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蘭克雪山中感覺不到歲月的流逝,獸人奴隸薩爾跟隨自己的老師努力學習者薩滿之道,雖然他的天賦讓身為老師的德雷克塔爾讚歎不已,但身為初學者,他還需要老師更多的引導和教誨。
漸漸地,薩爾學會了如何正確的用薩滿之道幫助自己氏族:他請求大地之靈告訴他們附近哪裡有獸群;請求風之靈改變風向,使他們的味道不會被警惕的生物們嗅到。只有一次,他請求野性之靈的幫助。那一次,他們補給少到了危險的程度而他們狩獵的運氣越來越差。
他們知道這個地區有鹿群,發現了啃過的樹皮和新鮮的糞便。但一連好幾天,那些謹慎的生物一直躲著他們。他們饑腸轆轆,一點食物也沒有了。孩子們開始瘦得可怕。
薩爾閉上眼睛,敞開心境:“給於萬物生命的野性之靈啊,我請求您的恩賜。我們只求填飽族人的肚子,決不奢求更多。我請求你,鹿之靈魂啊,為了我們犧牲您自己。我們不會浪費您任何的饋贈,我們會敬仰您。無數生命依賴著一條生命的奉獻。”
薩爾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的請求,但當他睜開眼睛,他看見一頭白色的雄鹿站在離他咫尺之遙的地方。與他同行的人似乎什麽也沒看見。雄鹿的目光和薩爾相遇,這個生物低下了頭,然後離開了,薩爾發現它沒有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
薩爾帶著族人跟隨雄鹿的靈魂找到了一隻受傷的雄鹿。薩爾無痛的結束了雄鹿的生命,並由衷的感謝雄鹿的奉獻,讓他們的氏族得以度過這次危機,薩爾發誓永遠牢記雄鹿犧牲的榮光。
薩爾的行為和努力漸漸贏得了氏族的敬仰與尊敬,但他卻從來沒有忘記雪山外關押在收容所內的同胞,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拯救他們,給他們自由和意志!
直到有一天,雪山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他帶著一個包裹,身型高大卻隱藏在一個巨大的披風裡。
“這個獸人很危險!”薩爾的直覺在警告自己。
薩爾立刻對這位陌生的獸人產生了懷疑,擔心他可能會對霜狼氏族造成威脅。但德雷克塔爾似乎很信任這個獸人,薩爾只能自己暗中觀察他,並試圖用各種方法了解他,揭開籠罩在他身上的秘密。
但陌生的獸人很謹慎,很少透漏自己的信息,薩爾只知道他已經流浪了二十年了,苟延殘喘地懷念著往昔的日子,而並沒有任何實際的行動。
直到有一天,他們談起了收容所的獸人。薩爾覺得這位陌生的獸人見多識廣,便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可見過人類建立的收容所?裡面關押的獸人為什麽都失去了意志?”
“這麽有什麽好疑惑的,”陌生人說。“因為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為之戰鬥的了。”
“有很多東西值得為之戰鬥,”薩爾的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自由!我們自己的世界,對我們傳統的追憶。”
“而現在你們霜狼氏族藏在深山裡,”陌生人回答道。
“而你躲在南方!”薩爾反駁道。
“我沒有號稱要喚醒獸人們掙脫枷鎖,反抗他們的主人。”陌生人回答,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怒氣。
“我不會在這裡呆多久,”薩爾說。“來年春天,我會重新投奔那位戰無不勝的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幫助他高貴的戰歌氏族橫掃那些營地。我們會激勵同胞們站起來對抗人類,那些家夥根本不是他們的主人,只是耀武揚威地扭曲他們意志的人!”薩爾站了起來,
他被這個陌生人的狂言深深地激怒了。 “格羅姆·地獄咆哮,”陌生人冷笑道,輕蔑地搖著手。“一個備受惡魔折磨的空想家而已。我見識過人類的能耐,獸人最好避開他們,就像我和你們霜狼氏族一樣,找個他們不會出現的地方躲起來。”
“我被人類撫養長大,相信我,他們並不是無懈可擊的!”薩爾咆哮道。“你這個懦夫!”
“你前來尋求我們的庇護,在我們的篝火前享用我們的食物,居然還膽敢侮辱我們氏族和他同胞的勇氣。我無法容忍這些。我宣布我要向你挑戰,讓你收回那些在我的劍下粉碎的狂言妄語!”
