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放聲大笑。
每一個人都看著他。
吳錦書道:“你的笑聲很討厭,如豬叫一樣。”
高鵬笑著:“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笑出豬叫聲?”
鍾求惡狠狠道:“笑吧,趁現在還笑得出聲來,笑個夠吧。”
高鵬道:“好好,好好好,我不笑就是,接回吳大舵主的話茬,到時你們能否抵擋得住快活林的反擊,能否攻佔得了快活林也成疑問了。”
吳錦書道:“對極了,所以我們要處心積慮的‘請’你來,幫助我們好好解決這個一直困擾著我們的棘手問題,同時告訴我們另外一個問題,快活林的四大監護是什麽人?隱藏在什麽地方?”
高鵬一愣,問道:“你好像是在把你們的事情刻意地告訴我?”
吳錦書道:“不是刻意,而是誠意,希望你也一樣。”
高鵬道:“你們不是想殺我的嗎?為什麽突然間變得這樣仁慈?”
嚴松說道:“高鵬,我們並沒有說過不殺你。”
高鵬說道:“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知道?”
嚴松驚喜說道:“如此說來只要我們答應不殺你,你就說出來?”
高鵬道:“你們答應得了嗎?”
吳錦書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高鵬望著林雪,目光之中沒有怨恨,沒有責備,只有痛心,只有惋惜。
林雪抵受不住這種目光了,說道:“其實你一早就懷疑我,為何還要相信我,吃我下了迷藥的飯菜?”
高鵬道:“因為你是林雪,你這樣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知道你有什麽苦衷。”
林雪道:“我沒有什麽苦衷,我本來就是白龍幫訓練出來的殺手。”
高鵬道:“你真是林亮的親妹妹?”
林雪道:“是,如假包換的真林雪。”
翟管事道:“我可以作證,她真是林雪,真是林亮的嫡親妹妹。”
高鵬感慨說道:“想不到我高鵬前後都栽在了姓林的手裡,一個要走了我老婆的心,一個要走了我的命,難道是我前世欠了你們林家的,故此今世要償還?一定是這樣。”
林雪目不轉睛地看在高鵬,忽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問道:“你不恨我嗎?”
高鵬道:“我為什麽要恨你?要怪的話就怪我自己有眼無珠吧。那天我和蕭東樓兩家遇襲是不是你們所為?”
翟管事道:“我根本沒有接過這個任務。”
他矢口否認。
高鵬道:“難道還有另一批人?”
他忽然感覺到體內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如火燃燒的熱力,他是老江湖,自然明白中招了,怒視著吳錦書:“喂喂喂,你們給我服下了什麽鬼藥?”
吳錦書道:“總之不是穿腸爛肚的毒藥,你放心好了,不過你不說出來的話,兩個時辰之後,你的經脈就會因膨脹過度而寸寸爆裂。”
高鵬倒抽一口涼氣,失聲叫道:“江湖上只有一種毒藥有此效果,陰陽和合散?!”
吳錦書笑起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聽就明白過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給你另外服下的是什麽藥,當然知道解藥是什麽了,說與不說,你自己決定吧,我們絕不會勉強的。”
高鵬道:“這與要我的命有何區別?”
吳錦書一本正經道:“當然有區別,這是你找死,不是我們要你死。”
翟管事看了一眼背後的林雪,說道:“只要你說出來,
這個女人馬上屬於你,你想怎樣折騰她就怎樣折騰她。” 高鵬喘著氣露出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翟管事道:“她可是我們白龍幫總堂中最美麗的一朵鮮花呀,總堂的老大也舍不得動她一根毫毛,還是一塊沒有雕琢過的璞玉,但為了高大俠卻忍痛割愛,讓你來替她開瓜破苞要了她的初夜,可見我們的誠意有多大。”
高鵬道:“真的嗎?沒騙我吧?”
吳錦書頓時眉開眼笑,拍著胸膛道:“當然是真的,你說了,就立刻放你走,我以身家性命來擔保。”
高鵬笑道:“你們當我是小孩子呀?其實我說與不說,結果都是一樣,只有死路一條。”
吳錦書皺眉道:“不相信我們會放了你?你擔心我們會出爾反爾?”
高鵬舔一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說道:“就算我真是知道你們口中所講的那一條秘密通道,還有快活林的四大監護是誰,只要我一說出來,根本就不用你們動手,快活林的高手自然會來找我動手,其結果和不說有什麽區別?”
吳錦書道:“當然大有區別,你不說,只有在這裡等死,你說了,起碼還有亡命天涯的一線生機,以你的經驗,一定可以擺脫快活林的追殺,天下之大,總有一塊屬於你的藏身之所,況且以你和朱秋玲的關系,她舍得殺了你嗎?”
高鵬道:“我問你一句,人會不會死?”
吳錦書一愣,說道:“除非那人長生不老,否則都會死,這是誰也逃脫不了的自然規律。”
高鵬道:“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是不是都要死?”
