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她多才多億 ()”
句句深情表白,卻讓南曦重墜冰窟。她想起一種人,他們永遠隻愛白月光,隻鍾情於得不到的騷動感。
死王八完全在陳述此類人的內心獨白啊!
“稍等下。”南曦自認為素質優良,從來尊重任何特殊人群,包括此類自負病A級的患者。
但這王八把扭曲的情感定位當成深情,屬實不堪入耳啊。
張開手,在張亦辰眼前晃晃食指,認真問:“你認識這色嗎?”
瑞鳳眼睨眼貼滿亮片的粉色美甲,看破南曦話中之意,似百般無奈地歎口氣:“粉。”
南曦長長‘哦’聲,自己扳著指頭,嘀咕起來:“你喜歡我漂亮、懂事、拿出手有面子。”
細數下滿滿可替代性、毫無感情原因的喜歡,覺得自己好虧啊,不甘示弱地說:“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看上奶奶他們對我好,你眼光卓越,腦子夠用。”
開誠布公地吐訴出內心真實感受,南曦整個人舒爽多了。兩人半斤八兩,互不嫌棄先湊合搭夥過得了。
“呵,謝謝曦兒讚賞。”
南曦由衷佩服此人,他難道聽不出譏諷之意啊,好想收回腦子夠用一條。
“不用謝哈。”人自負到一定高度,自我成就心態絕對杠杠的,不得不服。
暗自吐槽的人不曾發現,冷傲眸子閃過極快閃過一絲苦澀的痛楚。
薄唇半啟,猶豫下抿成直線。
南曦自行琢磨會兒,想到鍾愛白月光人群的反面特性。他們一旦得到,會立刻喪失興趣,尋找新的目標。
急忙從身邊摸來手機解鎖,查看三張卡余額,隨後重新扳指頭算帳。手裡可活動余額有7E左右,等Ds樂園開工了,榮祥的進帳足夠維持企業運行。建好了,後面只要合作方運營得當,穩賺不賠。
7E,如果懷孕息影兩年左右,勉勉強強足夠維持她開銷和私自投資的項目。萬一虧了,她一朝回到解放前。
風險比較大啊,但人活著嘛,總得有目標啊!愛拚才會贏。
張亦辰懷裡佳人杏目烏亮,眸光流轉如星如夢,她終是抵不住牽絆的重量,放下了不屑開口的面子,說:“唯一色彩指其他人對於我的意義不大。”
“沒關系,不用解釋。”
南曦抬眸盯向張亦辰,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接著撐臂而起,修長的美腿跨上他腿,半個身子壓上張亦辰。黑長的直發垂在他純黑的睡衣上,融為一體。
雖然她心裡已經做好準備,但依舊如實讓他緊繃至硬的身子驚到。
纖細的小手蓋上他細長的瑞鳳眼,南曦本意想闔住他的眼睛。那雙凜冽如萬裡冰封的眸子,竟有股隱忍許久的力量,近乎瘋狂地衝擊著冰面。
棕褐色瞳仁映出她一時興起的模樣,轉瞬,強撐胡來的勇氣倉皇散盡。
緋紅雙頰側向另一邊,輕聲道:“你閉上眼好不好?”
“我睜眼妨礙到老手發揮了?”
輕挑語氣刺激地南曦不服輸還嘴:“怎麽可能。”
說歸說,可當再次對上那抹目光,其中多出輕蔑的神色,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打擊。
腦子一熱,低頭吻上他的薄唇,不該說吻,是輕咬上了他的雙唇。毫無章法的啃咬,不多時弄腫了總說惹她生氣話的嘴,用實際行動反擊他的輕視。
南曦發泄般懲罰,卻讓他的呼吸漸漸渾濁滾燙。
後腦杓和腰間同時被一隻手按住,南曦驚呼中,整個人天旋地轉地被調轉了位置。
硬邦邦的肌肉壓住她渾身各處,似在提前預告她即將承受的事情。
他以輕顫的指尖描繪她剛剛施暴的唇瓣,深沉的低音略帶沙啞:“曦兒,怕嗎?”
