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雷鳴一腳踢中了死亡切割者的臉部,將其踹飛,撞倒了身後的一尊佛像。
張雷鳴回頭往了李星兒一眼,衝著她微笑的點了點頭。
李星兒很快就站起身來,從張雷鳴微笑中,她看出了他的自信。看樣子,他終於成功將內力給銳化了。
死亡切割者右手持者黑切神劍,左手緊捂著嘴鼻,那血順著他的手指縫中直流了出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又是你這個家夥,上次在農舍裡你就出其不意地踢了我一腳,現在你又踢了我一腳。這一次,我以死亡切割者的名號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你活著出去。”
死亡切割者一邊說著,一邊兩隻手緊握住黑切神劍,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張雷鳴。
“你所說的,就是我想跟你說的。我這一次也不會再讓你活著出去。”張雷鳴一邊緩緩地說著,一邊擺出了戰鬥姿勢。
片刻後,死亡切割者主動發起進攻,雙手將黑切神劍高舉過頭頂,對準著張雷鳴的頭顱劈過去。
張雷鳴就立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躲避的意思。只見,張雷鳴將兩隻手臂交叉放於頭頂之下,去迎接死亡切割者的這一劍。
只聽得“哢嚓”一聲,死亡切割者的黑切神劍就砍在了,張雷鳴兩隻手臂的交叉點上。
“這怎麽可能?!”
死亡切割者驚訝地兩隻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手中的黑切神劍像是碰道了什麽尖銳的東西一樣,駭道: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這把黑切神劍可是能夠連鐵塊都輕易切開的,這麽可能連肉體做的手臂都切不動呢?!”
張雷鳴雙眼一睜,兩隻手臂一用力,就把死亡切割者給頂了回去。死亡切割者一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才站穩了身子。
死亡切割者仔細地盯著張雷鳴的手臂,思考了許久,都得不出他的手臂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鋒利的原因。
“我已經成功將手臂內的內力給銳化了,所以我手臂才變得像利刃般銳利,你手中的這把黑切神劍再也威脅不了我了。”張雷鳴緩緩地解釋道。
死亡切割者他自己也並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內力,因此當張雷鳴說自己成功將手臂內的內力給銳化的時候,死亡切割者一點都沒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這也怪他死亡切割者自己,太過依賴這把黑切神劍了,導致了沒用心去學習如何運用內力。自己好歹也在武林中闖蕩了十幾年了,至今也只是學會內力的流動等最簡單的內力運用方式而已。
此時的死亡切割者像極了一頭被惹火了的野獸,他張狂地向前走了幾步,雙手握著黑切神劍,並將其高舉過頭頂,體內的內力也在源源不斷地注入黑切神劍中。
“張雷鳴!讓你見識一下,我這新黑切神劍的威力吧!”
死亡切割者吼道,隨即揮出一道巨大的劍芒,劍芒上還附帶著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烈火。
“雷鳴,快躲開啊!”
一旁的李星兒大聲喊道,四周的士兵也都在盡量往角落裡後退,生怕被這巨大的劍芒給誤傷了,有些士兵還慌慌張張地往破廟外邊退。
張雷鳴並沒有打算聽從李星兒的話,他將兩隻手臂交叉放於胸前,很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硬接下這道巨大的劍芒。
明明可以選擇躲避,卻為何要選擇硬接著?
這其中的緣由,
可以說是不僅僅出於張雷鳴的自信,更是出於一種習武者潛意識裡的衝動。 任何一個習武者在潛意識裡,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一種衝動,想要通過硬接對手最引以為傲的招式,來最大程度地打擊對手,這顯然比直接殺了對方還難受。
只見,那道巨大的劍芒將張雷鳴的整個身體都向後推了好幾步,那附帶著的烈火將張雷鳴的手臂給灼燒出些許血來。
張雷鳴同那道劍芒相持了好一會,如果這個時候,死亡切割者能夠出其不意地跳到後面來攻擊張雷鳴,或許他還有機會取得勝利。
只可惜,死亡切割者他呆住了,什麽都沒做,只是站在原地,驚訝於張雷鳴居然能夠單憑兩隻手臂,就能夠硬接下他竭盡全力的一擊。
等到死亡切割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在同哪道巨大劍芒的較量中,張雷鳴已經完全取得了優勢。
他將那道巨大的劍芒向前推走了幾步後,兩隻手臂一用力,劍芒被他反彈了回去。
死亡切割者急忙一個側身,劍芒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直接擊穿了破廟的後牆。如果死亡切割者的反應再慢一下,他也許就會被自己的招式所殺死。
張雷鳴一步一步地向死亡切割者走近,死亡切割者則本能地一步又一步地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才哆嗦地開口道:
“且慢!張雷鳴你知道嗎?潘盟主他只要李星兒的頭顱,也就是說,只要你現在轉身過去將那個婆娘的頭給砍了,潘盟主非但會原諒你之前幾次三番的阻撓行為,而且還會獎勵你一大筆銀子。”
“潘盟主向來出手很闊綽的,這筆銀子絕對足夠你幾輩子不愁吃喝的。怎麽樣?你可以考慮考慮,只要你現在去把李星兒給殺了,這筆銀子咱們可以七三分,我七你三。”
張雷鳴好像半個字都沒聽見一般,繼續地向前走了幾步。死亡切割者將手一擺,臉上強行擠出了一抹微笑道:
“要不然我吃虧一點也好,只要你能夠將李星兒的頭給砍了,所得一切獎賞,咱們兩人五五分帳,一人一半,這樣總可以了吧?!”
張雷鳴依然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走著,死亡切割者更加著急了,額頭上滿是汗珠,著急地說道:
“要不七三分成也可以,你七我三,你已經佔了大頭,沒必要非得跟這大把的銀子過不去。”
張雷鳴依舊面無表情地,向前慢步走著,很快就來到了死亡切割者的跟前。
死亡切割者不敢去直視張雷鳴的雙眼,將頭往下一扭,片刻後又猛地抬頭,眼神再次恢復了以往的殺氣,一邊手持黑切神劍,對準著張雷鳴的心臟直刺而去,一邊大喊道:
“張雷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可是堂堂死亡切割者,不是你這種初入武林的小毛頭可以欺負得起的!”
這句話還沒完全說完,張雷鳴就用左手緊握著黑切神劍,死亡切割者一時間刺又刺不進去,拔又拔不出來,便僵持在那裡。
忽地,張雷鳴舉起右掌,對著黑切神劍奮力一劈。死亡切割者引以為傲的黑切神劍,就這樣被劈了兩段。
劍斷的那一刻,死亡切割者的心也跟著被切成了兩半,面色全無,雙目無神,整個身體都像死了一般僵直,無法動彈。
等到死亡切割者已經回過神了,卻發現張雷鳴再次舉起了,他那像利刃一般的鋒利的手臂,輕輕一揮,死亡切割者的頭顱就掉落在地面上,這場戰鬥也就這樣隨之落幕了。
在回去的路上,張雷鳴衝著李星兒說道:“星兒姑娘,咱們是不是得為這招起個順口一點的名字啊!要不然老是將其稱作內力的銳化,這樣講著多拗口啊!”
李星兒笑著答道:“可以啊!一個名字而已,只要你喜歡,隨你怎麽稱呼。你已經想好要叫什麽了嗎?”
張雷鳴低頭思考了一會,隨後抬頭說道:“嗯,內力的銳化能夠讓你雙手變得像利刃一般鋒利,所以我覺得乾脆以後就把這招稱作手刀吧!”
聞言,李星兒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