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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氣逼人》第12章:爺爺的逝去
  我騎上小龍馬一路暢通無阻,加上龍馬日行千裡的能力,我們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回到了村裡。我們直本奔張家大院,趕到時,爺爺,王叔,小胖在那裡等著我,其他村民在惡鬼被滅後,他們便紛紛回家去了。爺爺見我和騎著小龍馬回來,眉頭舒展開來,我們將滿身傷口的爺爺扶上馬,讓小龍馬將滿身是傷的爺爺送回家。

  由於爺爺身上傷痕皆是陰寒之氣化劍所為之,所以當我牽著爺爺手時感覺異常冰涼。爺爺在小龍馬背上,非常虛弱,咬著牙,顯然傷口受寒氣侵蝕,非常痛苦。雖然早已被村民用紗布包扎起來,但是我隱隱還能看見傷口裡滲出的絲絲黑色的陰寒死氣。

  我知道爺爺情況非常危急,一路上不停給他輸送陽氣,爺爺因為疼痛,暈倒在馬背上,王叔一直在一邊扶著。我一邊小心輸送著陽氣,一邊將眼眶裡湧出的淚水抹掉。小胖就在後面低頭跟著,一言不發。觸著爺爺冰涼的手,我心中悲痛萬分,我害怕爺爺離我而去,心裡不停祈禱爺爺千萬不能有事。

  到家後,王叔將爺爺背進了內屋,緩緩將爺爺放平躺在床上,王叔將厚被子給爺爺蓋上,我則一直坐在床頭,將陽氣緩緩地輸入爺爺體內。然後王叔帶小胖去生了火,將火爐提到了爺爺床邊。我叫王叔先去休息,但是他和小胖都堅持要在爺爺這裡守著,我也沒多說什麽。持續輸送了大概半個小時,爺爺體溫逐漸回升,但是臉色依然十分蒼白,此時已經快凌晨五點了,我不敢松懈,依然小心輸送著陽氣。忽然,爺爺咳嗽了兩下,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我坐在床頭給他輸送著陽氣。爺爺虛弱地說道:“小羽,別弄了,爺爺沒事。”然後又看看邊上的王叔虛弱地說道:“他王叔,你們也快去休息了吧!”王叔搖了搖頭。說道:“天色也快亮了,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吧!”於是帶著小胖轉身出去準備早餐了。

  爺爺一直是無所不能的,雖然有時對我嚴厲,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我心裡爺爺一直就是一個了不起的英雄。看著如今爺爺滿眼血絲,臉色蒼白如紙。於是我早已哭紅的眼眶又開始掉淚了。爺爺轉過頭來慈祥地看著我,艱難地舉起手來,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去,然後將我正在輸送著陽氣的手拿開。用虛弱的聲音和我說道:“小羽,別哭,你聽爺爺說,爺爺已經不行了,以後你要用心修煉,為你爹娘報仇。”我淚眼婆娑,傷心得不能自已,完全不在乎爺爺說什麽,將頭埋到爺爺懷裡哭了起來,爺爺用手無力地摸著我的頭。我自出生起,爺爺就一直陪著我,養育我。平時蹦蹦跳跳無憂無慮,根本不會想到此刻的悲痛欲絕。聽著我的哭聲,爺爺的聲音也開始激動起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小羽啊!爺爺也舍不得離開你,但是人終有一死,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爺爺看你修煉有了起色,走了也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記得,等你以後出有能力了,一定要為你父母討回公道。”我抬起頭來,大哭著問爺爺:“我父母是被別人害死的嗎?”爺爺斷斷續續地說道:“以前爺爺都是騙你的,你父母都是為了保護你被一些人害死的。但是爺爺現在不能和你說,怕你乾傻事,等你長大了,有能力了,你會找到真相的,到那時你要為你父母討回公道。”說道此處時爺爺眼裡浮現出回憶之色,眼裡滿是仇恨之意。