南曦讓壓得生疼,蹭動四肢,想擠出些空間,無意換來他粗重的喘息。
禁錮的手臂愈發將她抱緊,宛若只有這般才能緩解身體裡要炸開的狂熱。
“張亦辰,你好重。”南曦輕呼。
嬌嫩的眼眶已然泛紅,張亦辰望著心疼。
努力克制住心中躁動,繃著最後一絲理智,在她耳畔啞聲道:“要逃快逃吧。”
南曦愣下,嘴硬輕聲說:“開什麽玩笑,老手會逃?”
她心中的意亂與害怕平行,能感受出張亦辰錮住她的力道,只需輕輕一推便能離開。但她必須驗證一點,若張亦辰得到開始不珍惜,她一張膜全當還了張家恩情。
若他得到反而更珍惜,那她……
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時再說吧。
好想叫停到處亂遊走的手,可她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如菟絲花般依附在他懷裡,所有呼吸全靠他給予。滿額的刺激之感集中衝向腦子,擊垮最後一絲理智。短暫的斷片感後,強烈的刺痛席卷而來。
“慢點,疼。”
“抱緊我,感受我。”
亮片閃閃的指甲在他滾燙後背劃下道道紅印,她心跳根本追上他的節奏。
“要孩子為什麽次次不留裡面?”
“……下次注意。”
“你好有經驗,是不是以前總這樣對待女孩子?怕留下後患啊。”
“只有你,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我不夠努力。”
“停!你說最後一次的!”已經3次了,她真的好累啊。
“曦兒,我愛你!曦兒!”
起風了,海浪狂野地拍打著船體,留下聲聲撼動靈魂的鳴響。
後面的折騰南曦無力承受,疲憊入睡。
黎明,天蒙蒙亮,朝陽從海平面探頭。
張亦辰抱緊沉沉睡去的人兒,床上殷紅的印記強行止息他又燃起的渴望。
睡了很久很久,南曦累得仿佛讓一群人痛揍了遍。
密長的睫羽輕顫幾下,杏眸迷茫睜開。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龐出現眼前,佔有欲極強的注視將她徹底喚醒。
南曦想要推開始作俑者,卻發現手根本無力抬起。
“餓不餓?”
南曦閉上眼,冷聲道:“不餓!”說什麽會為她克制,騙鬼呢!人算不如王八算,本打算一次中標完成任務,結果活活讓佔了幾次便宜。
“不餓就再睡會,靠岸了喊你。”
回程路上,南曦坐在車裡始終處在意識不清的半夢半醒間,沒裝沒演,渾身酸乏。
睡了好久,交談聲吵醒她。眼皮沉重,只能淺淺睜條縫。
迷迷糊糊聽到老人的聲音:“亦辰啊,叔本不該多過問你的私事。但這丫頭昨天受了風寒,你們晚上又,”
Dr林說到一半,給張亦辰甩去個‘你自己檢討吧’的眼神,繼續下話:“過於激烈的運動,讓她體熱發散不出,從風寒感冒變為風熱發燒了。晚上你守著吧,明早燒退了堅持吃三天藥。若沒退,我過來給她輸液吧。”
“辛苦林叔。”
“給她弄點清淡的東西吃,補充能量,好恢復體力。”
“好的,秋鋒送林叔。”
“是,少主。”
Dr林緊跟高秋鋒身後,走出張亦辰佘山別墅的主臥。走了近半小時穿過後花園,來到正門出口。
若非有高秋鋒帶路,他得迷失方向。張家雲尚算魔都響當當的豪宅,張亦辰的佘山花園比雲尚還大。
站在路邊等高秋鋒開車過來,一輛Rolls-Royce幻影停在大門正面,從車上急匆匆下來兩名貴婦。
南母心急則亂地問身邊張母:“姐姐,你怎麽能沒這邊的鑰匙呢?”還得驚動裡面的人過來開門。
張母滿臉一言難盡的心酸:“小刺老長大咯,要空間要自由的啦。囝囝不如小棉襖囡囡貼心,曦兒公寓隨時為你打開大門,羨慕死的啦。”
南母稍稍調整下情緒,安慰張母幾句,朝從跟來車輛下來的人招招手:“小馮,這邊這邊。”等年近50的大媽靠近,南母萬分客氣說道:“晚上麻煩你守著小曦啊。”畢竟女婿家,她最多看看女兒病情,不好多留。
“姐,您放心。”
喊人的空檔,南母瞧見不遠處的Dr林,碰下張母胳膊。張母心領神會地點下頭,兩人一起走到Dr林身邊。
“小曦什麽病啊?”南母愛女心切,率先問道。
Dr林一板一眼的道出專業病名:“風熱發燒。”
兩位媽媽陸續怔住,風寒感冒她們能理解,風熱發燒什麽情況?
