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的一天,薑易在次告別了哈爾村莊的父老鄉親。
當天晚上,薑易來到了哈爾婷玉家,告訴哈爾婷玉自己第二天一早便會離去,叫她不必掛懷,並說道自己辦完事一定會回來的。
哈爾婷玉帶著濃濃的不舍,含著淚告別了薑易。並對薑易鄭重的說道不管多久我等你!
兩人目視了一會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之後便相互離開了。
次日清晨,天空才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
隨著一聲清脆的雞鳴聲響起,薑易事隔十幾年後終於在次踏上了重回南荒之路。
經過幾天的路程,薑易在次回到漠鷹城。
回想起之前在這裡發生的點點滴滴,薑易不由的發出了一聲苦笑。
同時也想起爺爺正是在這裡受了重傷而去世,不由的又是一陣懊惱。
薑易去集市購買了一些裝備和遠行必要的水和食物便準備離開了。
來到城門前,此時守城的一名士兵正是曾經薑易帳下的一名士兵。
薑易之前在對抗沙鷹犬的戰爭時,把每一名士兵都當做兄弟看待,自然對此人也有一定印象。
在薑易走過來時,這名守城士兵一眼就認出了薑易,立馬上來對薑易說道:“千總大人,我是小宋呀。你還認得小的不?”
面對小宋的話,薑易回應道:“宋兄,你我之前都是天天在一起的兄弟,我薑易怎麽會不認得你呢。”
小宋道:“沒想到千總大人,還能認得在下,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不知現在千總大人是去那?是出城獵殺沙鷹犬嗎?”
薑易道:“宋兄,我以經辭官了,早就不是什麽千總大人了,況且宋兄你比我還年長些,如果不介意就叫我薑易或小薑吧。”
“那怎麽行?”小宋大驚的說道。
“千總大人你雖然現在已經辭官了,但你當初在那戰場上的英姿兄弟們可是有目共睹的,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千總。”
“宋兄說笑了……”
薑易與小宋寒磣了幾句便說道:“我要出城獵殺沙鷹犬去了,你看要不就先這樣,等回頭有空在聊。”
聽到薑易的話,小宋立馬恭敬道:“好的千總大人,你慢走,祝你收獲滿滿,滿載而歸。”
薑易走後,小宋對旁邊待在一起的士兵說道:“你們看,真不愧是當初在與沙鷹犬的戰場上當過千總的,竟然敢一個人出城單槍匹馬去獵殺沙鷹犬。
厲害!實在是厲害!”
並把薑易之前在漠鷹城與沙鷹犬戰場上的神奇事跡統統說了出來。
旁邊的士兵聽到小宋的話,都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沒想到剛剛過去的那人竟然是那麽厲害的一個人,隨後都同時紛紛讚揚薑易厲害。
薑易已經走遠,完全不知道守城士兵小宋正在大肆宣揚他的事跡。
走出漠鷹城最外牆的一道城門,薑易又回到了這一望無際的沙漠,放眼望去,真是空曠而高遠,壯闊而雄渾。
走進沙漠之中,薑易回想起自己與爺爺第一次來到這沙漠之中的場景……
雖然當時自己還小,但那生死一刻,命懸一線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這段記憶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往事如風,薑易噓唏間,沒想到從爺爺帶我來沙漠國度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真是感慨萬千。
薑易按著爺爺生前留下來的地圖繼續前行著,
一路上也遇到一些沙鷹犬,但都被薑易順手解決了。 不知為何,沙漠國度經歷了這次和沙鷹犬的大戰,現在沙鷹犬成群結隊的數量越來越少。
以前經常幾十只在一起的沙鷹犬,現在變得都是幾只在一起,有的甚至單獨行走。
薑易一路走來,最多時也就見了不到十隻沙鷹犬結隊在一起。
而且見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比之前體格更加弱小的沙鷹犬。
現在的薑易無論是膽識還是計謀或者武藝都遠遠超乎常人,這些數量不多而且體格弱小的沙鷹犬自然不是薑易的對手。
薑易抽出背後的大刀不到一會兒便把它們解決了。
薑易按照地圖繼續前行著,—路上碰到一些磕磕碰碰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餓了就拿沙鷹犬肉充饑,水喝完了,薑易就捉了一些活的沙鷹犬帶在身邊,一路上飲沙鷹犬的血止渴。
就這樣行走了幾個月,終於按照地圖來到了爺爺所說的南荒之地。
臨近南荒之地,呈現在薑易眼前的是一座座大山,山浪峰濤,層層疊疊。
這些大山黑蒼蒼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高聳入雲,就像一塊巨大的翡翠飄在藍色的夢中。
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湧澎湃,雄偉壯麗。
千峰環野立,一水貫千山。山雖無言,然非無聲。
在山中那飛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
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優美的琴聲傾訴。
那汩汩而湧的泉水,是它靚麗的歌喉展示。
那怒吼的松濤,是山對肆虐狂風之抗議。
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對流逝歲月之記錄。
走進大山之中,薑易感覺到了無比的放松。
在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之後,薑易感歎道:“真是好久都沒有吸道這麽新鮮的空氣了...
現在想想,這幾個月在沙漠的日子真不是人待的。這種在山裡的感覺真好……”
薑易在山中抬眼望去,只看見重重疊疊的遠山次第向天邊延伸而去...
