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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犄角大漢走出的瞬間便吸引眾人目光,在座許多人幾乎都是相互認識的,知根知底的情況下自是清楚這漢子的氣力有多恐怖!
“老牛這廝本身具備夔牛血脈以及擎天猿血脈,他的氣力可以說是神子大人麾下第一力士也不為過,我打賭,老牛定能撼動此弓!”
“對!老牛的氣力撼動此弓不難,但想要舉起此弓怕是難上加難!”
許多人雖對這犄角漢子大加讚歎,可對其能否舉起此弓則抱有懷疑態度。
這顯得現場很是詭異,明明周遭都是讚譽之聲,可偏偏言語以貶低為主。
犄角漢子聞言也不以為意,只是鼻孔噴出一口濁氣,輕哼一聲站到破天弓面前。以他的體型站在破天弓面前依舊不夠看。
不過就在此時犄角漢子一聲爆喝,整個軀體驟然暴漲起來,本就如小巨人般的犄角漢子,此刻肌肉一塊塊鼓起,體格更是瘋狂暴漲。
僅僅一兩個呼吸間,犄角漢子身形便以達到數百米之高,站在這寬闊的廣場上依舊不顯擁擠。
不過他此刻的體型已經比破天弓大上不少,就見他彎腰雙手猛地扣在破天弓之上。手臂肌肉一塊塊鼓起。
隨著他一聲爆喝,渾身肌肉氣血之力如同暴走了似的瘋狂湧出,手臂驟然再次膨脹,一股氣浪至他周身激蕩開來,體表青筋飛速遊動著似乎即將要破體而出。
“給我起!”
犄角漢子渾身青筋湧動,面部更是因為發了瘋一樣使出渾身氣力而顯得格外扭曲。
轟!
幾乎就在大漢用力沒多久,整個神子府開始輕微晃動起來。
接著眾人就見放在架子上的破天弓已經緩緩挪動起來。隨著破天弓的挪動,神子府晃動的更加厲害。
大漢雙腿踩踏之地更是寸寸爆裂,要知道神子府隨便一塊磚都是極為堅硬之物,尋常上等想要破壞須的全力出手才行。
然而此刻這裡的磚石地板就像是尋常青石地板一般寸寸爆裂。
“給我起啊!!!!”
大漢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怒吼,不敢大聲開口,生怕將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這股氣給泄了。
隨著他再次用力破天弓又再次輕微往上挪了一絲,可依舊有一半的弓身還落在架子上,也就是說大漢如此巨力竟只是抬起這破天弓一絲一毫。
大漢還想繼續堅持,可緊接著密集如炒豆子般的骨節爆裂聲響起,就見犄角大漢面色赤紅如血,下一刻七竅都溢出血水很是嚇人。
最紅他整個一脫力,破天弓重重落在架子上,再次使得神子府猛地一顫。
而大漢更是一口血水直接噴出,實在是用力太大,血氣上湧的力量,都快爆體而亡了。
“唉!可惜了!”
“老牛也已經很厲害了,能撼動破天弓分毫便是神勇啊!”
“好家夥,連老牛都不行?這破天弓到底有多重?不愧是神子大人之物!”
一群人竊竊私語著,但沒有一人因為犄角漢子的失敗而有絲毫貶低,反而格外讚歎其神勇。
“按照規矩,牛擭撼動破天弓獎五枚聖元果,不過距離一厘也相差不遠,故而特此獎勵五十枚聖元果,可滿意?”
神子笑呵呵的看著受傷不輕的牛擭,聞言牛擭哪還不滿意,別說五十枚聖元果,此番就算是一枚聖元果也能彌補他這次受傷了。
看到神子大人如此大方,底下原本許多打退堂鼓的此刻再次熱切起來。
這些人要求不多,就算不能像牛擭一樣得五十枚聖元果,哪怕一枚也是可以的。
於是又有幾人上前嘗試,可無一例外連破天弓一根毛都撼動不了。
直至過去三人全都失敗之後,二殿下身後的魔老笑呵呵的開口了。
“都說破天弓乃是神子大人頗為喜愛之物,又以奇重無比享譽整個獸族,老夫倒是上來領教一二!”
