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跟馮庚年在那山前檢查屍體時候,差點被王哲一根釘子刺穿喉嚨!
這是他混跡這修道圈子,第一次隱匿被人識穿!
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跟王哲聯手先把白延肅給弄死,不然今日也走不到這裡!
王哲的目光盯著陳五隱匿的位置,陳五一退再退!
最後爬上了那蛇龜的後背,那兩個雕塑蛇龜的腦袋猛然調轉,然後一陣狂風,把陳五吹起,朝著那殘破石碑的上方飛去。
白武延仰頭看看,目光又落在王哲身上,淡淡說道,
“下次遇到這黃泉門的人,最好假裝看不到!不然你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
王哲問道,“他跑了嗎?”
白武延淡淡說道,“跑?哈哈,是自殺了!”
王哲總算是放心了。
這個陳五,真的難纏!
本體跟一隻猴子差不多大小,他靠著耳朵能看到這家夥,可是卻無法分辨這家夥的要害在什麽位置!
目光落在跪著的白延肅身上,然後看看這白武延,白武延也順著王哲的目光看向了白延肅。
不過在看著白延肅時候,那種風輕雲淡,又變得凌厲!
白延肅現在跪的筆直,不是他見到他親爹激動的不想爬著行大禮,而是這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
胸腔裡面的血一直往外冒著,這眼淚鼻涕大把的流著。這種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
白武延一步步的走到白延肅的跟前,俯視著跪著的白延肅,冷冷的問道,
“取粽子最忌諱的是什麽?”
白延肅仰頭,看看老爹,一臉憤憤,“爹,我這輩子都沒有取過粽子!您把陰門......”
“啪!”一個巴掌朝著白延肅的臉上抽了過去!
“取一個粽子,需要天道點頭嗎?說!取粽子最忌諱什麽!”白武延繼續問。
白延肅想想這裡剛才的六個銅屍,再加上一個根本無從下手的他爹!眼珠一轉,
“遇到大粽子,就如爹你......”
“啪!”又一個巴掌,白延肅的一顆牙齒直接掉在地上!
這一巴掌,看的白小玉都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臉!
白延肅看看自己被打飛的牙齒,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委屈的說道,
“爹你別打了我,嗚嗚,從小到大你都讓我記那麽多東西,又不讓我用,嗚嗚,我真的忘了!嗚嗚......”
這畫面很詭異,一個老頭對著一個年輕人喊爹,還哭得這麽委屈!
白武延再次抬手,終究沒有打下去,過了幾息,平靜的說道,
“那你說,我能把你煉成一個粽子嗎?!”
白延肅一個哆嗦,驚恐的看著他爹,他爹要殺他嗎?很有可能,畢竟這僵屍的心性不定,喜怒無常!
乘著這幾個巴掌打過之後,身體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啊,你知道你走後,我和我媽是怎過來嗎......”
白武延大聲喝道,
“我問你話呢!回答我!你聾了?!”
白延肅嚇癱了,就如兒時他爹讓他背誦那些晦澀的煉屍口訣一樣,明明已經被他爹抽的幾欲昏死,可是卻不能哭,可是他的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白小玉坐直身體說道,
“爺爺,你別逼他了!我來說,修道者從修煉出道力的那一刻開始,死後就會被業火吞噬,不會有全屍,根本無法煉成僵屍!”
白延肅雙手撐著地,
仰頭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符合道,“對!對!對!” 白武延又問,
“那你告訴我,我算不算是一個修道者?如果算?我為什麽成了守墓僵屍?”
白延肅眼睛一亮,差點蹦起來,伸手抹一把下巴上的血水,跟搶答似的說道,
“爹你不是真正的僵屍,或者說,你是僵屍,也僅限在這大墓之內!你是中了這大墓內的詛咒!”
白武延長長的歎息,
“我當年將我的分身屍傀送出大墓,我也寫的清清楚楚,讓你帶著黃家的傳人進來!讓周家的人過來引路,讓孫家來打開外圍的門!可沒想到,這一等,,孫女都這麽大了!”
白延肅跟被抽了筋一樣癱坐在地,但是很快又側身爬起來,說道,
“這不能怪我!那屍傀又沒有說你變成了粽子!我怎麽會想到你讓我召集那些人,是進來救你!”
白武延抬手,又想抽這白延肅,但目光落在白延肅的雙腿上,最終還是把手放下了,
“我還問你,進大墓最忌諱的是遇到什麽?”
白延肅現在腦子算是清明了,他其實一直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卻是當成賣弄的本錢,從來沒有把這一句話真正放到心裡,
“是詛咒!入大墓,最忌諱的就是詛咒!”
白武延握著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延肅,白延肅繼續補充道,
“解決詛咒的辦法,就是拿著咒器對衝,或者請黃家的人一起同行!”
白武延轉頭看向了白小玉,問道,
“丫頭,你要是有他的本事,進這大墓來,會做什麽?”
白小玉說道,“爺爺,其實我爹進來之前,身上是拿著黃家的磬骨的!不過被孫八遜給搶走了!”
白延肅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爹,我進大墓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
白武延嗤笑,
“丟了磬骨,又不帶一件咒器,就跑到這裡來了?如果我不是在這墓口,而是在大墓之內呢?你打算就這麽進去?!”
白延肅垂頭,目光卻是看向了白小玉,他想讓白小玉再為他解圍。
白小玉果然還是開口了,
“爺爺,他賣了一輩子殯葬用品,連個粽子都沒有見過,你就別為難他了。”
白武延淡淡說道,“我為難他?是他自己不爭氣!腦子沒有用到改用的地方,罷了,恢復一下傷勢吧!”
說完轉身,朝著那石碑下的洞穴走去。
隔了進五分鍾,肩膀上扛著一口棺材走出來。
看向白小玉說道,“這是大墓內的一具銅屍!品相比祖上留下來的鼎爐強了好幾倍!咱們是小陰門,和那些道士不同,達到天師境界,沒有什麽門檻!以你的聰慧,三兩年,超過他,不是難事!”
白小玉目光看向王哲, 王哲卻是一個激靈,梗著脖子說道,
“你別打我的主意!我真不需要你養!”
白小玉噗呲笑了,她其實是覺得一個女孩子,每天跟一具屍體打交道,會不會被王哲嫌棄,這才看王哲一眼。沒想到把王哲給嚇了一跳!
白武延看著白延肅說道,“愣著做什麽?過來背棺!”
白延肅小跑過來,棺材靠到背上的瞬間,那棺材就消失不見了。
王哲的耳朵卻清晰的看到,此時的白延肅如一隻直立的烏龜一樣!
之後白武延衝著白延肅又說了幾句,白延肅的目光在王哲身上打量一番,然後又衝著白武延點頭。
白小玉走進幾步,但是看表情,也知道應該是沒有聽到近在咫尺的兩父子在說什麽。
這白家的三人又一起嘀嘀咕咕一會,白武延從口裡,取出了那一顆耳釘,走到袁田田跟前,蹲下身,把耳釘戴在耳朵上。
起身衝著王哲說道,“這女娃不會有事,別強行干擾天道對她記憶的安排!”
白小玉問道,“她不是已經算是一個咒師?”
白武延搖頭,說道,“一日耗盡所有的潛力,她與修道無緣了!”
話音落下,白武延的手一揮,四人身體朝著白玉廣場外面飛去.....
..........
澗河村白小玉的家裡。
王哲一本正經的拿著一張清單,跟白延肅要工錢。
王哲現在身無分文,而這個白延肅無恥的把他卡裡僅剩的幾百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