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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肉已經在眼前,什麽時候吃都是一樣的。可這麽一位高手隱藏在暗處,本將心裡難安啊!”
章將主看了看一旁的紅綢輕笑道:“這幾日就辛苦你多走走,挨家挨戶去給我查,感受到強大的氣血波動先不要急著動手,回來匯報給我!”
聞言紅綢懂事的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麽,章將主卻是揮揮手,她也連忙止住話頭,看向遠處。
卻見一大群人馬急匆匆朝這邊趕來,卻是陸稟與薑府尊,前者從一匹神俊不凡的紅色異種馬身上翻身下馬,後者則是吃力的從馬車自馬夫的攙扶下才堪堪下來。
似乎僅看到章將主與一扈從兩人在此,至於另外一個扈從為何不在,陸稟暫時忽視,他現在才算是長出了口氣。
“章將軍,您這是在這做什麽呢?”
陸稟笑著遠遠拱手道。
“如果我說這不是我做的你信嗎?”見對方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章將主灑然一笑反問對方。
“章將軍說笑了,陸某這也沒說什麽呀,就是很好奇,您說這.....嘖嘖,無緣無故城就塌了,唉,這以往的負責修繕城牆的官員當真該死啊。”
陸稟側頭看著周遭塌陷一塊的牆體緩緩道。旋即又看向章將主笑道:“那章將主,此地也晦氣的很,薑府尊這城牆修繕之事就交予你府衙了,我等再帶章將主好好逛逛這蒼州城,可別被這事礙了章將軍的心情。”
聞言薑府尊面色一僵,旋即很快露出諂媚的笑容道:
“自是如此!章將軍昨夜你沒點那頭牌,現在小雅姑娘可是惦記將軍惦記的緊呐。小雅姑娘就喜歡將軍這等頂天立地的偉男子。”
“哈哈!兩位老哥有心了!”
幾人皆是滿臉笑容,各自心知肚明。
又是一番醉生夢死,不過幾人各地的動作卻是頻繁,各懷心思。
城北牆體已經以極短的速度堆砌起來,可以說不留余地的火速修繕,就連入夜也能看到一些青壯苦力在忙碌著,為何如此緊迫,唯有上位者才知曉。
而城牆上的士卒也更多了,就連鎮撫司也有好幾位玄衣衛黑衣衛在城牆上輪流值守,更有銀衣衛坐鎮其中。
三人之中最為勢單力薄的當屬薑府尊,深夜回到府中的薑府尊此時一臉的疲態,他沒有回屋享受那動人姿態的小妾,而是靜靜坐在庭院中享受著婢女的揉捏,喝著醒酒湯這才好了不少。
他是文人出身,本身並無武藝,更沒有武夫那等體魄,幾番酒水之後,饒是以他常年鍛煉出來的酒量比起這些武夫也是吃力的緊。
以往靠著那位神秘的雲閣主,再加上他本身的地位,他還有底氣與陸稟掰掰手腕。現在....
“陸稟這小子最近可是不太安分,還有那頭過江龍都不好惹啊!”
薑府尊滿臉愁容,他身處棋局,深知此時他才是最弱勢的一方。手中在府城能動用的人手是不少,可那些老弱衙役欺壓百姓還像那麽回事,要是和武夫以及戰場軍卒廝殺,怎麽死都不知道。
呼出一口氣,卻見一名親信正快步而來,走至薑府尊跟前單膝跪地行禮。
“大人!”
此人氣息綿長,一聲氣息隱而不發,眼中隱約有氣息流轉赫然是一位煉脈境層次的武者。
“嗯!來劉大人坐!”薑府尊笑著示意眼前的漢子坐在對面,兩人分別在小院亭中落座。
夜風帶著微涼,輕輕吹拂著,倒是吹散了薑府尊不少酒意,他和煦的看著眼前的粗獷漢子滿臉的和藹可親,一點官威也沒有。
“劉大人,最近可曾適應?”薑府尊擺擺手示意女婢奉茶,旋即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漢子。
“多謝大人照拂,劉某不過是一流亡之輩,能在府衙某個一官半職這還得多虧大人再造之恩。”
“唉!”薑府尊擺擺手,和煦道:“本官能得劉大人這等英才相助才是大幸之事!”
說道這裡薑府尊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份,輕聲詢問道:“不知,劉大人,最近那事你辦的如何了?”
聽到薑府尊的詢問,劉姓漢子面色迅速一正,鄭重且肅然道:“回大人,卑職已經召集了不少以前的舊部,現在也在繼續收攏不少從柳州那邊流浪而來的武者,入品境已有二十人,煉脈境三人!”
“哈哈!好好!”薑府尊一拍石桌很是振奮。
“劉大人勞苦功高,放心只要劉大人幫本官辦事,本官定然給劉大人在朝中開脫一二,不說讓劉大人完全開罪,起碼這失職之罪可以盡去大半。而且這次要是立功, 本官更是動用朝中關系好好為劉大人表上一表!”
聽到薑府尊如此說,劉姓漢子顯然更為激動,他雙手抱拳激動道:“大人如此大恩,卑職無以為報!定會竭盡全力為大人辦事!”
“好!好好!劉大人有心了,你本是柳州主將,按理說你我本就是同階,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薑府尊笑呵呵的擺擺手,顯得更為大度起來。
柳州雲州還有黃海州與蒼州等中原之地不同,那邊地處邊疆,武將在武力上更注重實力,比起中原以及江南等州府的草包主將要好上不少。
“唉,只是本官如今實在憂心,陸稟那小兒,還有那區區一敗軍之將當真是視本官於無物。本官也是沒辦法,當真是須劉大人多多助力呀!”
卻見薑府尊很快臉上布滿陰霾很是憂心,長長的歎息,搖頭不已。
聽到對方說敗軍之將,劉姓漢子臉上隱約卻是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不過再次沉聲道:“大人,這陸稟此人不過是碌碌無能之輩。某在暗處已經探知清楚,此人雖說是六品,可氣機混亂不堪,顯然是提升境界過於急促亦或者早年受過重創,此人某三招可敗之!”
“只是.......那章將主,此人某看不真切。不過......某的內功乃是上上之等霸道絕倫的一氣長歌劍氣,大人只需借我一物,讓某踏入那宗師之境,則大事可成!”
“哦!”薑府尊這下坐直了身子,有些肅然的看著眼前的漢子,由於不修邊幅,此時眼前的漢子早已沒了往日身居高位的威儀作態,更像是江湖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