薩爾原本以為這個膽小的流浪漢會畏縮地請求他的寬恕。誰知,陌生人高聲大笑著站了起來。他幾乎跟薩爾一樣高大,現在,薩爾終於看見了隱藏在他披風之下的東西。令他吃驚的是,他發現那個傲慢的陌生人全身都包裹在鑲著黃銅的黑色板甲中。這身盔甲一定以前是精心打造的,盡管時光流逝,它還是讓人過目難忘,那金屬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堅固,黃銅的鑲邊被打磨得閃閃發光。
隨著一聲凶猛的吼叫,陌生人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包裹,拿出了一把薩爾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戰錘。他輕而易舉地舉起了戰錘,向薩爾揮舞著。
“看看你能不能鬥得過我,小崽子!”他喊道。
薩爾可以確認,這個陌生的獸人一定是一個強大的戰士,薩爾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利,而失敗可能就會死。
“隨它去吧。”薩爾很快拋開了心中的顧慮。“不管這個陌生人是誰,他都冒犯了自己和霜狼氏族,即使用生命,我也要捍衛自己和族人的榮耀。”
就這樣,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兩個獸人戰士就這樣拿著自己的武器,面對面的站在一起。
薩爾拿著長矛,率先衝了上去,不過他隻準備給這個傲慢的陌生人一次深刻的教訓,心中並沒有想過一定要把他殺死。
陌生人揮舞巨大的戰錘重重的攻來,薩爾舉起長矛保護自己,但即便這麽堅固的武器,還是無法阻擋那巨大的戰錘。堅韌的長矛像一根小樹枝般地斷成了兩截。薩爾環顧四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武器。他等待著對手的下一次進攻,決定使用以往赤手空拳地對付全副武裝的對手時屢試不爽的戰術。
陌生人又一次揮舞著戰錘。薩爾躲開了這一擊,迅速而靈巧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把武器,想要借著揮擊的力道的把它奪下來。令他吃驚的是,就在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戰錘的時候,陌生人快速地往回一LS爾倒了下來,那個陌生人就站在他的身上。
薩爾像一條魚一般地扭動著,想要躲到一邊去,同時用力抓住對手的腳踝。他猛地一拉,陌生人措手不及,失去了平衡。現在他們都倒在地上了。薩爾握緊拳頭,用力地擊打陌生人握住戰錘的手腕。陌生人被迫松開了手。薩爾在抓住戰錘的同時抓到了機會,薩爾跳了起來,將戰錘向對手的腦袋揮去。
好在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他差點用那沉重的石塊砸碎了對手的頭顱。但這是一個獸人,不是在戰場上遇到的人類。這是露營地的一位客人,一名戰士,薩爾希望他能夠跟隨自己和地獄咆哮完成他們掃平人類基地,解放被囚禁的同胞們的願望。
猶豫不決和武器巨大的重量讓他步履蹣跚起來。那正是陌生人所需要的機會。他咆哮著把薩爾對他使出的技巧回敬了過去。他一腳踢向了薩爾的腿。由於還拿著戰錘,薩爾無法控制自己,跌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那個獸人就出現在了他眼前,雙手卡住了他的喉嚨。
薩爾呼吸困難,眼前的世界變的一片血紅,本能不知不覺間覺醒。怒氣在薩爾體內翻騰,血湧的怒氣環繞在身,就如散發紅色的微光。在狂怒意志的驅使下, 薩爾用力翻轉身體,把對手死死的壓在了下面。此時的薩爾已經忘記了戰鬥的初衷,身體裡沸騰的嗜血欲望需要得到滿足。
圍觀的獸人們大驚,連忙七手八腳地把薩爾拖了開來。薩爾吼叫著,掙扎著,足足八個獸人才把他按倒在地,過了好久,那紅色的陰霾才散去,他的呼吸緩和下來。薩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了,人們才放開他,讓他自己坐起來。
陌生人站在薩爾面前。他大踏步地走過來,把臉湊到薩爾面前。他們的眼神正好相遇,薩爾大口喘著氣。
陌生人挺直了身體,放聲大笑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挑戰我了,”他高興地吼著,似乎沒有對薩爾差點把他的內髒都砸到泥裡去而感到任何不快。“更不用說有人能跟我相匹敵,哪怕是友好地較量了。只有你的父親能做到,年輕的薩爾。願他的靈魂安息。看起來,地獄咆哮沒有說錯,我似乎找到了我的副手。”
“我的父親?副手?”薩爾對陌生人的話感到疑惑。
“你還沒弄懂嗎?”陌生人吃吃地笑著。“薩爾,杜隆坦之子,我跋山涉水來找你,看看傳言是不是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使我可以相信他,跟隨我一起解放那些營地。”
他停了下來,眼睛中充滿了笑意。
“杜隆坦之子,我的名字是奧格瑞姆·毀滅之錘!”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自己父親的好友,部落的大酋長!?”仿佛一道閃電在腦海中炸響,薩爾終於知道了眼前的陌生獸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