近處清晰可辨,遠方卻漸漸模糊起來,消失在遙遠的天邊處。
山與山之間,被一層濃而厚的雲霧覆蓋,只見山頭,不見山腳。
而此時在這些群山之下一個英姿挺拔、器宇軒昂的年輕人正在緩慢的在這大山之中行走著。
年輕人大約十七、八歲左右。
蓄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但經過長時間的長途跋涉,烏黑的長發已經一瀉而下!
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種狂野的味道。
他一襲白衣勝雪,在他那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
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
厚薄適中的嘴唇這時勾起微微的笑容,在這山林之中更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此時年輕人經過長時間的趕路,身上純白的襯衣早已濕透了全身。
滿身的汗也透過襯衣全部滲了出來,露出了他那古銅色的皮膚,將他那原本絕好的身體突顯的更加孔武有力。
不久之後年輕人路過一條清澈的小溪,長時間飲用沙鷹犬的鮮血,已經讓他逐漸淡忘了水的味道。
他趴在小溪之上喝了一些水,山裡溪水的甘甜瞬間充斥著他的全身,讓他的精力瞬間恢復了不少。
他的身體屬於修長強健的那一類型,體質非常好,在得到甘甜可口的溪水補充之後原本旅途的疲憊也漸漸消退。
這個年輕人就是薑易,薑易從沙漠國度獨自一人行走到南荒之地。
經歷了幾個月的旅途,歷經艱難,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抵達到了南荒之地。
在進入南荒之地之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路程,薑易按著爺爺留下的地圖尋找,終於來到了薑氏部落的遺荒之地。
此時的薑氏部落早已是雜草叢生,整個薑族族區早已被雜草鋪滿。
在這茂盛的草叢之中,薑易看到整個薑氏部落的遺荒之地除了一些破舊不堪的建築樹立不倒之外,
其他的要麽是被燒毀的痕跡,要麽是被挖掘的一些坑洞,要麽是被雜草覆蓋……
薑易看到此情此景,回想起爺爺和他講過自己小時候薑氏部落發生的一些事。
間斷性的記憶讓薑易回憶起了童年的一些往事,薑易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在見到眼前的薑族遺荒之地時,一時間竟憋的說不出話來,同時心中的某股氣流也一下急促到了極點,在自己身上上串下跳,一下就串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薑易在這一刻麻痹了,徹底的麻痹了,這種血肉相連的氣息,一下讓薑易全身上下一時間動彈不得。
一股悲傷的氣流瞬間在他的心裡傳開,腦海爆炸。
刹那間薑易眼中已經滴落些許眼淚,這種悲痛來的觸不及防,一下就穿破了自己的底線,讓薑易痛的無法自拔。
薑易在薑族遺荒之地悲痛了許久。
許久之後,薑易知道,薑族以往的輝煌早以不複存在!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來抗,自己來面對,自己來報仇!
此時薑易的臉上,悲傷以悄悄劃過,早以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只有為復仇所驅使的無盡怒火。
薑易又在遺荒之地待了一會,當著所有死去的薑族族人下誓言,一定會為薑族所有人報仇!
便離開薑族遺址,去了離薑族遺址最近的姚族。
一路上薑易知道報仇之事不能心急,還得慢慢來。
現在單槍匹馬去殺姚族、夏族,顯然是不可能實現。
還是先去離薑族遺荒之地最近的姚族看看情況再說。
進入姚族之地,薑易看到曾經的姚族部落和夏族部落早已合並。
並在這十幾年的發展之中,由部落發展成了一個小鎮,名南荒小鎮。
看到眼前的情景,薑易完全不覺得什麽,因為這裡和沙漠國度相比,實在是太落後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薑易在鎮上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打聽了一下,得知原來姚族和夏族都投靠了鐵坡帝國, 成為了鐵坡帝國旗下的一個小勢力。
隨後在鐵坡帝國的扶持下,鐵坡帝國在這邊又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礦石。
為了開采這種礦石,鐵坡帝國覺得如果直接從本國派人來開采,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成本太高,不太值得。
但既然發現了這種礦石,丟在這裡又可惜。
況且現在全國都在備戰狀態,這種礦石對製造一些特殊武器又是不可缺少的,所以必須想辦法開采。
隨後鐵坡帝國便想到了這裡的原居民姚族和夏族。
姚族和夏族從祖輩就一直居住在這邊,人力充足,而且這兩個族群的人都見識短淺,根本不懂這些礦石的價值。
況且他們又是附屬勢力,比較放心,只需派一些人看管即可。
隨後鐵坡帝國便要姚族、夏族代為開采,並給出豐厚的報酬,姚族、和夏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欣喜若狂,感覺撿了大便宜。
而此時鐵坡帝國也正為了大大節省了人力物力而偷笑。
成本方面,鐵坡帝國只需要派一些有經驗,會開采礦石的工匠來即可,成本極低。
作為姚族、夏族長期的開采礦石的回報,鐵坡帝國除了付出相應的報酬之外,還答應為姚族、夏族提供先進的武器,和經濟建設。
姚族、夏族在家裡有礦的條件下,也間接的和鐵坡帝國發展了貿易往來。
隨後在鐵坡帝國的大力扶持下經過這十幾年的迅速發展,整個姚族、夏族也煥然一新。
成功從一個山林部落搖身一變,變成了南荒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