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歐接起電話,說到:“喂,張叔。”
“是小歐嗎?”張禮軒的父親問道。
“啊,我是,張叔,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黃小歐問到。
“沒別的事,叔就是想問你一下,你能聯系到張禮軒不?”
黃小歐心裡咯噔一下,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於是,他連忙問到:“叔,老…張禮軒他怎麽了?”
張禮軒父親說道:“這孩子聯系不上,打電話沒人接,發消息也沒人會,我就想問問你,能聯系上他不。”
黃小歐想起自己昨晚發的消息,也是沒人回復。於是他說到:“叔,你先別著急,我幫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張禮軒他可能是手機沒電了或者信號不好,沒有接到電話。”
張禮軒父親說道:“謝謝你啊,小歐。”
“不用謝,叔那我掛了。”黃小歐說到。
“好好好。”
黃小歐掛了電話,黃媽一旁問到:“怎麽了?”
黃小歐解釋道:“張禮軒他父母聯系不上他。”
“怎麽會?”黃媽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我打個電話試試。”黃小歐說到。
黃媽趕緊點頭。
黃小歐撥打張禮軒的手機,無法撥通,黃小歐又撥打了幾次,終於打通了。
對面的人說了幾句話,黃小歐頓時臉色一變。
黃媽看到黃小歐臉色不對勁,急忙問到:“怎麽了?”
黃小歐抱著黃媽說到:“媽,你在這兒陪爸,我得出去一趟,可能這兩天都回不來。”
黃媽點頭道:“你去吧,我知道的。”
黃小歐沒多說什麽,急匆匆出了小區,打車直奔機場。
然後,他想了想還是給張禮軒父母打了個電話。
有些事,他們應該知道,而不是被瞞著。
張禮軒父母一聽,他母親差點暈了過去,張禮軒父親當機立斷,帶上兩人的身份證,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兩人開車趕往機場。
黃小歐坐在車上,回憶著剛剛接通電話的那人說的話。
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張禮軒?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她說,張禮軒在今天?去參加翼裝飛行的時候?失聯了。
當時黃小歐腦海裡就轟的一聲,翼裝飛行是什麽?他當然知道。
這可是極端危險的極限運動,在翼裝飛行面前?蹦極只是小兒科。
蹦極擁有相對完善的保護措施?一般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然而翼裝飛行不同,這是一種很危險的運動。
穿上翼裝飛行服,從高空中跳下去?憑借翼裝飛行服?在天空中滑翔。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運動,完全是因為人類對自有飛翔的渴望。
由於實在空中滑翔,一旦操作不當,就直接和世界說拜拜。
張禮軒失聯了,具體是什麽情況?黃小歐暫時不太了解,不過從那個女人的語氣中?黃小歐知道,應該不是太好。
機場?他見到了張禮軒的父母。黃小歐去買了三個人的機票,然後才安慰著兩人。
…
這是一處翼裝飛行的基地?無數翼裝飛行愛好者?都會來到這裡飛行。
而今天?在這裡的人,都沒有了心情再進行翼裝飛行。
因為有人失聯了。
每個翼裝飛行的人,身上都會裝一個定位器,就是防止出了問題,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人。
今天是有些薄霧的,對於翼裝飛行來說,這樣的霧氣勉強能飛,但是並不建議在這個時候飛。
通常來說,翼裝飛行都是在天清氣朗的時候進行。
可是今天有一個人,還是堅持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翼裝飛行,他是一個已經成功飛行過一次的人。
然而在飛行的時候,霧氣突然增大,他在空中不能辨別方向,沒有朝著終點飛去,而是不知道飛到了什麽地方。
更可怕的是,定位器也失去了作用,不能定位到人在什麽地方。
有人迅速打了救援電話,救援隊極力開始搜尋。
可是這地方這麽大,又是樹林密布,要找到一個人何其困難。
救援隊搜尋了幾個小時,至今還是一無所獲。
大家心裡從一開始抱著的希望,到後面慢慢失望,心裡對於某種結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一個身材很好,皮膚小麥色的女孩子,抱著衣服,眼睛已經紅腫了。
她叫樊琴,是一個熱愛極限運動的女孩子。對於極限運動,不僅僅是男人喜歡,一些女人都喜歡,這是刻在基因裡對於自由的向往。
樊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同樣喜歡極限運動的張禮軒。兩人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對眼了。
