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XXXX!”觀葉在吐出一大堆順口溜,親切地問候了馬飛飛的親戚之後,就深呼吸了幾下,換了件衣服,準備好了。
決定了,見到馬飛飛之後,一定要爆錘他一頓,而且必須要那種吊起來打才算數。
然而,觀葉在1分鍾之後,見到眼前的一切,就發現自己沒辦法下手了。
一間破落的小茅屋裡面,馬飛飛就趴在一堆枯草上面,看著觀葉的臉,嘿嘿笑了一下,“果然是你來了。別喝水,千萬別喝水,我好渴啊,快要渴死了。”
之後的馬飛飛就暈了過去。
觀葉傻眼了,這也太給勁了,極度真實,引起不適。
最起碼堅持到告訴自己,這裡究竟是個什麽情況才好啊,這樣就算是進入遊戲了?自己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好嗎,這個血夜雨隱村究竟是什麽地方,又有什麽問題存在?
本來想把馬飛飛弄出去,這個地方有點顯眼啊,周圍都是樹林,突然出現的一間茅草屋,是個人就知道肯定是有線索的。
可是在拉起馬飛飛的時候,這家夥迷迷糊糊來了一句:“別走,阿美,我才是最愛你的。”
觀葉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快要眼淚模糊了,想不到這家夥這麽不靠譜,竟然還是個有情有義的,這可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能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自己愛人的,肯定不是壞人。
“還有你,愛妃,沒錯,朕不會拋棄你的。”
拚命忍著想要一巴掌抽死眼前這個腦殘的觀葉,歎了口氣,從一邊又找了幾把枯草,徹底把馬飛飛蓋住,這才走出門,馬飛飛既然選擇最後留在這個地方,那就是說這裡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去給他找點東西喝,馬飛飛這個枯裂的嘴唇,加上他的話,就是說這家夥是因為喝不上水,才昏了過去的。
可是為什麽馬飛飛特意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喝水呢?
水裡有問題。
是這個遊戲世界裡的水,全都有問題,還是說馬飛飛沒有找到能喝的乾淨的水?
一邊走著,觀葉一邊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同時想著馬飛飛的情況,自己來的時候,馬飛飛身邊空無一人,是說進入的玩家都是各自為戰,還是說已經只剩下馬飛飛了?
要是就剩下他一個人,那遊戲也未免難度太高,在群裡觀葉是問過的,馬飛飛昨天剛進的遊戲,當時還放言說要在這次遊戲裡面弄個新的套路出來,讓大家眼前一亮。
想到這裡,觀葉眼皮子跳了跳,馬飛飛不會是故意搞什麽破壞,才弄成這樣的吧。
應該不會,作死也要有個限度才好,沒錯的,觀葉安慰著自己,那就是大概率這些玩家們不在一個陣營中,馬飛飛的級別,應該還不會和其他群裡人接觸才對,那就是說現在進入遊戲的,都是1群的,還有一些新人吧。
既然這樣的話,馬飛飛應該很混得開才對呀,為什麽會和其他人都分開了呢?
這裡面應該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了。
樹林其實沒多大,觀葉很快就走出來了,看到在森林邊緣立著的一塊牌子,上面寫的很簡單明了:“禁地。”
而前方一條小路,直直通向一個翠煙嫋嫋的小村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平和而美麗,夕陽下的小路,金光璀璨,兩邊的莊稼也一派豐收景象,莫名的穩當而輕松。
“你好呀,叔叔?”一個俏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觀葉轉過頭,小路的另一頭,
兩個小孩蹦蹦跳跳地過來,一個手裡拿著小籮筐,另一個手裡還抱著一個水瓶子。 “你們好,這是哪兒呀?”觀葉也在這樣的環境裡,輕松下來,就像電視綜藝裡面的那種村莊小路呀,很漂亮,也很安逸。
“雨隱村呀,叔叔,你是那幾個外地人的朋友嗎,最近好像很多外地人來我們這裡玩。”一個頭上扎著小辮子的小姑娘回答,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十分靈動可愛。
“你叫什麽名字呀?”觀葉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笑著問。
小姑娘回答:“我是阿水,他是阿福。”指了指旁邊的小男孩,小男孩抱著水瓶子,笑得很是憨厚。
觀葉點了點頭,說道:“阿水呀,你們這是去哪裡?”
