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第一殺手,當真有這麽厲害?”
雪花豹正視著張雷鳴,一字字道:“是不是有他自稱的那麽厲害,這得試試才知道了。”
嘯天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潘虎派山中狂蟻去,不僅僅是為了接待他,更是為了讓他去試試這位西洋第一殺手的武功究竟如何?”
雪花豹道:“是的,如果這位西洋第一殺手真的有那麽厲害的話,那麽就會直接將其召入,成為其麾下的王牌殺手!”
嘯天虎道:“直接成為王牌殺手嗎?”
雪花豹點點頭,肯定道:“沒錯,能夠成為潘虎麾下殺手,個個都至少有一門出色的武功;而能夠成為王牌殺手的,更非等閑之輩。”
嘯天虎道:“豹子,你快告訴我吧!這潘虎這麽急忙地想要成立一支王牌殺手小組,究竟是為了乾些什麽,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點的答覆。”
雪花豹道:“對於這個問題,我不敢向你拍著胸脯做出十成的保證,但也基本上也七八成的把握,潘虎這麽做是為了刺殺,是為了刺殺當今永德皇帝的心頭患,征北大將軍何應祥是也!”
張雷鳴喃喃道:“果然還是為了這個何應祥呢?”
張雷鳴的自言自語,立馬勾引起了嘯天虎的好奇心,急忙道:“怎麽了,難道雷鳴小兄弟還認識這個何應祥?!”
“這怎麽會呢?我怎麽可能會認識這麽大的一號人物呢?!”張雷鳴連忙搖搖頭解釋道:“只不過是上次,同星兒、香麟和霽麟他們一起去水縣玩時,無意中在酒樓中聽到有人在議論這號人物。”
嘯天虎道:“哦,他們究竟是怎麽議論的。”
張雷鳴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道:“我記得他們說的話,大致意思就是當今的永德皇帝,並不喜歡得到了征北大將軍何應祥支持的大皇子,反而喜愛上了二皇子。想要將他立為儲君,但又懼怕何應祥手中的大軍,便嘗試著想要借助潘虎的手,去除掉這個大隱患,為二皇子將來鋪路。”
嘯天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潘虎成立王牌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殺這個何應祥嗎?”
張雷鳴輕微地搖著頭道:“我並不敢做這樣的保證。”
雪花豹搶先道:“都是些市井之言而已,並不可信。”
嘯天虎轉身望著雪花豹道:“即便是市井之言,也並非全不可信,畢竟無風不起浪。”
雪花豹反問道:“虎兄,難不成你真的相信這些流言蜚語嗎?”
嘯天虎道:“豹子,所謂的流言蜚語,盡是些七分假、三分真的東西,我不是相信這些東西,而是在盡力地將其中這三分真的東西給挖出來。”
雪花豹和張雷鳴許久都沒有答話,嘯天虎便繼續道“三天后,還是在這個地方,還是在這個時間點,我們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做才能除掉這個山中狂蟻,並將這個所謂的西洋第一殺手的實力給探清楚了。”
……
在東縣,大大小小的客棧有上百家之多,其中以位於偏東地段的飄雨客棧最為有名。
由於在東縣來往都是些對外經商的人,海外各國也都有商人來訪,所以來飄雨客棧的人,不僅僅有中原人,還有西洋人和東洋人等。
正因為如此,客棧裡的小二都會說幾句,西洋語和東洋語了。也正因為如此,在客棧裡的食客,每天都會流傳出大量的有關海外的信息。而這幾天,最被這些食客所津津樂道的,
便是有關那個西洋第一殺手要來中原謀生這件事了。 這一天,張雷鳴也來到這飄雨客棧就食,然而卻隻點了一壺薄酒和一盤花生米,目的很明顯,就是來這裡乾坐著,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之所以點薄酒,倒不是因為張雷鳴的酒量不行,而是為了時刻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不能錯過任何一點重要的信息畢竟自己並不是來消遣。
而之所以點了盤花生米,是因為在張雷鳴的眼中,花生米跟酒是絕配,是他所吃過的小吃中最好吃的,也是最好用來磨時間的。
在這飄雨客棧裡,每個人都可以一邊品嘗著美酒佳肴,一邊公開暢談著各式各樣的大事,甚至連朝堂上的事情也敢聊。
這東縣的縣令也都對此見怪不怪了,他不是不想對此進行乾預,而是不敢去幹預。畢竟來這飄雨客棧的人,有不少人是來自中原各地的大官貴人,他們這些人中也總會有幾個人同朝堂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一不去小心管出了差錯,自己頭上那頂烏紗帽可就要沒了。
為了聊得痛快些,這些食客往往會在最中間的位置空出來,想要發表意見的,便直接站到桌子上面,對著周圍的其他食客,大談特談自己的見解,無論這些見解是對是錯,都能夠輕易地贏得人們的呼聲和掌聲。
而這一天,率先對這個西洋第一殺手要來中原謀生這事,發表自己看法的是一個面色微黑的中年男子,只見他徐徐地跳到了桌子上,先是對著周圍的所有人抱拳道:“鄙人姓黃,名苑文,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卻常年都來到這偏北一點的東縣來經商,也時常需要跟著船對遠赴東洋,乃至西洋。這不恰恰好,我前幾天剛從西洋回來。”
黃苑文一口氣講太多了,不得已停下來頓了頓,方才得以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西洋不知只有一個國家。鄙人雖然沒有那個能力把西洋所有國家都遊各遍,但最起碼也去過了二十多個國家,所以在座的各位,相信就憑我目前這經歷,所說的話應該還是有份量的嗎?應該還是值得相信的吧?”
周圍的許多人,一聽到他這麽說,便都紛紛表示無所謂,讓他趕緊繼續講下去。事實上,大多數的聽客確實對於故事是真是假,並不在乎,只要故事講得精彩,讓他們聽得暢心,那就可以了。
見到周圍的聽客讓自己趕快講下去時,黃苑文的嘴巴不住地往上揚,就像是一個在得到爹娘褒揚的小孩子那般竊竊私喜,頓了頓道:“那既然大家夥都說到這份上,我也就在此獻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