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這件事需要一道至陽之氣,本來還不知道在哪找,這小子就自動送上門來。”
“好。”
歌舞繼續,兩人吃完就退走了,那老道士帶著何清來到山後,這裡四下無人,場地也夠寬闊無人。
“前輩,將小子帶到這裡是為何啊。”何清心中很無奈,他一個小人物就只能被這樣隨意擺布,也不敢反抗。
“你還是想一想你要什麽東西,你將那道雷引下來就可以走了,輕松吧。”他在何清面前又變成那副模樣。
“不知有什麽東西可以選擇。”
“符法,劍器,我看你也只會這兩樣,你選一個。”
“那就符法吧。”
“好。”老道掏出本書來,這書憑空顯現出來,想必這老道士身上有著存放東西的須彌戒之類的東西。
何清隨意翻了幾下,裡面果然全都是各種基礎符籙的製作方式,
其中還有幾道較為高階的符籙,例如九龍朝陽符籙。 “你現在將雷招出來就是,其它的不用管,招完後你就可以自行離開了。”老道經過殿中的事情後,雖然恢復了常態,但心情顯然也沒有好轉,整個人都急躁了許多。
何清依據他的指示行事,緩緩牽引著神符中的太乙轟天雷,天上雲層匯聚,雷霆閃爍,不一會就一道赤紅色雷霆劈下。
那老道從懷中掏出顆珠子來,只見珠子光芒大作,那赤紅色雷霆竟然被吸了進去,在珠子裡仿佛一副畫般。
這交易何清完全不虧,雖然太乙轟天雷只剩兩道,但那本符籙書籍中可是記載了成體系的符籙修行之法,越往後修煉,太乙轟天雷對何清的必要性就會變小,而那本符籙書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大。
乾完這事後老道就領著何清出了這樓宇, 重新來到大門前,將何清的馬取了之後,就自顧自的走了。
何清抬頭望了望天上的驕陽,湛藍色的天空中飄著些許棉白的雲朵,這一晚的經歷真是魔幻,莫名其妙的闖入鬼市,又莫名其妙的進了山中,更莫名奇妙的得到了本符籙書。
不過雖然平安無事,但這件事又給何清敲響了警鍾,實力弱小就只會被人隨意擺布,這次只是運氣好闖入鬼市,又恰逢這鬼王不犯事。
下次要是撞到其它妖物手上又該如何是好。
不過一切的偶然中都帶著必然性,如果這鬼王不安好心,那他這鬼市位於朝廷內怎麽會開得下去,如今的武國境內,雖說小妖小鬼不斷,但對於大妖可謂是看管森嚴,只要發現一點蹤跡就會不留情面的全面打擊。
終歸到底還是修為不行,何清歎了口氣,騎著馬悠然向遠方駛去。一路上他都拿出那符籙書籍認真學習。
這符籙書中的符籙真算齊全,從最基礎的辟邪符,炎火符到最高級的九龍朝陽符。雖說沒有材料無法制作,但研究其中的道理卻是無礙的。
有時看累了神遊物外的時候,何清就忍不住想到,那老道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神秘,而一出手就拿出如此貴重的書籍。
而且他那道太乙轟天雷可是有著金丹期威力,曾經將那蛟龍與虎妖劈得死去活來的,就這樣被沒有一絲痕跡的收走了。
這本書如果學透學通了,何清感覺都能開宗立派了。從那老道的言語中也只能得知他是朝廷方面的,至於到底是什麽職位,幹什麽的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