“我們去打水回來呀。”阿水努力地舉起手裡的大瓶子,讓觀葉看。
“能帶我去村裡嗎?我想找一下那些朋友,我來的有點遲,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啊。”觀葉順手就把水瓶子接過來,又幫著小男孩拿上放著糧食的筐子,多說了一句:“叔叔幫你們拿著。”讓小姑娘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
“謝謝叔叔。”阿福憨厚地感謝了一聲,就當先出發了。
阿水一直跟著觀葉,眼睛時不時瞟過水瓶子,觀葉奇怪地問:“小妹妹,你怎麽了,這個水瓶子有什麽特殊嗎?”
“哎呦,水瓶子有什麽特殊啊,是水,叔叔你可千萬小心點,別把水瓶子給掉了。”
觀葉眯了眯眼,若不在意地問道:“你們這裡很缺少水嗎?”
“是呀,我們雨隱村,都多少年沒有下過雨了,都靠著山上的那個泉水來過活,每天都要來打水,好麻煩的。”阿水嘟著嘴巴。
觀葉‘嗯’了一聲,一路閑聊著到了村口,村口上一塊大石頭,上面寫著‘雨隱村’三個大字,看上去已經是很多年的了。
進入村裡,也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幾個小院子還養著雞,街頭上幾條土狗衝著觀葉叫喚了幾聲,被阿福喊了一聲,就馬上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阿水,你們回來啦?這是誰?”一個年輕姑娘手裡拿著笤帚,正在門口打掃,衣著很是簡樸,看到幾個人來了,就笑著問。
看這個溫暖淳樸的笑容,觀葉實在很難把他們和馬飛飛嘴裡說的那種可怕聯系到一起,難道是馬飛飛遇到了其他的問題?
“悅兒姐姐,我們去打水回來了,這個叔叔是阿木叔叔他們的朋友,也是來旅遊的,就是來得遲了,找不到他們。”阿水是個嘴快的,馬上回答。
悅兒點了點頭,笑著對觀葉說道:“那幾個遊客就在村子東頭的房子裡住著,讓阿水帶你過去吧,真是感謝你們。”
觀葉在阿水的指導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門口,奇怪地問道:“為什麽要感謝我們?”
“有外人來,你們買水買東西的,也能給我們賺點錢,而且能把外面的世界給我們講一講。小孩子都很喜歡你們。”悅兒回答。
觀葉‘噢’了一聲,又說道:“你們不出去的嗎?就一直留在村裡?年輕人不都喜歡出去闖一闖嗎?”
悅兒的臉上閃過一絲晦暗,低聲說道:“我們不出去的,鄉下人,去城裡會被人看不起,我們就在村子裡生活,大家都活的簡單。”
觀葉還想問什麽,悅兒就催著阿水:“快帶這位叔叔去找他的朋友,天都快黑了,記得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亂跑了,省的你媽媽擔心。”
“好。”阿水牽起觀葉的手,就往村子東頭跑去,快到的時候,指著在邊緣的幾個房子說:“叔叔,你的朋友們就住在那裡,這幾個房子都幾年沒人住了,正好給你們外地人留宿。”
觀葉點點頭,笑著回答:“好,阿水快回家吧,你看太陽公公都快下山了,再不回家小心有狼來把你叼走。”
“嘻嘻,狼才不敢來我們村裡,叔叔我先走啦,口渴了,我要回家喝水了。”阿水放開觀葉的手,跑了幾步,搖搖手,笑了一下就走了。
觀葉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緊不慢地朝著那幾個房子走去,站在低矮的圍牆外面,朝裡面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落,似乎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觀葉皺眉,沒有進去院子,而是繞到一邊,從旁邊的牆邊,瞧了瞧邊上的一棵大榕樹,剛才那個悅兒說的什麽阿木,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群裡真的有這麽一個人?還是說是個新人呢?
