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鳴望著蕭風的雙眼,只是輕搖著頭,沒有選擇答話。
蕭風猛地又將七星寶劍給收了回來,道:“既然你拔不出這七星寶劍,那你就什麽忙都幫不了。”
張雷鳴連忙問道:“為什麽?風,你就有什麽事,或遇到了什麽困難,直說出來便是。我能不能幫到忙是一回事,只要你將其傾訴起來,那你就會感到舒服許多了。”
蕭風一把轉身過去,背對著張雷鳴道:“因為我只有學會了去運用這把七星寶劍,我才能夠變得有用起來。星兒姑姑之所以不願意帶我去見爹爹,不就是嫌棄我太沒用了,會給爹爹拖後退的!”
張雷鳴立馬走到了蕭風的跟前,將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道:“風,你切莫不要產生這樣的想法,你星兒姑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在盡可能地保護你的安全。”
蕭風一把將張雷鳴的雙手給撐開,道:“不用再寬慰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的這些話是期瞞不了我的。”
張雷鳴居然被眼前這個小男孩說得一時語塞,不知要如何言語才好,過了許久過後,方才緩緩說道:“風,你就這麽想要待在你爹爹的身邊嗎?”
蕭風肯定地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的,你難道不想跟你爹娘待在身邊嗎?”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張雷鳴的心坎裡了,他回想起自己爹娘的點點滴滴,現在就算是想同他們親近一下,也做不到了。他還記得娘親在自己還沒懂事之前,就早早地因病去世了,而父親則被潘豹的毒針所害,也早早地撒手人寰。
在張雷鳴回憶往事的這段時間裡,蕭風則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知道嗎?雷鳴哥哥,在爹爹不再的這段日子裡,我每一天都過得有多麽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即使到了晚上,我都已經相當犯困的情況下,也遲遲不敢入睡。生怕會突然出現一個殺手搶走七星劍,再順帶著把我的頭顱也一並給砍了。”
張雷鳴道:“這些東西我也都能知道,也都能理解,但…”
張雷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蕭風打斷了道:“不!雷鳴哥哥,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也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嗎?”
張雷鳴沉默不語,蕭風便繼續說道:“我現在最需要一個家,一個能夠給我提供溫暖的家。”
張雷鳴一字字道:“風,你想要溫暖是吧?!”
蕭風怔了怔,他既沒有選擇答話,也沒有點頭進行回來,張雷鳴便繼續說道:“我想剛才的篝火應該也給過你溫暖吧?”
蕭風顯得更加納悶了,像根木頭一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
“要不你去同那堆篝火親近親近?”
張雷鳴的話像一根針一般插在了蕭風的心裡,只見他猛地在搖著頭,嘴裡不斷地喊道:“你這是瞎比喻!”
張雷鳴則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這不是在瞎比喻!你爹爹此時此刻確實就像那團篝火一般,你靠近他雖然能夠給你溫暖,但你若靠得太近的話,則會被其連累至死。”
蕭風則一把垂著頭,堵著而耳朵,一副什麽都不想要聽的樣子。見狀,張雷鳴便隻得不再繼續說下,轉身緩緩地離開了。
第二天天一亮,張雷鳴和李星兒等人便曹勇告了別,畢竟他還要去赴京參加武舉呢,而自己這邊也要趕忙地回到禹縣去。
可是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帶著個蕭風,又不能夠直接地往禹縣走,只能夠慢悠悠地走著,
期待著那個飛天蠻牛能夠再一次出現,然後再一口氣解決掉他。 很快,又半天的時間過去,張雷鳴和李星兒各自騎著一匹馬,在農家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著,蕭風則安靜地坐在張雷鳴的後。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張雷鳴和李星兒不約而同地同時拉住了馬韁繩,停了下來。
“怎麽一會事?”李星兒連忙詢問道
張雷鳴抬頭眺望著遠方,仔細地看了一會後,便答道:“前面是一群捕快,大約有十幾人,每一個人都騎著快馬,正在快速跑來。”
李星兒疑惑道:“可是聽這馬蹄聲,似乎並不只有十幾人而已。”
聽罷,張雷鳴再次向前方眺望,隨著那一群人漸漸地靠近,這才發現了在捕快的身後,還有其他人也緊跟在後面,便開口道:“確實,在捕快的後面,還有其他人在,同樣也有十幾人之多,看他們的裝扮,應該只是群普普通通的農民罷了。”
片刻過後,那群人再跑到張雷鳴等人的跟前時,便一齊拉住了馬疆,一把停了下來。
李星兒連忙朝著張雷鳴靠過去, 低語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張雷鳴也搞不懂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便隻得也跟著低語道:“我也不太清楚,情況有點不妙。”
突然有一個帶著破草帽、穿著一件白色的破衣服,騎著馬慢慢地走到了眾人的跟前面,用手指著蕭風,將頭扭向了其中一名捕快,大聲道:
“大人,就是他!躲在後面的那個小孩!”
張雷鳴和蕭風完全愣住了,因為那個帶著破草帽的人就是飛天蠻牛。此時此刻的飛天蠻牛已經完全喬裝打扮成了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民了,也很顯然已經取得了這些捕快的信任了。
張雷鳴和蕭風早就做好了這飛天蠻牛會突然出現的心裡準備,但卻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會是已這樣的的一種形式現身在眾人的跟前。
李星兒雖然眼睛瞎了,看不見前方的情景,但她通過聲音,清楚地洞悉到了這一切,這說話者便是飛天蠻牛!
只見,飛天蠻牛繼續用手指著蕭風,以一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的神情盯著,道:“就是這小孩子不僅偷吃了我們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番薯,更加氣憤的是,還偷走了我們積蓄多年的積蓄。”
那名捕快頭子用馬鞭指著蕭風,厲聲說道:“他還剛才說的可是實情?快點如實說來,念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我相信上了公堂之後,縣令大人會酌情從輕發落的。”
蕭風並沒有被其輕易地吼住,只是猛烈地搖了下頭,肯定道:“沒有!這不是我乾的,我從來都沒有偷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