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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擔心薑禾這個開元來的土包子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許青仔細地做過一番規劃。
沒想到越來越像程玉蘭,天天在打折促銷這些事上興致勃勃,還要拉她的新朋友宮萍一起加入薅羊毛大隊。
也許說不定哪天晚上和小姐妹一起去跳廣場舞?
不至於不至於……
等以後上了年紀,到公園教老頭老太舞劍倒是有可能。
薑禾在廚房做飯,許青打完一局掃雷,活動活動手腳練劍,覺得這個有助於提高各個方面……具體哪些方面他也說不清,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好多了。
可惜他也沒系統告訴他,現在力量是多少,反應力是多少,速度是多少,劍術等級是初級高級還是大師級。
這玩意,全靠自己感受,使勁兒回憶一下以前,然後大概比較一下:哦,好像動作流暢了;反應速度快了那麽點;一劍應該能把凳子砍下個角……
“許青!”
聽到外面動靜,薑禾探頭看一眼,忍不住一聲大喝。
這傻子無緣無故砍凳子幹什麽?
許青腦抽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砍可憐的凳子。
“咳……失誤,以後我坐這個。”
並沒有把凳子角砍下來,沒開刃的劍還鋒利不到那種程度,只是一道深深的痕跡,漆都被搞得亂七八糟,看上去很醜。
“你再隨便砍家裡的東西,我就打你。”薑禾警告他一句,自己天天在外面想辦法搬點雨傘茶杯什麽的回來,這家夥在家裡搞破壞。
有點毛病……
許青表示知道了,並且收回長劍,訕訕地坐到沙發上安靜下來,打開電腦做老本行。
不說直播的事,他的up主現在粉絲數比去年翻了幾倍,每個視頻的播放量參差不齊,不過整體變好了不少,上下限都有提高。
之前新發視頻三天內播放是在8千—8萬浮動的話,現在就是4—18萬浮動的樣子,並且十萬以上的佔比例很大。
其中吐槽轉圈圈的武俠那個,直接三百多萬播放,一枝獨秀,硬生生拉起了其他老視頻的數據。
只是很多彈幕在新視頻裡要求他繼續吐槽。
果然還是吐槽類吸粉給力……
許青感慨,不過並沒多少意外,現在的環境情緒發泄就是個財富密碼,只要說得準吐得狠,言辭犀利讓人爽,那就很容易漲粉。
有爭論,才有流量,有流量,就有更多爭論。
偶爾恰個飯可以,一直做這類就算了吧……許青關掉評論,打開私信站短,裡面又多了一些商務合作。
逐條看下去,禮貌回絕一些遊戲廠商的合作意圖,他鼠標停在一家賣劍的店鋪那裡。
對方說是被盔甲吸引來的,想要進行一些合作。
想了想自己那天穿著盔甲佩劍的樣子,許青給他留了一個聯系方式,沒多久,就有人加他。
“吃飯了。”
薑禾做好飯之後許青還在對著手機當低頭族,被薑禾催促一下才慢吞吞地去洗手。
晚飯是青椒土豆絲,還有小炒牛肉,兩道菜,量都很足。
土豆絲切得極細,炒得卻不爛,不會被輕易夾斷。
“我買了把軟劍,你會用軟劍嗎?”
席間,許青朝薑禾問。
薑禾用的一直都是長劍,很硬的那種,掰都掰不彎,大力只能折斷,所以才很重,累得他手腕酸痛。
他嘴裡說的軟劍準確來說叫響劍,一般是表演用,劍脊隆起,可以隨便甩動,劍尖就會劈啪脆響,和彈簧似的。
“不會。”薑禾看了看他手機上的視頻,
很乾脆地搖頭。“就是說練練招式,不用拿著這個殺人。”許青莫名的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練練啊……”
薑禾沉吟一下,對著視頻看了片刻,不確定道:“應該沒問題,就是讓它啪啪啪響是吧?”
