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鎮長王梅,是負責鎮上土地工作的,她老公蘇啟正是蘇家宗族族長的三兒子。三年前,她上任之後,利用手中的權力對鎮上的土地資源進行了重新分配,假稱發展經濟用地的名義,把土地從農民手中強行征收了過去,最後卻是轉到了蘇家宗族的名下,一些轉賣給了汙染十分嚴重的企業,加重了驢頭山自然資源的破壞。”
“這過程中,她至少從中撈取到了近百萬元的好處費,現在我手中能查實的大概二十多萬。這是從幾家企業偷偷弄到的帳單,上面詳細記述了他們向蘇啟正或者王梅行賄的一些財務記錄。”王帥從身上取出了一些帳本,打開一條一條指給了孫漂雲看。
“有這些東西,幹嘛不早些上報到縣紀委部門?”孫漂雲有些奇怪地問了王帥一句。
“如果我那時舉報了,最終的結果,肯定是這些帳本證據落到蘇啟華和王梅的手中,然後我被他們打擊報復甚至是滅口。”王帥苦笑了一聲:“我留下這些東西,就是在等待一個能真正解決這些事情的領導過來。”
不得不說這王帥用心良苦,可惜的是,當他保存著這些證據,終於有了機會舉報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死亡或者失蹤了,有種一錘子砸在空氣裡的感覺。
當然,即使如此,他也要表現出一種態度,表示自己沒有和這些人同流合汙,以便於在新的鎮政府裡能找到一席之地。
“你舉報副鎮長黃新安,副鎮長趙朝暉又是什麽貪汙行為?”孫漂雲一邊翻看著帳本,一邊向王帥又問了一聲。
“黃新安主抓工業和財政工作,趙朝暉主抓農業和計生工作,王梅的案子都有黃新安和趙朝暉在財政上的配合參與,另外趙朝暉在計生罰款和上面劃撥的計生補償費用上,也有和黃新安合謀進行挪用的現象,而且挪用得非常嚴重。”王帥又拿出了一些他調查出的證據出示給了楊彬和孫漂雲。
“這驢頭鎮存在的問題確實很嚴重啊!就這麽點兒錢。還都被這些人貪汙走了,難怪越來越窮呢!”孫漂雲皺起了眉頭。
孫漂雲當然知道,她不僅僅是個打醬油的,楊彬讓她來,也是要讓她做這個超級總管的,帳務、經濟方面的事情,肯定要過她的手。現在整個驢頭鎮全軍覆沒。很多工作勢必出現斷檔,到時候就夠她忙的了,所以她忍不住會皺眉頭。
在這方面楊彬肯定是做甩手掌櫃,這爛攤子該怎麽收拾,都會是孫漂雲的事情。
“楊彬同志,
你的意見呢?”孫漂雲向楊彬請示了一聲。
“當然是一查到底。死亡失蹤的不算,牽扯到的還在鎮上的人該抓的抓,該辦的辦,一鼓作氣把驢頭鎮的不良風氣徹底扭轉過來。”楊彬當然是不當家不管柴米油鹽的事情,很堅決地下達了徹查令。
“這樣以來,整個鎮上的工作,就有很長一段時間要陷入停滯和混亂狀態了。鎮政府的人手不夠啊。”孫漂雲提醒了一下楊彬。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可以找一些懂行人過來幫你,一項一項接手了現在這些工作,你只在總體是進行把控就好。”楊彬想了想之後回了孫漂雲幾句。
“哪有懂行的人可以找?就算有,不了解驢頭鎮的情況,過來了也是兩眼一抹黑。”孫漂雲苦笑著搖了搖頭。
以前負責項目科,現在負責一整個鎮,這完全是兩碼事啊!找人過來幫忙?以為是企業招工呢?隨便什麽人都行?到鎮政府來工作。可是要帶編制過來的,不然那是在泄露政府機密!