吳錦書他們被氣紅了臉。
“別我還沒有死,你們已經氣死,哈哈哈——!”高鵬大笑不止。
翟管事冷笑一聲,說道:“老大早已預料到你的骨頭一定會很硬,因此早已有所準備,不怕撬不開你這張嘴巴。”
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林雪:“這是老大給你的手令。”
林雪默默接過,打開信封抽出信箋一看,上面只寫有一個“脫”字。
她明白了,可她卻犯難了,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面前脫光衣服,這怎麽脫?可是她不脫,她就得要死,她一咬牙,便木無表情地伸手寬衣解帶。
衣裙一件件的解開,脫下,終於,無遮無掩,纖毫畢現。
展現在這幾個男人面前的是一具很美麗很迷人的少女軀體。
穿薄衣的美女令男人遐想無限幻覺連遍,不穿衣服的美女則令男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林雪嬌嫩的肌膚散發著迫人心魂的青春光澤,所有男人的瞳孔都在放大,擴張。
“嘩,好美呀,美得簡直無法形容!”翟管事雙眼發光連口水也流了出來,他終於見到了他做夢都想見到的東西——不穿衣服的林雪。
吳錦書刮著下頜笑眯眯道:“原以為這是一件苦差事,想不到這是一件好差事,哈哈哈。”
他們在讚,高鵬卻在叫,嘴裡吐出一聲聲低沉的怪叫,四條手臂粗的鐵鏈被他扯得叮當作響,他的意志開始陷入崩潰的狀態。
他快要瘋了!
“總堂老大這一招可真絕呀!”鍾求豎起拇指讚道。
“這一下高鵬想不招也不成嘍!”嚴松附和道。
他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林雪的身體。
林雪忽然移步走上前,她這一動,就更要命,那擺動著的優美的身段更吸引人。
這幾個男人看得連骨頭也酥了,魂魄快要出竅了。
就在這時,一件令人做夢也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林雪突然飛起一腳踢在翟管事的襠部,同時疾伸出雙爪捏碎鍾求嚴松的喉骨,緊接著化爪為掌拍斷吳錦書段宇平的頸椎。
她攻擊的每一個部位全是製人立死的部位,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無以形容!
翟管事他們何曾想到林雪會有如此一著,雖然擁有一身武功,但是由於失去警惕性,加上此刻正迷醉於林雪的美麗,所以連招架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便命赴陰曹地府,最可憐的是他們連死也死得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死得瞑目的。
他們給自己培養出來的殺手給殺掉了。
林雪長長地松了一口大氣,她剛才是在冒險,只要她的計算稍有錯誤,她的出手稍有偏差,那麽結局就要改寫,她和高鵬就要命喪此地,幸好她成功了。
殺手無情,一擊致命,五個一流高手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被她在彈指間乾掉。
這意外變化,高鵬卻好象不感到意外,喘著粗氣說道:“好絕的身手!這五頭色狼也該死,看見脫衣的女人就失了魂,連祖宗姓什麽都不記得,結果不是失了魂,而是斷了魂。”
製造這場意外的林雪倒感到意外了,愣愣的看著高鵬,然後流下淚來,哭道:“高大哥,我……”
高鵬喘息著道:“你什麽都不用說,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所以我才吃那些下了迷藥的飯菜。”
林雪哭道:“既然你已察覺,為什麽你還要吃下去?”
這一刻的高鵬還沒有喪失全部的理智,他極力把眼睛閉上,說道:“因為我不吃下了蒙藥的飯菜,你完成不了任務,你便會死。”
林雪淚流滿臉。
高鵬努力控制住情緒:“我不能讓你死,有負你哥所托,況且我也想趁此機會深入虎穴,摸清你們組織的底細,現在我知道了,可惜就快死了,林雪,我很少求過人,這回我求求你一定去對蕭大哥說這件事,蕭大哥是不會為難你的。”
林雪抹著眼淚:“你就不怕死嗎?”
高鵬道:“怕, 但我我想賭一次。”
林雪道:“賭什麽?”
高鵬道:“賭你還是一個有愛心和未泯良知的人,幸運的是被我賭贏了,我死也死得瞑目了。”
林雪道:“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高鵬道:“為什麽?”
林雪道:“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高鵬,因為你是唯一可以令我心亂的男人!”
高鵬道:“其實我是在利用你,想借此機會摸清你們的底細。”
林雪道:“我知道了。”
高鵬道:“如此卑鄙的男人,值得你動心嗎?”
林雪道:“但我比你更卑鄙,你那些卑鄙與我這些卑鄙比較起來,根本就不算是卑鄙。”
高鵬道:“你有解藥嗎?”
林雪道:“有。”
高鵬道:“那好,放我下來吧。”
林雪從吳錦書的身上搜出鑰匙,先放下鐵鏈,讓吊在半空中的高鵬下了地,才打開鎖銬。
高鵬仍然閉著眼睛,他怕見到身無寸縷的林雪後會失去最後這一點清醒的理智。
他問道:“解藥呢?”
“我就是最好的解藥。”他的耳邊響起了林雪的慵慵細語。
他尖聲叫道:“不可以這樣!”
他剛說完,兩片香香的軟軟的嘴唇已貼在他的嘴唇上。
他立時失控了,瘋狂地抱緊激吻著林雪。
兩人滾倒在又冷又硬又潮濕的地上,盡管他很粗野,但林雪卻沒有一句怨責之言,默默承受著,因為她愛這個男人,甘心為這一個瘋狂的男人做一個瘋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