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和最近的全球氣候變暖有些關系,還沒到午時,也僅僅是巳時,太陽卻已十分火辣,宛如一顆火球掛在二人的頭頂。
“師傅,這太熱了。”,徐奇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
“這沒得法子呀。”,葉跟則顯得十分輕松。
原因是葉師傅已經把所有行囊都交給徐奇背了,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這條山間的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了。
“師傅你還記得那個村子離我們現在有多遠嗎?”,徐奇現在走路有點喘,背的太多東西,太陽又大有點累了。
“應該還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吧。”,葉根思考了一下。
“啊,還要這麽久啊!”,徐奇抱怨道。
“沒事沒事,年輕人,多鍛煉鍛煉身體忍一忍。”
“那師傅如果我們從這裡直接走回我們鎮要多久?”
“可能沒六小時走不回去吧。你想想我們開車都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還想走路回去?午飯都不用吃了,直接吃晚飯。”
“哦哦,好吧。”,徐奇有些無奈。
兩人走了很久,已經忘記了時間。像這種強度的行走在徐奇的印象當中,只有那一次大學軍訓拉練能夠比了。
他還記得當時是向一位女生借了一包衛生巾用來墊腳,腳才沒有那麽酸。那時候這種東西堪稱神器。
然而這次並沒有那種東西,徐奇穿的還是高幫鞋。不僅走得腳痛,而且腳還非常悶,已經明顯能感受到襪子已經有些濕透了。
“看就是前面那個村子了。”,葉根回頭喊到。
徐奇已經有些有氣無力。已經落下師傅有些距離。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前面就有一個小村落。有嫋嫋炊煙,而且和師傅描述的規模也差不多。看上去大概也就幾十戶人家吧。
徐奇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
真不容易啊!徐奇心裡想到。
師徒兩人走進村子。
走進去後,確實村子的道路挺大的。但房子卻是零零散散。有些房子的前面會有兩三個大媽圍坐在一起。
葉根挑了一對大媽,走上去問道,“姐姐,你們這裡載客車嗎?”
大媽被突如其來的美譽嚇到,“害,喊我姐姐可不敢當咧。我們這兒呀,窮、偏僻。沒啥兒人咧。留下來的呀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
“就是就是。”,另一位大媽附和道。“像你說的那個載客車,我們這兒沒有!有車的呀,都到城鎮去打工去啦。”
“那你們平時是怎麽到鎮上的集市的呀?”
“害,我們都是四點多起床走路過去的嘞。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麽這麽早去鎮上賣菜呀?鴿鴿鴿。”一位大媽笑得起來。笑聲卻有點膈應人。
“是的,是的,像我們這些村裡人呀,睡得早起的早。我在我們村兒也沒見過你,想來你是外地來的吧?”
“應該就是從外地來的。像有很多什麽攝影師啦,都來我們這裡取景嘞!看你這副模樣,應該不是攝影師吧?”
“就是就是。”倆大媽一唱一和,像講相聲一樣,根本沒有留給葉根說話的機會。
“那些外地來的攝影師,他們怎麽回去的呢?”
“他自己有車唄。”,大媽一邊說著一邊掰著豆角。
葉根有些無語。
“真就沒有什麽些代步工具啦?哪怕拖拉機也好呀!你幫我介紹介紹,看誰有這些東西。我們付他車費。
” “那是恐怕是沒有的嘞。”
“咦?我記得咱們村長不是最近買了台小轎車嗎?我記得還是大眾的呢。”,其中一位大媽。收拾好了豆角,把豆角放到了一邊,繼續和他們兩人聊天,大媽的八卦心還是很重的。。
“哦對,對對對對。”,另外大媽像公雞啄米一樣點頭。“是的,是的。不過他現在應該沒有空去送你,他們家小孩子好像發燒了,聽說啊,好像,去了鎮裡的醫院又去了縣裡的醫院都治不好。然後接回家養了。請了好多些村裡的什麽醫生和一些算命先生,都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我懷疑呀,就是鬧鬼了。你想想那村長。做了多少壞事呀?”
“小聲點小聲點。別給別人聽到了。”,大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告訴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要跟外人說。那村長啊,好像亂搞情人,而且背地裡發裡不知道發了什麽財,有可能是什麽不乾淨的錢財,他兒子才有可能有了這種病。或者說是鬼纏身咧。”
“你們倆可千萬別說。”,大媽指了指葉徐師徒二人。
“好的,好的,謝謝說這麽多哈。那你們知道村長在哪裡嘛?正好我們也是雲遊天下的算命先生。”,葉根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我,幾十年啦!”