魔老的出手再次引起眾人注意,對於魔老顯然在座眾人都認出來了,看到這樣一位老前輩要出手,眾人都帶著一絲期待,就連神子也不由正色起來。
畢竟眼前這位是和他父親一個時代的存在,雖因為各自際遇不同差距逐漸變大,可畢竟是老前輩,誰也不敢小覷。
哪怕神子也收起了心中的孤傲看向魔老。
江橫目光也看了過去,對於這位獸族道境能否撼動破天弓他已經有了個猜測。
“撼動哪怕抬起一厘都不是什麽問題,至於想要舉起........他肉身與境界相差太大,極難成功!”
心中思索著,魔老已經動了,只見他風輕雲淡的隨手便撼動了這破天弓,而後又眉頭微皺的情況下抬起破天弓。
而在抬起至舉起的過程中,魔老停頓良久不斷做著幾次深呼吸,仿佛要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
“給我起!”
刹那間,江橫隻覺得以魔老雙掌為中心,兩股可怕的空間波動向四面八方瘋狂擴散。
這一擴散僅僅維持片刻,下一刻就急速回縮,緊接著魔老便動了。
只見他猛地一聲爆喝,原本還只是抬起一角的破天弓,下一刻開始緩緩往上整個抬起。
這一幕看的眾人呼吸一滯都有些瞠目結舌,實在是先前犄角漢子身形那般魁梧都奈何不得的,反觀魔老,僅僅單手一拖,就將其拖了起來可見其這看似瘦弱的軀體之內蘊含著多麽恐怖的力量。
當然在場如江橫這般,亦或者那些半步道境感受更為清晰,眼前魔老手中正不斷吸納著周遭磅礴的空間之力。
與其說是他抬起了破天弓,倒不如說是他借助此地空間之力撬動了破天弓。
見著破天弓一點點抬起,直至徹底舉至頭頂,魔老除了呼吸有些急促雙手有些顫抖,整個過程無比緩慢之外並無其他異樣。
之所以緩慢和顫抖,其實就是吸納的空間之力所致,以周遭磅礴的空間之力匯聚一點。
至於想要將其拉開.......則明顯不可能,眼下舉起破天弓似乎就已經達到魔老極限了。
最終隨著破天弓緩緩放下,魔龍老頭這才劇烈喘息著,隨著他的呼吸,他臉上皮膚不時會出現一些變化,一些鱗片時隱時現,似乎有些維持不住眼下肉身變化,顯然剛剛消耗不小。
對此眾人誰也不覺得奇怪。
“哈哈!不愧是魔龍前輩,魔龍前輩風采更甚以往,如此神勇不知對我這百獸部可有興趣。按照規矩您可統禦本神子麾下百獸部,不知可願否?”
神子滿臉的笑意,說話之間他眼睛甚至還看向二殿下的位置。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狂熱起來,這裡其中還有幾位是百獸部內的上等,他們很清楚統禦百獸部這職權有多大。
然而魔老只是略作沉吟便搖了搖頭。
“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對權力渴望不那麽大,如果可以的話,神子多贈予我一點聖元果即可。”
此言一出眾人覺得惋惜之余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層次不一樣,對於他們而言百獸部統領就等於人生巔峰。而對於魔老這種第一代獸族而言,統禦百獸部反而是煩勞也說不定。
更何況魔老這種境界的強者也沒無需什麽勢力,他自己就是各方爭相爭取的一股龐大勢力。有一尊魔老幫助完全可以比得上百獸部所有人。
神子這一手看似是賞賜其實也相當於拉攏,想要將其拉攏到自己陣營來,相當於和二殿下搶人。
這點在座這幾位殿下臉色都不太好,他們看出來了,江橫也看出來了。
唯有那些神子賓客們只是覺得可惜與羨慕。
“既然如此,那我便贈予一件寶物與魔老前輩如何?”神子看了眼一眾親兄弟的臉色不以為意,隨手一揮,一個寶盒驟然憑空浮現飄然落到魔老跟前。
無需說什麽,魔老只是粗略探查了一眼便滿意的收了起來。
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麽無人知曉。
這一幕更是讓二殿下面色更加難看,魔老似有察覺面色有些異樣,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只是沉默的退了下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神子面色笑意更盛,環顧四周道:“諸位可還有要嘗試者?”
