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根棺材釘,刺入這駕駛員的腰,這駕駛員“嗷”一嗓子,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腳踹飛音響男!
從腰間拔出了這根八公分長的釘子,他有些不可置信!
音響男被一腳,踹得後退,手扶住路邊的崖壁。
後面一個女人跑的也不慢,拿著釘子也朝著這個司機再刺,這個司機握著腰間拔出的釘子,也朝著這個女人撲去。
“他不是活屍!”音響男喊道。
那女人已經衝到這司機跟前,聽到喊話,突然止步。而司機卻沒猶豫,在女人愣神的瞬間,手中的釘子狠狠刺入了這個女人的心臟位置。
轉身捂腰,繞車右側朝著山上繼續狂奔。
後方六人走到麵包車跟前,也沒有追這個司機。
一個五個財富點的任務,居然開始就掛了一個三品、一個四品住戶。
“這任務有點複雜啊!除了那活屍,好像還有腦子不正常的活人!”
“活屍要殺的,不會都是這種人吧?”
“會不會是逆向任務,我們要親手製造出活屍?”
“拜托,五個財富點的任務,可能出現逆向任務?”
“你們哪來的釘子?”
“我靠!對付的是活屍,你連公寓給的道具都沒拿出來看一眼?”
“那是棺材釘,活屍只要被刺中了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大意了!”
“是啊,好歹咱們都練過體術,甚至有人還進行了體能強化.....”
.........
六人對於死去的兩個隊友,渾不在意,討論著接下來的方案.....
供蒼山彩鋼房後面,王哲蹲在一個小工具錘旁邊,用手輕輕摩挲著錘頭。
像一個要遠行的父親,撫摸繈褓中兒子的小臉。
他應該拿著錘子,直奔供蒼山來的,不該節外生枝的。
他不認為,陰差說的,午夜方可尋仇,是真話。
但路過警察局時候,他猶豫了,擔心陰差說的萬一是真的。自己這麽冒冒失失的拿著錘子上山,可能一去不複返。
穩妥起見,先報警,讓警察有個記錄。
此行無論大仇是否得報,警察起碼有個線索,幫他討個公道或收個屍。
當他靠近警察局的時候,腹部的陰差令,發出雷鳴一般炸響,“陰陽有序,序不可亂”!
他被這音波,震飛六七米,遠離了警察局。
同時這音波,也震散了他身上八成的力氣。
一個死人報警,說自己被殺了,這是陰陽無序。
看來他誤會了那個陰差,陰差說的不全是謊話,“陰陽有序,序不可亂!”這一句,應該是真話。
活人不管他的事,他還是要自己報仇。
手裡的錘子只有四斤重,可是一路帶上這山腰處,不知道掉地上多少次。
他身體很虛弱,弱的連四斤重的錘子都拿不起來。
彩鋼瓦房子門開了又關上,出來小便的人,進去了。
伸手把腦袋上的絲襪扯了扯,絲襪太緊,都勒到眼睛裡去了。不知道是張淑潔的腿太細,還是電影裡,匪徒用的絲襪是定製的。自己的腦袋不算大吧?
怎覺得戴上這個絲襪,腦袋都擠成一根黃瓜了?
他前方,一棵小樹,被屋子的人前後澆灌了五六次,也給了王哲和這小鐵錘五六次的機會,可是王哲沒有把握住一次機會。
一個人捂著腰,跑到彩鋼房前面,
伸手用力敲打房門。 門打開。
“柱子,怎了?”
“下面來了八個人,見面就給我腰上插了一釘子!我艸!”
“是警察?”
“上面石料廠有四個人,走上去劫持了!”有人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等我把話說完,應該不是警察,警察不會拿著釘子,見面一聲不吭,就要我的命!”
“進來,先看看傷勢!”
.......
王哲躲在彩鋼瓦房後聽了三四分鍾,目光沿著這個柱子來的大路看去,六個人朝著這邊走來。
王哲走到門前,“啪啪”敲門。
裡面突然安靜下來。
王哲喊道,“魯奇!開門!魯奇!”
門開了,裡面四個人,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王哲。
“你是誰?”
王哲不回話,朝後看看,推開堵在門上的兩個人,進了屋子。
轉身三人擋住了房門,手中各亮出,改錐,菜刀,鐵鍬,這是要王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哲坐到那個脫了白背心的柱子旁邊。柱子捂著腰,離開了床,站到旁邊。
王哲又問,“魯奇死哪去了?”
一下午蹲守,所有殺他的凶手都了熟於心,拿菜刀的叫老馮,拿改錐的叫毛刺,拿鐵鍬的叫餅子,而最後來的這個叫柱子。
老馮問道,“你還沒有說你是誰?”
王哲朝後坐坐,盡量離得這四人在遠一點!四個人身上的熱浪,燒的他渾身不舒服。
“我發的懸賞!不過照片拍的實在太模糊了,本來打算今天親自過來驗屍的......”
話到這裡,王哲一頓,屋裡四個人表情古怪,王哲點到為止。
他要是自顧自的把話說完,有些畫蛇添足。
驗屍?開玩笑呢?如果屍體在這裡,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局子裡,今天拉走魯奇的時候,警察把那松樹下都翻了一遍,還好那屍體不見了。
“驗屍等等也不遲,剩余的六十萬呢?”老馮沉聲問道。
魯奇死了,而他們連定金都沒分到一毛,這要是最後敗露了,說出去都丟人。
王哲說道,
“聽清楚我的話,我說是本來要驗屍!但是現在情況有變,這雇主要殺人滅口!不過尾款,已經被我拿到。活過今晚,跟我去取!”
