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照實說的話可能會讓小麗傷心,所以白小蘇保持著微笑,滑溜的轉移了話題,與小麗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休息間裡面是一個個的隔斷間,保證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之地。
每個隔斷間中都有一個能躺的沙發和一張小圓桌子,在外面的大廳中則是放置著飲水機和飲料櫃。
白小蘇和小麗分開,走進了自己以往的休息室中,沒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他還沒有困意,躺在沙發上後淡淡的困意就襲了來。
脫下外衣蓋在身上,白小蘇就去午睡了。
周圍都安安靜靜的,即使有人沒有午睡而是看劇,也是帶著耳機看的。
可能是因為腦袋上剛長了一根觸手,白小蘇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一些,再加上今天下午的工作比上午的工作還要多一些,所以白小蘇加班了半個小時。
平時他都能不急不慢的趕上末班車前面的那輛車,而今天他只能匆忙間擠上了末班車。
所幸車上人沒有坐滿,空位還有,白小蘇揀了靠窗的單座坐下,黑色的小帽子被他戴在了腦袋上,隨身包則是放在腿上。
末班車行駛起來,他靜靜的等著到家的那個站台。
期間有五個站點,不時有人上車有人下車,白小蘇沒有對此投入多少關注。
坐車到底是無聊的,他又害怕錯過下車時間而沒有去玩手機,於是沒多久他就處於那種沒去想什麽的有些恍惚的狀態中了。
某一刻,白小蘇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坐了很久了,卻一直沒有聽到播報器播報他要下車的那個站台。
往外看去,白小蘇發現外面黑漆漆一片,偶爾的又有影影綽綽之感。
他上車的時候是黃昏時,現在就算晚了也不能怎麽黑了,再說了他可是在城市裡面的,到處都是燈火,緣何外面會是那樣的漆黑。
心裡感到了些許不安,白小蘇往自己周圍看去,見到車上還坐著不少人,有青年有壯漢有帶著孩子的婦女,也有孤身一人的漂亮女孩兒。
大家好像都沒有察覺到異常,呆坐著的呆坐,玩手機的玩手機,化妝的化妝,哄孩子的哄孩子,司機安安靜靜的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
白小蘇鼓鼓勇氣出聲道:“大家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嗎?我都感覺坐了好久了,但是還沒有到我要下車的青青小區站台,並且了外面還沒有一點燈光。”
他這樣一說,許多人仍無動於衷,好像是沒有聽見白小蘇說的,又像是不在意,只有寥寥數人觀察起了四周,看看車裡面,再看看外面,臉色一變。
一個壯漢高聲問司機道:“師傅,我們現在到哪裡了啊?我要在黃河廣場那裡下車,距我上車的站點中間只有兩個站點,這怎麽還沒到?”
司機默默地開著車,什麽話都沒有話。
白小蘇的不安感更強了,因為自從他從哪種恍惚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開始思考後,他就想起播報器已經很久沒有播報了。
這明顯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