“大概是,還能響的好聽,練的好看。”
“我要直播這個嗎?”薑禾有些興奮。
“很遺憾,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想播這個的話最少等拿了身份證,現在只是我用一下,你教我,我就能幫人打個很厲害的廣告,然後賺錢。”
“哦,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薑禾點頭,捧著碗抬眼瞧瞧他。
“你這眼神讓我覺得不太舒服。”許青感覺她像是在說自己連雞都比不上。
“沒關系,我又不會欺負你。”
“……”
許青搖了搖頭,略過這個話題,本來也是打不過她,“如果這個做得好的話,應該可以建立起長期合作,然後順便可以做個長劍的收藏,各種各樣的劍放在家裡……你喜不喜歡?”
“各種各樣?”
“長的短的硬的軟的不鏽鋼的重劍苗劍……”
許青巴拉巴拉一通說,讓薑禾的眼睛越來越亮。
“真的?”
“真的。”
對薑禾的表現許青一點也不意外,喜歡暴力的人,怎麽會不喜歡劍……
那個書架旁邊可以再支起一個兵器架,專門放各種劍,想想還不錯的樣子。
“苗劍是什麽?”薑禾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好聽。
“一米五的大長劍,可以單手可以雙手,我覺得如果你用這個,可以化身殺人機器,變成戰天使……和你人都差不多高了。”
許青從手機上找出來苗劍的圖片給她看,一米五的長劍,劍刃長劍柄也長,不僅可以單雙手換著來,還可以當作長槍來練槍法。
要是薑禾單手提的話。
一個字,颯。
“我想要。”薑禾抿著嘴道。
“下單了。”
“真的呀?”
“不要這麽驚喜的樣子行不行?很難頂。”許青看她瞬間驚喜的模樣就像想蹦起來似的……
薑禾捧著碗使勁扒兩口飯,開始期待自己的大劍了。
雖然不能動武殺人,但拿著玩一玩也是很爽的……
“你知道天刀宋缺嗎?”
“那是誰?”薑禾有些迷茫。
“也是一個宅男,喜歡手辦,收藏各種刀,你現在就和他似的,越來越宅,還喜歡手辦了。”
吃完飯照常去洗碗,兩個人都已經對這習以為常,好像有點老夫老妻的樣子,意識到這點的許青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歎。
年紀輕輕,就提前進入中年生活,卻還是純潔的雛……
哪哪都矛盾。
還不太夠……薑禾現在只是由古代土匪變成一個普通的現代人,要教她變成一個聰明的現代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說多聰明,起碼要做到明事理,有主見的讀書人。
站得越高,才能看到更多美好,盡管也能看到一些不美好的事,但她從一千年前過來,如果只是渾渾噩噩的過一生,許青覺得是自己的失職,也是她的遺憾。
這是責任和義務,教一和古代人領略盡可能多的美景。
當然,這也不耽誤把她弄成老婆,兩者一點也不衝突。
“日均作兩三千首詩,這就是神童嗎?比李白杜甫他們都厲害。”
吃完飯在沙發上躺屍的薑禾玩手機,對看到的新聞表示驚歎。
“用你不聰明的腦袋瓜好好想想,可能嗎?”
許青擦著手出來,把手在衣服上使勁蹭蹭,對著她小腿摸一把,一直摸到小腳那裡,整個握住捏捏,在她另一隻腳作勢要踢的時候轉身去電腦前準備今天的直播內容。
“按兩千首來算,就算一天隻睡四小時,讓她二十個小時作兩千,平均每小時一百首,也就是一分鍾一首詩都不夠——你抄能抄這麽快嗎?”
“……”
薑禾也發現自己的愚蠢了,竟然會被這種東西騙到。
許青用手指在腦袋上劃個圈圈:“看新聞,要動腦子的。”
“那他們怎麽會搞這麽拙劣的……的……”
“不讀書,連吹牛都不會吹,但凡有點基礎常識都不會出現這種笑話,或者有個電腦看看世界……你要知道,有些人真的不聰明。”
薑禾驚呆了,不讀書連吹牛都不會,她不讀書連人家吹的牛都信……
沒聽到回聲的許青回頭瞄一眼,薑禾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正在自覺的打開練習冊,做一課一練。
「小明去河邊打水,有個四升和九升的桶,他要剛剛好打六升水帶回去應該怎麽做?」
薑禾翻開書,看到小明頓時拳頭一捏。
“我覺得做數學題也是在侮辱我智商。”
“怎麽說?”
