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這天,馮桐離開了老家回到安陵。
她這幾天還算清淨,沒有什麽人來打擾她,父母將很多給馮桐說媒的人,都給擋在了外面。
主要是現在他們主要精力放在馮祥暉身上,對於給馮桐說媒的,實在沒那個精力招呼。
馮桐是清靜了,馮祥暉可就慘了,每天都飽受摧殘,那說媒的是一個接著一個。他倒是想不去,可是他一說這話,馬上就會遭受到父母的鎮壓。
由於這次馮祥暉高調回村,給他說媒的人絡繹不絕。
公司老板,每年賺大幾百萬,年輕有為,長相帥氣。一個個標簽,讓十裡八村的媒婆聞風而動,一個個小姑娘心裡也是十分願意的。
馮祥暉雖然眼光挑,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的。可是這些媒婆們依舊沒有絲毫怨言的幫馮祥暉介紹,在她們看來,馮祥暉這樣的身份,值得這樣挑的眼光。
再說了,要是這個媒說成,那媒婆錢必然是不能少了的。開玩笑,一個大老板錢給少了像話嗎?
這天天說媒,馮祥暉心裡是苦不堪言,可是也沒有辦法。之前父母是沒有想起他,如今想起來,任憑馮祥暉怎麽轉移話題,都沒有絲毫作用。
老一輩的思想就是,三十之前都不結婚,以後想要結婚就難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趕緊結婚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熬到初三,馮祥暉就和父母說,公司有事,他必須要離開了。
聽到這話,父母縱使心有不甘,可是兒子的事業很重要,所以也就任由他走了。
一家人回到安陵,馮祥暉一刻也沒有多留,便離開了。
雖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是能夠躲一時也是極好的。
馮桐沒有馬上離開,她暫時不著急的,公司那邊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黃小歐也沒有回去,她一個人不想回安陵。
初五這天,馮桐把黃小歐約了出來。
沒錯,黃小歐也回到了安陵,他過兩天就要去上班了,黃爸黃媽問想回來營業,所以他們並沒有在老家多待。
見面的地方在植物園。
黃小歐到植物園門口時,就看到馮桐穿著一身紅色的棉衣,朝著他揮手。
“你到的這麽早啊?”黃小歐問到。
“其實我也才剛到。”馮桐說到。
“走吧,我們去買票。”馮桐笑著說到。
“嗯。”黃小歐點了點頭。
植物園的票不貴,十塊錢一個人,相比於動物園,要便宜很多。
可能是因為對於植物的維護成本,沒有動物來的高,所以門票錢也就相對便宜一些。
不管是動物園還是植物園,票價都不高。作為周末休閑娛樂,是一個不錯的場所。
兩人買票進去,冬天的植物園,風景要差上許多。很多樹葉都落在地上,樹枝上面光禿禿的,但是也有長青的樹,只是看起來懶洋洋的,沒什麽精神。
花也有盛開著的,可惜的是,這些花並非自然盛開,而是盆栽。
兩人漫步在植物園裡,互相吐槽著過年的事,也聊著一些趣事。
走著走著,黃小歐看到一座涼亭,指著它說到:“還記得這兒嗎?”
“記得啊,高考結束後,在這裡討論志願的。”馮桐笑著說到。
“走,我們過去坐坐唄。”黃小歐說。
“嗯。”馮桐應了聲,跟著黃小歐走過去。
如今植物園的人很少,涼亭裡更是空無一人,兩人走過去坐著。
高考結束後,在這裡討論志願的場景歷歷在目,如今那些人卻也很難再相聚,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不過兩人也沒有什麽傷感,只是心裡升起一股感慨而已。
兩人坐了會,又起身繼續逛著。
植物園裡面的空氣很不錯,若是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來,風景會更加的不錯,甚至還能看到挑花和櫻花盛開。
遠遠的,黃小歐看到兩個熟悉的人。
一開始不確定,越看越覺得像。
“老張!”黃小歐喊了句。
遠處的人看過來,果然是張禮軒。
“小歐!”張禮軒也看到了黃小歐,不由驚喜的說到。
張禮軒帶著樊琴快速走過來,看了看黃小歐,又看了看馮桐說到:“你們……這是在約會?”
黃小歐想說不是,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馮桐沒有說話,看著黃小歐。
“嗯,你們怎麽來植物園了?”黃小歐含糊的應了聲,隨即問到。
“家裡不好玩,小琴說出來走走,現在很多地方都關了門,商場也沒什麽好逛的,所以就來植物園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張禮軒笑著說到。
“過年前給你打電話,你都還沒有回安陵,最近很忙嗎?”張禮軒問。
“有一點。”黃小歐點了點頭。
在黃小歐看不見的地方,樊琴悄悄掐了一下張禮軒的腰,張禮軒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既然碰到了, 要不咱們就一起逛逛?”張禮軒提議。
“好啊,人多熱鬧。”黃小歐應了下來。
四人結伴在植物園裡逛著,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的。
“高中那會,你就暗戀人馮桐,當時我還以為你小子癡人說夢,結果沒想到你們兩個真的走到一起。”張禮軒說到。
黃小歐笑著,沒有說話。
倒是馮桐聞言,有些驚異的看著黃小歐說到:“是嗎?我怎麽沒聽你說過呢?”
黃小歐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到:“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馮桐輕哼了一聲,語氣輕快了許多。
“張禮軒,你說小歐高中時暗戀我?真的假的?”馮桐問到。
張禮軒笑道:“那還能有假,小歐從一進來,就暗戀你了,好幾次我都讓他和你表白,結果他因為害怕,一直不敢。”
頓了頓,張禮軒補充道:“本來嘛,我以為高考結束,你們兩個之間應該是不可能了。結果讓我意外的是,小歐聽說你要去申城讀書,他也跟著填了個申城的志願,當時把我嚇了一跳。現在想想,我還有些佩服他,高中他慫了三年,結果高考一結束,就做了一件這麽瘋狂的事。”
馮桐聽著,眼睛越來越亮,很多事她豁然開朗,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