“那這樣你先幫我算一算,我孩子什麽時候能夠考上大學。算完了我就告訴你。”
葉根想了想,準備掏出紙筆。但是卻被徐奇往後拉。
“你孩子今年是讀高中嗎?”,徐奇問道。
“是的,是的。他今年高三。明年六月他就準備考大學啦!”
“噢噢,想這麽簡單的東西,還是不用我師傅出手的。我剛剛初步幫你算了一下你孩子明年九月份就能在大學裡讀書了。”
“真的假的,那你能看出我今年多少歲嗎?”
“五十歲整。”
“哇塞!可以呀!我孩子真的能上大學嗎?”
“騙你是小狗。”
這說的大媽是心花怒放。
“這樣吧,這樣吧。我帶你們去村長那。順便路上聊聊其他的東西。嘿嘿!”,大媽準備起身就走。
“你們家不做菜了?”,另一個大媽問道。
“不做了,不做了。等會兒我回來買一塊肉,咱上你家吃去。今兒我高興。”
像農村裡的女人還是很單純的。
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
他們或許會有些莫名的迷信。
但他們的願望,願景都是好的一面。
總是希望他們家的男人和他們家的小孩好。
到村長家的路上,一路上大媽都是笑著走過來的。
快到村長家門前時,大媽說,“你們說話一定要小心點。這村長可不好惹。出了名的村霸。像之前有幾個算命先生做不出來都給讓人打嘞。不過我相信你們。”
“村長。村長哎。有客人來了,說是算命先生。我看他們算的挺準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年齡咧,還知道我家小孩什麽時候能夠上大學。”
像農村的房子都是隔著一個圍牆,圍牆裡面是一個院子。房子裡的大門也是經常敞開著的。
站在圍牆柵欄外,像裡看去。裡面有一位光頭壯漢和一位已經白了頭髮的胖老人在喝茶打牌說話。還有一位由於視角問題看不清。
在大媽喊完後,那位光頭沒有回頭看,那個胖老人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什麽什麽算命先生都是騙人的。讓他們從哪來就滾到哪裡去。再敢逗留。我打斷他們的腿。還有你呀!最八卦的就是你,下次別再帶上奇奇怪怪的人,否則你家男人沒什麽好果子吃。”
“你載我們回鎮裡,我們付你錢。”
“你覺得我缺錢嗎?別再喊了,趕緊給我滾。”
“你屋裡的邪祟很重。”,葉根看形勢不妙趕緊喊道。
“每一個算命的來,我這之前都是這麽說的。”
“你今天買菜必漲價超級加倍,你打鬥地主三四五六沒有七,你下象棋必被指指點點。”
那位胖老人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今天早上買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平常只要一塊半的大白菜今天竟然要賣到三塊錢。
然後又看看自己手裡的牌,確實是三四五六沒有七,打牌之前的時候下象棋也的確被身後的那個人一直指指點點。
胖老人有些吃驚。
思考了一下。把牌放下來。
“大柱你去把門打開,讓他們兩個進來。”
“抱歉二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二位是想打車回鎮上去嗎?太遺憾了, 我們這村啊連一輛拖拉機都沒有。也就只有我有車而已。像我們村到鎮上,恐怕也得兩個多小時吧,走路。”
“這樣,你們幫我兒看病,治好了。我不僅送你們回去,我還給你們一筆醫療費,如何?”
胖老頭詢問道。
“也行。”,葉根回復道。
胖老頭領著二人來到了三樓。
三樓只有一間屋子。
屋子裡躺著一個小男孩兒。面色有些蒼白。
“他現在的情況是?”葉跟問道。
“他現在一直發燒,燒了好久了,但是又不會說發燒把人燒沒了,很奇怪,之前找了很多算命先生,畫過符咒、喝過符水,跳過大神,基本什麽事兒都乾全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讓我們看看。”,葉根向前走去,進行了最基本的醫療檢查,翻翻眼珠把把脈,出來混最基本的總是要會的。
之前有些人普通感冒也要來算命,葉根當然不會直說,而是拿出三個九感冒靈,拆開放袋子裡讓他們衝水喝,效果不錯,那些來算命的直呼神仙,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但是這次不同,這個男孩的身體特征已經超越普通疾病的范疇,眼珠向上翻,只能看見眼白,手腳冰涼,心臟跳動速度極慢,有很小的一個地方已經展現出屍斑,不過並不起眼。
現在男孩的狀態就像是被吊住最後一口氣似的。
絕對不簡單。
“之前是有誰來過?”,葉根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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