“明明裝滿九升帶回去,用不完倒掉就行了,這個大傻子為什麽偏偏要裝六升?他是不是有病?”
“……有些人是不聰明的,所以需要你這種聰明人來幫他解決一些很愚蠢的問題。”
“……”
“就當幫助弱智兒童獲得歡樂了。”
“……好。”
薑禾勉強接受這個說法,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幫弱智小明解決弱智問題。
對,小明是個弱智,不該和他一般見識。
“今天你休息就好了,直播我自己來。”
許青囑咐一聲,每天打決鬥場打膩了的薑禾現在像是完成任務一樣,主要是沒多少動力,穩定在一千六百分,上很難上去,掉也不容易掉,而且不知道是運氣還是上線的時間段不對,基本沒遇到過什麽有名的大主播,也沒人叫她站著不還手送一套國慶時裝。
打開爐石傳說,許青看看這版本的主要消息,還有一些退環境的卡牌,對自己的套牌開始調整。
薑禾用鼬鼠牧在狂野獲得了很多歡樂,段位不高,遇到的也都是娛樂卡組,各種超展開和神奇組合,勝率倒也不是太慘。
“卡包你沒開過?”
“沒有。”
“我是個非洲人,你來開吧。”許青道。
上面積攢了幾個版本的卡包,加上這些日子薑禾打遊戲攢下的,有三十多包。
“我是歐洲人嗎?”
薑禾慢吞吞地過來,在手上呸呸兩口,她早就知道非洲人和歐洲人是什麽,玩dnf打深淵都沒閃過幾次光,大概是非洲的。
挑眉看看許青,她感覺這是逆天改命的一次機會。
“你叫我開的,要是手黑的話別怪我。”
話先說在前面,薑禾提前給許青打預防針。
“難道還能比我黑不成?”許青讓開寶座看她操作。
“觀音菩薩保佑,金,金,金,金……”
薑禾絮絮叨叨,充分體現了她是土生土長的國人。
有事菩薩保佑,沒事誰信那玩意?
“金色普通!”
“稀有!”
“稀有!”
“稀有!”
“……”
三十包結束,只出了一個紫。
“那個……咳,挺好的,有個紫也不錯。”許青看看遊戲界面,按理說……好吧,確實黑。
現在版本有保底機制,每個系列前十包必出一橙,所以他留著金幣沒急著買,等開完看哪個系列出了橙,就買另一個系列。
現在倒是可以隨便買了,反正這些新出的系列都差四五包左右保底。
薑禾偷偷瞄他一眼,搓了搓手,“我都說了,我也不……”
“來,再開幾包試試。”
“不開了,你開吧。”
“你確定?”
“確定。”
許青聳了聳肩,接下來肯定最少兩橙保底,這個愚蠢的薑禾卻放棄了。
“來,這樣開。”他拉過薑禾的手放鼠標上,手把手教她拖動卡包進格子裡。
“爐石傳說有個神奇的傳說,就是兩個人如果有緣分的話,開卡包很容易就出橙,測試方式就是兩個人手把手一起開,像這樣。”
“我覺得你在騙我。”薑禾看他手覆在自己手上摸來摸去,對他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月老保佑,出金出金……”
許青的碎碎念讓薑禾忍不住撇嘴,這個家夥,天天就想騙她……
“哇,傳說!”
薑禾表情一怔。
“信了沒?”許青問。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薑禾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那再開,你看著啊,月老保佑月老保佑……”
換了一個系列開,依然有十包保底,之前系統送的六包已經被薑禾開了,許青用金幣買四包,直接拿著她的手哢哢打開。
“哇,金色傳說!”
又一張,還是金色的。
許青看向薑禾,薑禾也看向他,小小的腦袋上帶著大大的迷惑。
“咳,這就是緣分,不過這個傳說還有後續,說是兩個人測過以後,如果想保留這個手氣的話,就需要……”
“需要做一些變態的事是吧?”薑禾打斷道。
“其實也不是很變態,就是穿著那個長長的襪子……”
“我建議你現在閉嘴。”
薑禾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目的太明顯了。
傻子也能看出來有鬼,當然她並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