“其實……這些工作也沒有什麽難的,我本身就是經濟學畢業的,這幾年一直在跟蹤了解他們的工作,對很多方面都很了解,不管是主抓農業工作、土地工作、礦產工作,我自信都可以勝任!”王帥毛遂自薦了一下。當然,這也是他鼓足勇氣來見孫書記和楊鎮長的主要目的。
當副鎮長多好,這個鎮上的紀檢委員實在沒什麽前途,也不好做出成績。鎮政府的人不該他檢。能檢的都是下面的村長和村支書,這些人經過這麽多年的經營,都是村霸級的人物,能檢得了他們嗎?而且檢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意義。
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無利不趕早,有利可圖的事情,才會有人願意做。
蘇啟華、黃新安、嚴達志等人倒了,留下了大量的發展空間,對王帥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住了,他的仕途肯定更上一層樓,抓不住,換了新班子,他還是現在紀檢委員的身份,很難再向上發展。
“很多工作,隔行如隔山,你看著簡單,實際做起來會很複雜。另外,就算加上你,我們人手也不夠,不要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孫漂雲教育了王帥幾句。
“孫書記您批評得是!我還有幾位大學同學,現在分別在縣財政局、縣國土局、縣農業局上班,都是普通科員的身份。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聯絡他們過來一起幫您把鎮上這些工作接上檔,雖然他們只是科員身份,但都有了至少兩、三年的工作經驗了。”王帥接著向孫漂雲提了出來,他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個,鎮黨委必須要好好考慮才行。”孫漂雲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把你那些同學都弄到這裡來了,豈不是把我孫書記給架空起來了?想得倒是挺美!
“我只是建議一下,具體的需要您做決定才是!孫書記您指到哪兒,以後我王帥就打到哪兒,我就是您手上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王帥再次向孫漂雲表了下決心。
雖然孫漂雲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但王帥也偷偷觀察到了,楊鎮長一直笑眯眯的,似乎對他的提議很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了,起身再次向兩位領導行禮鞠躬之後離開了孫書記的辦公室。
……
“對於王帥的事情,你怎麽看?”孫漂雲一絲不掛在騎在楊彬的身上,一邊用手握著楊彬那東西對準自己身上某部位,一邊問了楊彬一句。
現在兩人已經習慣這種一邊做一邊討論工作的行為了,似乎這樣討論起工作來,會更有積極性……比如讚同對方的觀點時,可以猛地一頂或者一挺加重一下語氣,不讚同對方觀點時,可以暫時抽離開或停下一會兒,表示自己的不滿。
當然,驢頭鎮只是華夏國的一個縮影,至於更高級的機關裡,是否也有這種討論工作的形式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從網絡上暴露出來的情況來看,這種事情,應該是普遍存在的。
很和諧,也很有愛嘛!同志們互相幫助互相關心,解決工作問題的同時,還能順便解決了生活問題,一舉多得,還節省了資源。
某位女市長不是放言出來了嗎?對一群女兒被性侵並染上終身性病的家長們說,說如果她,市長的女兒被性侵,她絕對不找政府要一分錢,自己偷偷帶著女兒去外地治好病就行了。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這位女市長一路從基層做到市長,不知道被性侵了多少次,所以才會對性侵這種現象司空見慣,才會覺得這些家長如此的多事,居然不自行解決,敢來找政府。
一葉落而知秋,透過現象,總是能看到事物本質的。
“沒什麽不可以的啊,幹部年輕化,才有朝氣、銳氣和衝勁,現在驢頭鎮缺乏的就是這種衝勁。”楊彬倒是不太反對王帥的提議。他為了驢頭鎮的經濟和未來的發展,倒是不介意不拘一格降人才。
“你就不怕這幫人把我們給架空了?”孫漂雲考慮問題的角度和楊彬顯然有些不太一樣,雖然先前對仕途沒多大期望值了,但現在當了一鎮之長兼黨委書記,驢頭鎮黨政一把抓的一把手,統管著兩萬多人和幾百平方公裡的地盤,心裡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就算是為了楊彬,也要把這大權抓好了,不能輕易旁落了才是。
“幾個小科員,你這官場老油子還會放在眼裡?”楊彬懶懶地回了孫漂雲一句。
“小科員能小看的嗎?我就因為小看了你這小科員,現在都變成你的性~奴了!”孫漂雲說著使勁聳動了幾下, 似乎是在表達對楊彬的不滿。
“女官員,有幾個不是性~奴的?在華夏國的官場上,不先當孫子,怎麽當老爺?不先當性~奴,怎麽當女市長?”楊彬笑了起來。
“你這是性別岐視!小心我告你!”孫漂雲對楊彬強烈抗議起來。
“哦?你這意思是不想再給我當性~奴了?”楊彬一臉笑意地看著孫漂雲。
“這還能選擇的嗎?”孫漂雲反問了楊彬一句,聳動的幅度更劇烈了。
“可以的啊,我沒有強迫你,你隨時可以離開的。”楊彬很認真的表情。
“我願意!誰讓我現在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離不開你了呢?”孫漂雲倒是沒有想要重獲自由的覺悟。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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