說完,無力的癱在床上的被子上,這不是偽裝,而是本色出演。
他進來這個屋子每一秒,身體都在變得虛弱。
他不知道,這刺了柱子的一群人,究竟是什麽人!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本想進來裡應外合,出其不意,在內部發力,可是進來之後,發現自己這情況比預期糟糕太多,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柱子捂著腰,皺眉說道,“原來這麽回事!你怎不提前打招呼?”
王哲說道,“中午就一直給魯奇打電話,可是他電話接通之後一直沒人說話,擔心他出事,我只能自己跑上來看看。”
魯奇死後,警察拿走了魯奇的手機,他們也想找到雇主,所以一下午幾次強調那個手機。
沒有人懷疑,王哲雖然頭上戴著一隻襪子,但是乾這種事,要是以真面目示人,就顯得有些不專業了。
再者,王哲提到魯奇,而且也談到了昨晚殺人之後拍的照片,這要不是魯奇的接頭人,沒人知道這些細節。
昨晚的照片,魯奇給聯絡人發過,就當著他們的面格式了儲存卡。
老馮問道,“你受傷了?”
王哲說道,“追了我一天了!有些脫力!別想把我扔下,不然錢一分錢都拿不到。”
老馮仗義的點頭。心道,你就是想跑,我能讓你跑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王哲自顧的躺下挺屍!
四人匆匆換了武器,老馮手裡拿著那個長改錐護著王哲,毛刺拿著菜刀站窗戶旁,柱子腰上纏著透明膠帶和餅子人手一根小拇指粗的鋼筋守在門口。
孫久等人,本來是想到這門房來打聽一下,這上面石料廠裡還有幾個人。
結果還沒等敲門,裡面的燈就滅了。
老馮撩起窗簾朝外看看,
“我艸!很專業!”
毛刺也湊過去朝外看看,借著門口大燈看到這些人手裡都拿著長釘,吞口唾沫。
這殺人不怕拿砍刀的,就怕這種拿著指甲刀的。武器越詭異,這震撼力越強。
轉頭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人手一根釘子!這麽長!悠著點!千萬別被刺中了!”
可是這屋裡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到他比劃什麽。不過這屋裡也只有餅子和床上的王哲沒有見過那釘子。
屋裡的是殺人犯的同夥,卻不是職業殺人狂。
從氣勢上,外面的六個人無疑佔了優勢!
“唉?師傅!出來說幾句!”孫久喊道。
“說你妹啊!你有種進來!老子弄死你!”柱子守在門口狠狠的說道。
餅子沒看清楚毛刺比劃的釘子有多長,擔心自己手裡這細鋼筋殺傷力有限,彎腰帶上了一副絕緣手套。
伸手扯下牆上的電線,把火線纏到鋼筋上。
這扯線,引來一陣火光帶閃電。
柱子怕餅子的鋼筋碰到自己,朝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這是礦區,工業用電,可不是家用電,危險指數超高!
外面音響男說道,“剛才上來的,應該就是這個孫子。一個人放到我們兩個人!”
大嗓門說道,“我守著門,你進去把他揪出來!”
音響男也不廢話,剛才釘子應該直接刺這孫子的喉嚨的。一時手軟,讓這小子反殺一個,意外摔死一個,這要是不廢了這小子的手腳,這氣不順暢!
音響男一個高抬腿,一腳落門上,“嘭”!門應聲而開。
進入屋,卻愣在了原地,光線突然變暗,一時眼睛無法適應。看不清楚裡面什麽情況。
餅子卻是拿著鋼筋,就朝著站在門口的音響男刺去。
音響男看到黑暗中突然探入一根鋼筋,不假思索,一把抓住了鋼筋。
本打算抓著鋼筋,扯出後面的人,結果是,抓到鋼筋瞬間,頭髮都根根直立!原地跳起了霹靂舞。
音響男的手上,黑煙升騰,一段熱舞之後,朝後栽倒。
但後背撞到門上,又被反彈著朝前撲倒。
柱子上去,鋼筋利索的捅入了這音響男的脖子。
音響男連掙扎都沒,稀裡糊塗的死了。
大嗓門捂著一隻眼,靜等一分鍾。
衝進屋,同時放下,捂著的手。
孫久和其它三人守在門口。
倆分鍾不到, 裡面安靜了。
大嗓門是暴脾氣,這裡沒有人,想著成功完成任務。只是逮一個活屍罷了。
任務是防止活屍殺人,那麽乾脆,他替活屍把活幹了,讓活屍無事可乾!專心等著被抓就好。
所以進去之後,出手都是一招致命。
而躺在床上的王哲,很想給這個猛男點個讚,奈何現在無法抬起胳膊。
大嗓門朝外說道,“基本搞定!”
孫久問道,“有活屍混在裡面沒?”
大嗓門說道,“應該沒!我用的棺材釘殺的這些傻×,要是這裡有活屍,抽出這釘子,還能蹦躂的!”
王哲聽到這,心中咯噔,這群人居然是來替天行道,抓捕自己的?
不是王哲聰明,也不是王哲要對號入座!因為“活屍”這個詞,用在現在王哲身上,很貼切,就跟有人朝著他喊“王哲”,而王哲就是他一樣。
孫久說道,“哦,那辛苦你們三個,把那四個家夥,也一並處理了!這閑雜人沒了,找起來就快了!”
孫久要殺的是,石料廠裡,正在吃飯的四個人。
這孫久一群人,自帶屏蔽器,這裡這麽大的動靜,那裡四個人,連頭都沒往這邊轉一下。
王哲腹部一陣灼燒,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腦海突然響起,
“供蒼山附近陰差請注意,有域世界在襲擊普通人,請立刻前往阻止,如不履行職責,剝奪陰差身份!供蒼山附近陰差請注意,有.......”
陰差令的廣播在重複著,王哲無法挺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