  不一會兒,王叔端著一碗紅糖薑水進來,見我哭得如此傷心,王叔快步上前來,

將紅糖水放在一旁,拉著爺爺的手。爺爺艱難轉頭看著王叔,呼吸急促斷斷續續地說道:“他王叔,以後小羽還得拜托你照顧照顧呀!”王叔淚眼婆娑,忙忙點頭到:“劉叔,你放心,我一定將小羽照顧好。”聽到此處,爺爺轉頭看了我一眼,安詳地合上了雙眼。  我嚎啕大哭起來,小胖在旁邊也跟著哭了起來。王叔流著眼淚,轉身出去叫人幫忙去了。爺爺的葬禮上,全村人都來了,我一天晚上沒合眼,又加上陽氣過度消耗,在悲痛中,好幾次差點暈倒過去。我頭戴白色的孝巾,跪扶在爺爺棺材前面,一個勁地流淚。終於在葬禮的第二天,我暈倒了過去。昏昏沉沉中,我又做了許許多多個噩夢,我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夢裡醒來。我睜眼便看見了小胖在我旁邊,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見我醒了,他將王叔叫了過來。王叔看著我泛紅的眼眶,歎氣道:“小羽,以後你就住王叔家吧,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我急忙問王叔:“爺爺的葬禮辦完了嗎?”王叔點點頭說道:“你昏迷了一天,今天你爺爺已經被村民送上了墳山。”

  然後王叔給我盛了飯,碗裡給我夾了慢慢的肉端來。小胖也在一旁勸道:“小羽哥,你快吃吧,你已經好久沒吃飯了,要是爺爺知道你這樣,肯定會難過的。”我想起爺爺離別時對我說的話,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流淚。王叔見我開始吃飯了,舒展開眉頭,小胖也高興道:“羽哥,你先吃著,吃完我給你盛飯。”我對小胖點了點頭。爺爺走了我更要堅強,我不能再讓爺爺操心了。我連續吃了兩大碗飯後,感覺好多了。我下床走出了院子,此時小胖正在院子裡騎小龍馬玩。見我出來了,小胖跑了過來:“小羽,以後你和小龍馬就住我家了,我們可以時時刻刻一起玩了。”我對小胖笑道:“我們每天都能一起玩的,但是我還是想住爺爺那裡。”王叔也在院子裡,聽到我這樣說,他搖搖頭說道:“你得和王叔一起住,我答應了你爺爺照顧你,而且王叔也一直將你看做自己親生的一樣。 ”我心裡非常感動,但是見我堅持要住爺爺那裡,王叔隻得不再勸我。我對王叔說:“爺爺家離這裡不遠,住哪裡都一樣的,我也會經常來找小胖玩的,你不用擔心的。”

  王叔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可以,不過王叔每天都會來看你,而且到飯點了得來王叔這裡吃飯。”我對王叔點了點頭,重重地鞠一躬。我騎上小龍馬便要回去,小胖也跳了上來。於是我們便回到了爺爺家,當我推開門時,還有重重的蠟燭和焚香味。不過村民在幫爺爺辦完葬禮後,將爺爺屋裡和院子裡都打掃得很乾淨。那把青銅劍,羊皮卷和爺爺的工具,都整整齊齊地擺在爺爺床頭。我從爺爺的布袋裡掏出了爺爺的煙槍,然後讓小胖帶路,我們將煙槍送到了爺爺的墳前,為他點了一支煙立在墓碑前。我和小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暗下決心對爺爺說道:“我一定會好好修煉,不會讓你失望的。”然後我與小胖起身,騎著小龍馬離去。

  接下來的半年多裡,我就一直在爺爺的瓦房裡修煉陽氣,學習各種符籙的繪製,刻苦練習體能。由於,吃飯這些都是王叔做好我去吃的,所以我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小胖時不時也會來找我玩,時不時也會和我一起修煉體能,但時常都是我在修煉,他和小龍馬去到處玩。直到我和小胖都滿十三歲以後,王叔便打算將我和小胖送去鎮上讀初中。我們這裡由於沒有小學,都是村裡老先生先教我們識字背書,然後直接上初中的,而且初中都是住校的,因為我們村上離鎮上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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