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快馬揚鞭拜山莊,門庭卻遇義兄弟
“你知道我爹是怎麽死的?他是被誰殺的?”
兩個連問將司馬雄問在了當場,他知道,他怎麽不知道啊。
“段少俠,段大俠被誰所害,在下的確不知。但是在下知道有一個人知道。”
“誰?”
“你真的想要知道?”
司馬雄不怎麽確定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段崇義只是點了點頭。
“你三伯蕭天仇!”
“他在何處?”
“劍城東門三十裡,弈劍山莊定人心!”
“弈劍山莊?”
“正是,如今不才正在蕭莊主庭前辦事。如果段少俠不嫌棄的話,在下願帶段少俠一路前往!”
段崇義沉吟了半晌,那一日羅興勇曾對他千叮萬囑,可是有些東西不說還好,一說之後,人就會好奇,一好奇,就想去一探究竟。
本來段崇義最近便打算去會一會這弈劍山莊,如今有人相引,心中不由一喜,歎道:瞌睡剛來便有人送了枕頭。
只見他一把操起桌上寶劍,雙手一拱,說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台帶我一路!”
“好說好說!不知段少俠近日來可曾聽聞這劍城之中鬧得沸沸揚揚的‘祁連大俠’?”
司馬雄簡直高興壞了,段崇義手中拿著淵虹劍,他是段天涯的兒子,那麽段天涯的那部“九轉傲天決”也可能在他的手上。如此便是兩件奔波了無數歲月的事情。
聽得問話,段崇義不禁老臉一紅,道:“正是不才在下!”
司馬雄“媽呀!”的一聲就張大了嘴,果然啊,幸福這種東西就得慢慢的來。來得快了,這人甚是難以接受和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他所存留的愧疚也早已消散一空。
一場酒宴歡暢而散,而後兩人徑步下樓。
司馬雄忙前忙後,更是慷慨的牽來了兩匹黃驃大馬。
兩匹快馬絕塵而去,隻留下翠煙酒樓的老掌櫃和小二哥感歎不已。
遠遠便見一座宏偉山莊,那山腰之上全是樓台亭宇。
看到此處,段崇義心中不禁一苦。
他來過,晚上來過。
兩人直直的對著山莊而去,轉過山頭,便見一道高高牌坊。
牌坊巍峨而立,上書曰:弈劍山莊。
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宛然傲立於天地之間,不容宵小之輩侵犯。
牌坊下站著兩位執槍衛士,一見司馬雄,便欲趕上來行禮。
見兩人迎上,司馬雄連忙將之製止,一轉頭對段崇義說道:“段兄!由此處上山去便是了!你們兩個好好守山,今日‘祁連大俠’大俠前來拜山,切記不可怠慢!”
兩個衛士一聽,當即就楞在了當場。若不是見自己家的大護法在此,估計他們早就棄甲而逃了。
要知道,這‘祁連大俠’在山莊之中,可是繼孫國風老婆之後又一個熱門的話題。
前者讓人浮想聯翩,後者讓人忌憚非常。
聽得司馬雄如此客氣,段崇義簡直渾身都不實在。他拱了拱手回道:“有勞司馬大哥了!”
兩人將馬匹交與守衛,隨後相排並列上山。
一路上只見衛士們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到五十步便是一關。
漫山遍野金甲林立,一隊隊守衛鈧鏘威武而過,估計那皇城也沒有如此的排場。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山莊的所在之處。
進得山門,
待轉過橫門屏風之後,兩眼便只見那無比寬廣的諾大演武場。 整個演武場大得估計可以容下四五千人,盡頭更是一座雄偉的大殿。大殿之前聳立丈高點將台,站立之人可攀日月。
“段兄覺得如何?”
看著段崇義睜著雙眼,一種莫名其妙的高尚感就出現在了司馬雄的心間。
不過段崇義卻是沒有時間回答他。
一襲白衣遠遠而來,兩扇衣擺迎風直飄。
“義弟!”
“大哥!”
“義弟,你……五年不見,你過得可好?”
“多謝大哥關懷,好與不好都已經過去了。倒是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裡啊?”
“呃……”
一身白衣的趙進不免被他問在了當場,倒是一旁的司馬雄隨緣,開口便道:“難道段兄弟不知道趙兄乃是弈劍山莊的少莊主嗎?”
聽得此句,趙進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而段崇義卻像是聽到了極為震撼的事情一般。
“大哥……沒想到大哥乃是此莊的少莊主,小弟……小弟可當真是胡鬧也!”
見得段崇義如此,趙進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義弟說的什麽胡話?你我乃是結拜兄弟,怎能因此無關緊要的身份就輕薄了我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
此話一說,一旁的司馬雄當即連叫不好。
果不其然,趙進剛說完便看向了他,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司馬護法,我與義弟五年未見,今日他有幸而來,趙某想先款待一番。”
“這……”司馬雄有些為難,他在想一個算是理由的理由。
“少莊主,此……段兄可是莊主要見的‘祁連大俠’啊……”
“祁連大俠?”
趙進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著段崇義,沒想到五年不見,這家夥也這麽厲害了。
“義父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明日再去見他吧!再說了,我義弟一路跋涉。我想司馬護法不會如此的不近人情吧?難道你隻想一直做護法嗎?”
聽得此話,司馬雄不禁怔在了當場。他正想著趙進的話,想著對他有沒有好處。
半晌之後,他終於開了口:“一切謹聽少莊主安排!”
“多謝司馬兄!”趙進兩手一拱,隨後又道:“最近安康分壇和無風分壇都在大興旗鼓,依我看,除了司馬兄之外便無人能勝任這總壇主一職了,今夜子時你到觀風閣找我。”
話音方落,司馬雄當即一躬身,道:“多謝少莊主,屬下告退!”
入夜,小酌三兩杯。喝醉酒的人總愛說著自己的過往,說一半,藏一半;一半真,一半假……
“司馬兄,你已知我義弟身份?”
“屬下隻知乃是祁連大俠。”
“司馬兄,你我皆是聰明人也, 何必如此?”
“少莊主說笑了。”
“不瞞你說,我義弟乃是祁連劍派幸存下來的人,當年一事,你我切記莫提。”
“哈哈,少莊主,不提也行,但是屬下也想從令弟身上要取一物。”
“何物?”
“九轉傲天決。”
“我且詢問,但還請司馬兄切莫向莊主明說。”
“屬下謝過少莊主。”
“還有淵虹劍一事。”
“遵命!”
第二天一早,趙進便帶著段崇義來到了大殿之中。
臨行之前,趙進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誡段崇義切忌將自己的身世說出來,就說是他的結拜兄弟就好。而且還告誡他從今往後淵虹劍不可再視於眾人。一路上段崇義都隻得點頭稱是,怎一想,這義兄和自己的二伯連天碧嘮叨之處倒是有得一拚。
朗朗大殿立著十二根撐天柱,高台之上高掛“義薄雲天”金銘牌匾。牌匾之下獨坐一錦衣華服貴人。貴人之下乃是九層登雲高梯,登雲梯之下立得三人。
其一白衣如雪,其一黑衣如霧,其一藍衣白絲電紋袍。
“你就是祁連大俠?”
懶懶的聲音由那高高的登雲梯之上傳了下來,就好像是來自於神明的呼喚。
“啟稟莊主,正是在下!”
“呵呵,不錯!進兒還說了你是他的結拜兄弟?”
“啟稟莊主,正是在下!”
“司馬雄?”
聽得高台之上呼喚自己,司馬雄連忙偷瞄了一眼趙進,然後一拱手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