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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她多才多億》四十三、幫你回憶初吻
  “我,”一吻深深印在她淚痣,兩人氣息交錯。

  舌頭打結,心跳加快,“張亦辰,你放開我!”

  “曦兒,你不該激怒我,看來有必要幫你回憶下六年前的初夏。你的所有,始終屬於我,隻屬於我。”

  不容拒絕的語氣落下,狂肆的雙唇奪走她的呼吸。

  粉拳奮力捶打著他後背,禁錮的雙臂愈發收緊,宛若要將她融入靈魂般。

  南曦腦子瞬間空白,隻浮現出一句話:沉睡的惡魔終有蘇醒之日。

  初吻……

  她的初吻並不唯美夢幻,相反荒誕又可笑。

  曾經她最崇拜愛戀的男人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的小提琴老師。他教會她音樂的意義,同時也親手斬斷她對音樂最後的殘念。

  六年前,北影同級生裡她表現最出眾,拿到茱莉亞學院的交換生機會。

  偶遇風靡萬千音樂學子的jello老師,開啟一段不知是緣是孽的感情。

  那會的她為了家族企業發展考慮,早放棄小提琴,專修話劇表演。

  一次意外,陪閨蜜Lili聽課,與眾不同的東方面孔被jello一眼瞧見。年少氣盛,聽不得幾人對國內音樂人不尊重,冒冒失失上台拉響琴弦證明水平。一曲徹底得到jello的重視,他表示她可以專修表演,但周末必須來他家上他專為她準備的私課。

  用他原話說:Don't want to see a superstar fall(不希望看到巨星隕落。)

  他眼中的炙熱感染了南曦,南曦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開始在業余時間重修小提琴。jello才華橫溢,在他身上學會很多,不僅快速提升對音樂的技巧和態度,還重新規劃了人生的定位。

  有那麽一刹那,她甚至想隨他做個自由的音樂人,隻為快樂而活。

  但生活啊,往往給夠你足夠的糖,麻痹到你忘記傷痛,再狠狠給你一腳,摔得你滿嘴碎牙。

  初夏的周末,她接到南母電話,告知張亦辰周末到紐約談事,讓她陪著轉轉吃吃飯。

  已經萌生少女愛戀情愫的人怎麽可能去理會討厭的人,當即隨便應付兩句,將事情拋在腦後。

  和jello聊得濃情蜜意時突發奇想,好奇他驚喜的模樣。於是拿出周末有朋友到訪為由,請假不去上課。

  jello吃味的攙著她許久,差點擊潰她心底防線。艱難忍下來,熬到周六,買好禮物前去jello家。發現院門和房門全沒鎖,偷偷遛入,走過大廳,幾聲女人的喘息刺入耳中。

  “jello,你好壞哦,竟然用琴弓。還是和我在一起更開心吧,東方小丫頭太清純,和你不配。”

  “閉嘴吧表子,別用你肮髒的嘴提她,你隻配當我發泄的母狗。”

  “太爽了!我就喜歡你罵我。”

  南曦隻覺渾身冒起冷汗,腳踩不穩地面。她多希望聽到的是貓叫,可惜不是。鬼使神差地走到半掩門的臥室前,不堪入目的場景不隨人心的映入眼簾。

  抬腳的前一刻,眼前陷入黑暗,有隻手捂住她眸子,整個人被拉入溫暖的懷抱。

  “乖,不哭。”他輕聲說,可為什麽聲音聽來比她更痛。

  淡淡的沉香聞起來很安心,忘記什麽時候突然失去意識,醒來躺在W酒店套房大床。

  “頭疼嗎?”

  揉揉迷瞪的眼睛,被扶起,按下發脹發痛的後頸,不由吃痛地咧咧嘴。

  “別碰,明天會好。”

  提醒聲拉回她思緒,問身邊張亦辰:“我怎麽在這裡?”

  “你哭脫力昏過去,要不要喝水?”

  南曦推開礦泉水瓶,回想幾小時前,她好像沒哭多久啊。回憶一旦掀開,如狂湧的潮水般收不住閘,醜陋的畫面讓她泛起惡心。

  乾嘔起來,張亦辰輕輕拍打著她後背。乾嘔完虛弱地靠在床頭,他用棉簽沾濕清水,擦拭她唇瓣。

  無微不至的照顧略顯笨拙,能看出平時很少做。

  稍稍好點,禮貌說:“謝謝。”

  “沒事,別亂想。好好睡一覺,餓了按呼喚鈴,管家會準備飯。”

  不亂想,她怎麽能不亂想?閉上眼畫面自動彈出,惡心夠了只剩心痛。

  憑什麽男人可以一邊深情說她是他的繆斯女神隻愛她,一邊和其他女人上床。

  越想越心越絞的痛,氣話脫口而出:“還好我的初吻沒給這種人,還不如給你或者蘇竹呢。”

  “好,給我。”

  張亦辰摟過她面頰,低下頭輕輕覆上她唇。

  南曦不知所措地睜大眼睛,忘記反抗,忘記品味。短短幾秒,她的初吻結束了。

  回過神正視張亦辰眼睛,沒找到一絲愧疚。

  使勁用手背抹過雙唇, 有生十九年來,她罵出人生第一句髒話:“變態!討厭!王八蛋!”名媛的素質不容許她粗俗,可初吻沒了……

  淚水驟然決堤,受傷的小獸般抱成一團,肩頭不住顫抖。

  “曦兒,別哭,對不起。”

  有生十九年來首次聽到張亦辰道歉,問題道歉有毛線用啊。

  不遮掩了,放開胳膊,放聲大哭:“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走開走開。”

  紙巾擺在她面前,她抄起陶瓷紙巾盒砸向張亦辰,不偏不倚正中他太陽穴上端,鮮血流淌。

  南曦怔住:“你怎麽不躲?”

  他沒解釋任何,起身離開,微晃的背影透出些許孤傲的寂寥。

  哭累妥協了,她天真的安慰自己,初吻給從小熟悉的他,好過給亂交的jello。

  後來她把小提琴封存進盒子,她彈不了。每當拿起琴弓會不自覺憶起女人身下的琴弓,太髒。

  再後來jello逼供下,勾引他的女人說出實情,原來她受張亦辰指使。

  張家不會容許看好的準兒媳和其他人有染,可,她的初戀為什麽要為該死的規矩陪葬?

  jello糾纏不斷,反覆道歉,她隻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否清醒?”

  jello渴望辯解,但在她清澈淡然的目光中,他無法說謊,沉重點頭。

  夏天的最後,jello和出軌女雙雙被校方開除。她知道是張亦辰捅出去的事情,她沒求情,亦沒原諒。出軌便是出軌,沒理由可以洗白。事實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有她對張亦辰的厭惡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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