翻過牆頭,悄悄貼在窗戶邊上,從縫隙裡往裡面看。
一張土炕,上面有幾床被子,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觀葉又悄悄出去,剛要翻牆去旁邊那個房子看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馬上低下頭,藏在牆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幾個從小路上過來的人。
“阿木,馬飛飛已經離開2天了,你說他能去哪兒呢,怎麽都找不到他。”一個女聲響起,有些嘶啞,讓人難以分辨她的年紀。
旁邊一個陰沉的聲音回應:“放心,他會回來的,由不得他,除非他想活活渴死,這裡詭異得很,雨隱村本來就有什麽秘密藏著,如果他不回來,我們也無法完成任務。”
“這個馬飛飛真是作死,怪不得大家都對他避而遠之,本來在這個村子裡就是仰人鼻息地活著,他倒是好,竟然想要把人家的泉水給炸了,現在害的我們也喝不上水,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女聲十分怨憤。
阿木冷笑一聲:“泉水可能真的有問題,馬飛飛的猜測未必就沒有道理,只不過他的行為太過分了,就算想要調查,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現在可好了,村裡人都對我們這麽不友好,想要套套話也不能了,而且泉水還被人保護起來,我們想要靠近都不行,一整天沒有喝水了,我們必須找到馬飛飛。”
“難找啊,這一天把周圍都找了一圈,馬飛飛還能藏在哪裡啊,難道他還敢離開村子周圍?”
“琪琪,放心吧,馬飛飛離不開的,”又一個聲音響起,也是個女子,“雨隱村周圍的結界,根本就不會讓人離開,否則這個村子裡多年缺水,難道這些村民不會出去找嗎,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馬飛飛,我生怕他死在哪裡,結果我們不知道,被那些村民給藏起來。”
“什麽意思?”琪琪的聲音有點變形了。
“馬飛飛犯了眾怒,先是不喝水,然後又想要炸了泉水,村裡人要拿他去祭神,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兒,可是我們現在不按照村民的話去做,只怕根本活不過幾天,脫水帶來的,就是一個死。小顧說的有道理,這些村民給我們水喝,就是想要同化我們,可是我們目前沒得選擇。要是馬飛飛被藏起來,那我們還用什麽去換水呢?”阿木的聲音異常凶狠。
“可是我們喝了水,現在已經變成村裡人了,我總覺得這個水裡面有問題,加上他們那個祭神,到現在都沒有什麽線索,我感覺祭拜的不是神,怕是鬼才對。 ”琪琪的聲音有些猶豫,“會不會馬飛飛的計劃才是對的,我們搞錯了?”
“哼,他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可是他的行為,已經把我們置於死地了,現在我們根本無從選擇,只能把馬飛飛丟出去,才能知道這個村裡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惜那個小哥死的莫名其妙,不然的話我們還能有點消息。”小顧推開門,邊走邊說。
阿木的聲音響起:“有什麽辦法,他和馬飛飛一起去炸泉水,被村民當場殺死,我們也救不下來他,這家夥腦子不好,被馬飛飛當槍使了。”
“等等,你們說,馬飛飛會不會進入禁林了?”阿木好像突然想起什麽,開口問。
觀葉縮在牆後面,心裡一驚,要是馬飛飛被發現的話,自己可救不了他,偷聽這幾個人的話可以知道,這個村子裡確實有問題,而且問題就出在水上面,而且他們幾個人都已經喝了這個泉水,那麽這個時候的馬飛飛,就絕對不能出事。
“禁林我們現在不能去啊,村民們已經對我們很有意見了,要是再去禁林的話,被他們發現了我們還怎麽活,這些人可是真的能殺人的,比鬼還可怕,這個雨隱村是真的奇怪,到現在沒有見到一個鬼的痕跡,偏偏這些人都是些殺人犯。上次他們殺小哥的時候,你們也看見了,那些村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觸動,人命在他們眼裡,跟畜生沒什麽區別。”
“今晚,我們就去禁林!這個時候我們還能活動,再渴幾天,根本不用他們來殺人,自己就渴死了。”阿木帶著一點生冷的口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