聞言許多人雖有異動,可還是縮了縮脖子,實在是經過前面幾位的嘗試,他們對破天弓之重更為了解。
也因為了解,故更加不敢嘗試以免丟人現眼。
就在眾人都不再嘗試,神子也準備宣布比鬥結束晚宴繼續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
“不知神子大人,如若有人能將此弓拉滿能獎勵什麽?”
此言一出前院內一片寂靜,紛紛將目光循著聲音看去,略過一些人最終落在三殿下身後之人身上。
就連三殿下也是愕然的回首看向江橫,神子更是略帶一絲玩味的看了看三殿下又看了看外表平平無奇,僅僅展現出上等初期水準的江橫。
“此人是誰?口氣如此之大?”
“站在三殿下身後,看樣子是三殿下的人。”
“三殿下麾下之人竟如此狂妄?還是說就只是問問?”
“族祖級初期,此人竟然還是人族之身?”
“人族?肉身本就遠不如我等獸族,此人還如此狂妄莫不是瘋了不成?”
一群人頓時如炸開鍋一般議論起來,尤其是當察覺江橫人族身份後更是以鄙夷居多。
一個個看向江橫的目光都帶著一股子輕蔑。
“朗目前輩您.........”
三殿下也是愣住了,不由傳音道。
“殿下無需擔心,且看著便可!”
江橫只是回了句便不再理會,目光直視神子一副靜等答覆的模樣。
對方沒讓江橫等多久,神子略作沉吟看了看江橫眼睛微眯笑道:“倒是本神子有欠考慮,如若你能拉滿此弓,此弓贈予你又有何妨?
正所謂寶弓贈英雄,可你是英雄嗎?”
“神子大人!我看此人就是嘩眾取寵之輩,如此口不擇言何須理會!”
頓時有人站出來不滿的朝江橫指責起來,仿佛江橫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輩。
“不錯!此子乃人族之身,我看他就是來攪局的。”
“三殿下此人是你帶來的,您又是個什麽意思?”
一時間眾人紛紛指責起來,更有甚者將矛頭指向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三殿下身上。
三殿下也是鬱悶,他現在是真的不清楚江橫到底如何作想。
如若江橫是敖山或許他還覺得此言雖有些狂妄,但也是有些許底氣在其中的,可江橫.......
“好!既然神子大人如此豪爽,那我便試試又能如何?”
江橫卻絲毫不理會旁人那幾乎跳腳的謾罵與質疑,而是獨自邁著步伐,沉穩的來到破天弓面前。
隨著江橫這一動作,周遭謾罵之聲逐漸少了起來,最後甚至歸於寂靜。
實在是江橫此舉讓他們意識到對方可能不是說著玩的,可能是動真格的。
一方面是想看看江橫能否舉起此弓,另一方面也是存在看笑話的心思,一個個反倒是憋著笑看向江橫所在。
距離越近,江橫則愈發感覺到破天弓的不凡之處。
破天弓的鍛造方法與當初的混元棍有些許類似,不過鍛造手法更加高明,且融入的材料也更加高級。
不僅以數百星核為原料,更似乎還融入了半神骸骨的些許材料,以至於此弓不僅具備其無與倫比的重量,還有半神骸骨的堅韌。
且星核本就是蘊含著極為濃鬱的材料,對能量的傳導性極佳。
如若估算,此弓估計算得上是一件星河之主層次的極品寶弓了。
甚至如若日後融入的神性之力更多,此弓的品質說不得還得更上一層。
“以我現在這幅身體的肉身想要拉滿此弓的確有些勉強。”
江橫深吸一口氣,眼神之中的肅然之色變得格外凝重。下一刻他大手猛地齊齊落在破天弓之上。
剛一上手便感覺弓體表面有著一股極強的引力場,這是本身弓體過於沉重而自動形成的力場。
這股力場不僅讓弓體吸附在架子上變得更為沉重,更給持弓者更強的壓力。
江橫對此不管不顧,以磅礴的精神體驟然濃縮爆發,包裹弓體將那種力場影響消弭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