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瘋傻

　　關小乙四人見若虛翁一會哭一會笑，一驚一乍，被他弄得摸不著頭腦。大有小多互相望望，直撓頭皮。

　　若虛翁拍手跳腳的嘻笑，在這間幾步丈方的鬥室裡跑來跑去。四人盯著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關小乙更是覺得這老頭身上或許隱藏著什麽重大秘密也未可知。

　　見他跑了幾圈，關小乙笑道:“你知道什麽了。你說都在這呆了好幾年，怎麽好像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一般?”若虛翁停下腳步，點著頭道:“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小多叫道:“這樣是哪樣?說說聽。”老頭瞥一眼小多，道:“說了你也未必知道。你知道個屁。”小多瞪他一眼，笑道:“你也知道個屁。”

　　若虛翁嘿嘿一笑，走到關小乙面前悄悄的道:“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我告訴你！”關小乙笑著搖搖頭，若虛翁一掀胡子，怎的你不問?關小乙點點頭，道:“既然前輩不願意說，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我何必問?”

　　若虛翁沉吟道:“你小子說的有些道理。你不問，我偏要說。”阿衡衝關小乙抿嘴一笑，關小乙裝作沒看見，又道:“你別說，我們可不想知道，知道那麽多幹嘛，無事生非的。我要捂住耳朵。”說著衝阿衡大有小多擠擠眼。

　　阿衡大有小多明白他的意思，都捂住耳朵。若虛翁上前一步，一把扯住關小乙的雙手，吹胡子瞪眼，道:“我偏要你聽。”其實捂住耳朵也聽得到，只是關小乙見這老頭滑稽的很，你若順著他他偏跟你對著乾，你要想聽他偏不說，你若不聽，他偏要拽著你說。

　　關小乙無奈笑道:“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不愛聽。就算聽到了我也把它忘掉。”老頭一聽愣了半天，湊到關小乙面前瞪著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搖頭道:“不像，不像！”

　　關小乙被他瞅的渾身不自在，問道:“前輩，怎的不像，又不像什麽?”老頭笑道:“我看你不像那家夥的兒子。”又拍手叫道:“那家夥根本沒有兒子，錯了，他根本就沒女人，又怎麽會有兒子呢?是不是，小兄弟?”

　　關小乙聽他東扯西扯，不明白什麽意思，隻好跟著他點頭道:“好像是這樣。嗯，嗯！”若虛翁拍的拍了關小乙一下，瞪眼道:“什麽好像不好像的，他沒女人怎的有兒子，你自己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我就說你本事大，哼哼，不老實！”

　　說著扭頭去望阿衡，看的阿衡滿臉通紅，轉過身去。老頭嘻嘻笑道:“你這個臭小子，還不如這個小妮子呢。”關小乙衝大有小多吐吐舌頭。

　　大有小多齊道:“他是哪一個?”若虛翁哼一聲道:“你管他是哪一個，我不說，我不說。”小多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叫道:“管他是哪一個，反正我們也不認識，你最好別說，免得出去見了還要打招呼喝酒。”

　　若虛翁一跺腳，怒道:“臭小子，你就算認識他，他難道願意認識你?你算老幾，你懂個屁。”小多知道他末了肯定要說“你懂個屁”，幾乎與他同時說道:“你懂個屁。”

　　大家都忍不住嘿嘿笑起來。若虛翁一愣，心想這臭小子怎的知道我要說什麽，歪著腦袋瞅瞅小多，嗯嗯點頭道:“倒是有點像，有點像我兒子。嘿嘿”。小多呸一聲，咕嚕道:“誰像你兒子?”

　　若虛翁聽小多嘰咕，笑道:“別怕，我沒兒子的。說你像而已，哈哈。”

　　小多叫道:“呸，呸，我不像，我不像！”若虛翁哼一聲道:“你當然不像，

你跟個猴子似的，幹嘛要像我，喂，這位兄弟，剛才說到哪了?”　　小多見他罵自己像個猴子，待要去鬥口，大有憋住笑扯了他一下，努努嘴，讓他別打主那老頭的話。大有心裡笑道:“你可不就像猴子一般麽，就知道撓人。”斜著眼望小多。

　　小多見大有望他的眼神，又聽那老頭罵自己像猴子，知道大有心裡想什麽，伸手倏的去抓大有腋下，大有一躲不及被小多一把抓住，呵呵的笑起來。

　　若虛翁聽大有小多嘰嘰嘎嘎，扭頭一瞪眼，叫道:“都他媽的別鬧，沒聽到我在說話嗎?再吵，喊侍衛抓去看下你們的頭。”大有小多見他突然這麽嚴肅，趕緊閉上嘴巴，坐在那裡木偶一般不動了。

　　若虛翁又笑道:“這位小兄弟，你剛才說要把我的話忘掉，你真有這本事麽?我可知道有個人有這本事，不過你不像他兒子的，對了， 難道你是他徒弟?快說，快說。”

　　關小乙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一味搖頭，口裡連聲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若虛翁哼一聲，轉身不再理他，又要爬到箱子裡去。大有在那邊向關小乙悄聲道:“瘋老頭！”

　　關小乙一聽，一下子想到那瘋老頭說過，他把自己學過的武功招數都忘了，難道這若虛翁說的是他，急忙喊道:“想起來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嘿嘿，那老頭子！”

　　若虛翁剛把腦袋探進鐵箱，聽關小乙這麽一喊，一下子又探出身子，跳將過來，扯著胡須道:“對，對，你認識他麽?”關小乙不知道要說認識還是說不認識，生怕說錯了這老頭不再搭理他們，那麽試圖從他口裡探聽訊息的計劃便泡湯了，兩眼瞪著他，心裡在想到底說認識不認識呢還是說認識?

　　若虛翁看上去很失望，轉身自言自語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真有本事，我十年不見他了。他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哎。”突然間搖頭歎息。

　　關小乙道:“他沒死，我見過他，我們是好朋友。我的六幅劍訣就是他給的。”若虛翁霎時間兩眼放光，一把揪住關小乙衣衫領子，連聲問道:“他真的沒死麽。”接著兩手一放，嘿嘿，呵呵，哈哈，桀桀的亂笑一通，好像失心瘋一般。

　　關小乙瞅了眼大有，看這老頭一陣瘋一陣傻得，正想著。若虛翁轉過身來道:“他還沒死，太好了。你說他給了你六幅劍訣，你知道那是什麽麽?”

　　關小乙點頭道:“我知道，是鑰匙！”若虛翁雙目突然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