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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有人怒錘桌面發出嘭的一聲,旁邊酒水都灑了不少。
“要不乾脆咱們幾個再召集點弟兄找機會趁亂殺出去!勞資算是看明白了,一群壓根就是把我們當人看。”
有人咬牙切齒壓低些許聲量道。
“殺出去?怎麽殺出去?剛剛那位校尉看到沒?內氣晦澀綿長,少說也有臨近五品,甚至是五品的實力,試問如何殺出去?”
就在這時那一直比較高冷沉默的銀衣衛卻是開口了。
此人面容不同不過長著一對劍眉短須裁剪的很是整齊,倒是給他的樣貌增添了不少英武之氣。
“這…”
聞言酒桌之上又是一片寂靜。
半響皮胖子咬牙道:“郭大人您說該如何?這裡便只有您實力最強,您給卑職們提點提點?”
郭姓男子摩挲著下巴也是一陣皺眉搖頭苦笑道:“還能如何?某也不過是一介匹夫,如今陸統領又不出來主持大局。某對上那區區校尉都是勝負難料,此事難辦!”
“那如何是好?我等總不能整天縮在鎮撫司當縮頭烏龜吧?”有人憤憤道。
一時間眾人都是有些鬱悶無比,讓他們安分守己倒是不難。但讓他們整天縮在鎮撫司就有些強人鎖男了。
“不過倒也不是沒法子!”郭姓男子思索著道。
“哦!”聞言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陸統領和薑府尊都不出頭。那現在就很明顯,也就是要站隊了。如果我們站隊陸統領,自然縮在鎮撫司即可。
薑府尊那邊我不太看好,除此之外,滄浪幫實力不錯,可以考慮一二。此外鐵劍門實力薄弱也無需做考慮。
另外,如果諸位真覺得心中難安,其實投靠那位章將主倒是最明智的選擇!”
郭姓銀衣衛此言一出,眾人面色頓時一變。
一個個面色有些難看,有幾人想說又不敢說。
“郭大人!某是絕不會投靠那鳥人的!手底下人如此,可見那章將主也不是什麽好鳥!”良久這才有人冷著一張臉沉聲道。
此人一開口,旁邊幾人也是相繼點點頭。不過更多的則是沉默。
“某也不過是隨口一提,具體如何看各位自行抉擇!不過某卻是知道一個道理,任何時候只有活著才能講道義!”
郭姓銀衣衛依舊神態自若,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看法。
將這些盡收眼底的江橫沒有說話,只是平淡的抿著杯中酒水。
一場酒宴最後草草收場,一群人的氣氛,從最初的高高興興,到如今的沉默以對。
一行人各自離開。
見其余人都已離去,皮胖子歎了口氣,看向江橫勉強一笑。
“江兄讓你見笑了!”
“無妨!”江橫搖搖頭,對於這種情況,他並不感到奇怪,只能說人各有志。
“對了,江兄你的家人可安置妥當?”皮胖子點點頭,旋即想了想詢問道。
“嗯,前些日子就已送出城外。”
“那就好!那就好!”皮胖子點點頭,一時間竟是找不到什麽話題,不免有些尷尬。
許是心情不大好,皮胖子說話的興致也是大打折扣。
“既然皮兄無事,那我們改日再敘如何?”
“嗯…好!好的!”皮胖子有些歉意的一笑撓撓頭。
不過拱手行禮過後的江橫卻是沒有動作,而且盯著皮胖子面容笑容。
“江兄可還有什麽事?”皮胖子詫異的看著江橫。
“如若遇上麻煩,可去城東江府,關鍵時刻或許能救你一命!”
留下這讓皮胖子有些丈二和尚,
摸不著頭腦的話。下一刻江橫的身影就已然遠去。“保我一條命?江兄此言何理?”
望著漸漸小成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的背影,皮胖子喃喃自語。
可怎麽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他想不通為何江兄也就玄衣衛,為何會說出如此話來。
挺拔的身形如同一顆筆直高大的杉木,在蕭瑟的街道上緩步前行。
甚至為了避免力量失控,沒有在街道上疾馳。而且一邊欣賞著沿途的蒼州城獨特燈光一邊哼著小曲。
可街道上卻是迅速穿過一隊隊甲胄鮮明的士卒。
一隊大概有上百來號人,急匆匆而去揚起一大片塵土。還不等江橫繼續前行又是急匆匆一隊上百來號人士卒飛馳而過。
望著接連不斷飛馳而去的軍卒,江橫面色露沉思之色。
這以往可是從來沒有過,這些往往都是三五成群的欺壓百姓,哪裡見過這般整齊的穿街而過。
也就今日在珍寶閣,見著那夥軍卒與鎮撫司一行人接頭廝鬥,不過那也就堪堪一百人。
而這,已經過去好幾批軍卒了吧?望著依舊源源不絕的軍卒在面前疾馳而去,江橫眉頭微微皺起。
有點不對勁!
如此大的動作......
望著那處方向,江橫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那邊......赫然是南邊!
沒有多想,江橫加快步伐疾馳而去。
甚至都沒有可以壓製力量,地面隨著每次踏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當望著南邊遙遠的天空,上邊飄揚著滾滾濃煙,火紅的光芒將南邊渲染的一片豔紅。
可當真的看到這一幕,江橫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想過鎮撫司和府衙,可他怎麽也沒想過滄浪幫會是第一個出事。
滄浪幫的幫眾足足有兩萬左右,這章將主瘋了不成?
想要覆滅滄浪幫,其代價絲毫不比滅掉鎮撫司和府衙加起來要小。
“快快!”
江橫身形如電,腳面猛然連踏,街面青石地板每隔近百米就會出現一道凹陷,碎石炸裂。
…
“給我上!”
隨著一聲爆喝,無數士卒手持長槍開始組成軍陣向前衝殺!
以三十人為一排分別在寬敞的街道上絞殺各自為戰的滄浪幫幫眾。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絞殺,滄浪幫幫眾雖及時反應卻也是顯得倉促。
在接連幾次近千人的組織依舊被殺的潰敗之後。
整個滄浪幫便陷入各自為戰之中,一些忠勇之輩不斷死在衝鋒途中,而膽怯之輩則是換上尋常百姓的衣物趁亂逃離。
“柳劍堂!你…你…為何如此!”傅清水目眥欲裂望著遠處身騎高頭大馬的鐵劍門門主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