張禮軒這樣一個浪子,從小學道大學,喜歡他的女孩子很多,可是這貨沒有認真交往過任何一個女朋友。卻喜歡上了樊琴,這樣一個同樣喜歡極限運動的女孩子。
對於張禮軒來說,樊琴和別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她雖然不是張禮軒見過最漂亮的,可是她熱情活潑,對於自由的向往,都讓張禮軒喜歡。
同時,樊琴也喜歡張禮軒。除了他的帥氣以外,還有就是他那對於夢想執著的追求,最讓她心動。
兩人一起參加各種活動,這次翼裝飛行,兩人也是一起來的。
樊琴飛行過幾次,經驗豐富,而張禮軒經驗不如樊琴。
今天,樊琴其實是不想張禮軒飛行的。然而張禮軒堅持,樊琴不願意違背張禮軒的意願,也就沒有勸說。
可是此刻,她心裡忍不住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勸說張禮軒不要再今天飛行,後悔為什麽要來參加這次翼裝飛行。
後悔的情緒,在樊琴心裡蔓延。
之前她還接到了一個自稱是張禮軒兄弟的人的電話,她把張禮軒發生的事情,給那人說了。
那人聽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樊琴抱著膝蓋,頭深深埋進膝蓋上的衣服裡面,這是張禮軒的衣服,他飛行之前,交給她保管的。
樊琴心裡不停的祈禱,張禮軒能夠安全。
搜救隊一次次回來,帶回來一個個令人失望的消息。
傍晚,天邊是晚霞,很美,但是沒有一個人有這個心思去欣賞。
忽然,樊琴聽到一陣嘈雜聲,她抬起頭看過去,來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對中年夫婦。
好像年輕人在說著什麽,樊琴有些聽不清楚。
忽然,有人朝著她指了指,年輕人帶著中年夫婦走了過來。
黃小歐看著眼前面容憔悴,眼睛紅腫的女孩子,問到:“就是張禮軒的女朋友?”
樊琴看著年輕人,輕輕點了點頭,問到:“你是誰?”首發 https://(www) https://m/.x81zw./com/
樊琴一開口,黃小歐就聽出來,這個女孩子就是早上接他電話的人。
“我是張禮軒的兄弟,這兩位是張禮軒的父母。”黃小歐說到。
樊琴看向中年婦女,張了張嘴,想要喊一聲叔叔阿姨,最後由於心裡的愧疚和自責,樊琴埋下了頭。
張禮軒父母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心裡極為複雜,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也只能沉默。
“叔叔阿姨,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找救援隊了解一下情況。”黃小歐說到。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張禮軒父母因為擔心焦慮和舟車矛盾,臉色很差,特別是張禮軒的母親。
張禮軒父親站起來說到:“我和你一起去。”
“伯父,你休息一會兒吧,在這兒陪著阿姨。”黃小歐說到。
張禮軒父親看了眼自己妻子,點頭道:“那小歐就麻煩你了。”
黃小歐搖搖頭道:“沒事。”
說完,黃小歐就來到救援隊這裡,了解情況。
“我們搜了一天,一直沒有找到人,這天色要黑了,我們也要收隊了。”救援隊的人說到。
“對了,你是他什麽人?”救援隊的另一人問到。
他們並不是一直在搜尋,都是人,也會累。他們只是交替著搜尋,現在在這裡的,就是休息的一隊。
“我是他從小玩到大得兄弟,哥,您能和我說說,能不能搜尋到?”黃小歐問。
救援隊的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人說到:“小兄弟,實話和你說,人肯定能找到,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早點找到和遲點找到,可能是兩個結果。現在快要過去一天了,你能明白嗎?”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黃小歐心中一緊,他當然能夠明白這話。
如果不是當場去世,越早找到,生還的希望越大。對於一個受傷的人來說,一分一秒都很重要,而現在快過去一天了。
那救援隊員拍了拍黃小歐的肩膀道:“做好心理準備,也給他父母做做準備,我們已經盡力了。”
黃小歐愣愣的點頭,有些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他走回張禮軒父母所在的地方,張禮軒父親見黃小歐走過來,急忙問到:“小歐,怎麽樣?”
黃小歐強笑著說到:“救援隊在全力搜尋,叔叔阿姨,你們別著急。”
張禮軒母親點了點頭,張禮軒父親欲言又止。
黃小歐頹然的坐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說這件事。告訴他們,張禮軒很有可能不能活著回來。這樣也太殘酷了。
張禮軒父母需要時間,黃小歐也需要時間。
黃小歐呆呆的坐著,腦海裡一片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