“怎麽會風熱呢?”南母擔心加重。
Dr林輕咳下,向遠處張望,高秋鋒好慢啊。
張母面色一沉,加重語氣:“小林啊,你如實說的啦。”
見逃無可逃,Dr林小聲道:“房事過度,內熱散不掉。”南曦身份特殊,隱私保護尤其重要。
張母普通話水平剛剛過線,Dr林說得聲音又小,她壓根沒聽清,脫口問道:“sa事?”
南母倒是聽清了,衝Dr點頭笑笑,把張母拉到一旁,低聲說:“房事,他們圓房了。”
張母一拍手,讚道:“喔唷!要西啦!真假啊?你打聽明白的啦。”
南母瞄眼Dr林死撐鎮定的老臉,竊笑著不住點頭:“應該真的,咱倆快抱孫子了。”
“阿拉高興死咯,咱們回去的啦,留二人空間給他們咯。”
“好呢。”
南母給南曦手機發條關心的信息,再三叮囑馮媽多費心,多做些食補的飯。
安排好一切,兩姐妹互相攙扶著回到車裡,開始給孫子、孫女起名字。爭相聯系熟悉櫃姐,定製專屬的兒童衣服、用品。
深夜,南曦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本能張開嘴,杓杓讓破壁機打成粉的八寶粥慢慢滑入嗓間。
“姑爺,我來吧,您去休息。”
馮媽幾次堅持,全讓張亦辰回絕掉:“不用。”
ColumnaTemporis落地鍾敲響三點的報時,南曦睡得極不踏實,俏眉蹙蹙,低吟聲:“好吵。”
翻身半側而睡,搭在額頭、手腕、小腿的涼毛巾紛紛滑落床上。
張亦辰逐一拿起毛巾,遞給馮媽,掃眼上世紀的落地鍾:“讓鍾管家把它搬走,你投完毛巾去休息吧。”
馮媽恭敬遞上浸透好的涼毛巾,猶豫道:“可是我,”她專程來照顧病人,不是來休息的。要傳到南母耳朵,難免對她心生芥蒂。
瑞鳳眼冷厲一瞥,馮媽下面的話戛然而止,默默吞回肚子,離開近百平的主臥去尋鍾管家。
給鍾管家交代清楚事情,厚道地補充句:“一定記得聲音小點。”姑爺的氣場太恐怖了。
鍾管家連連點頭,安排兩名仆人一起悄聲進入,搬走礙著張亦辰眼的古鍾。
經過整宿的物理散熱,南曦燒退了。
早上,額頭貼著不足巴掌大的退燒貼,坐在餐廳,一眼無助地望著的身邊男人,嬌聲道:“怪你,你是壞人。”
退燒貼是她讓馮媽臨時找來的。
當得知她奇葩的需求,鍾管家擔心人好了再貼有副作用,又扛不住馮媽磨,唯有命人去買了嬰兒專用款。
“嗯, 怪我。”張亦辰略顯生疏地吹吹杓裡熱粥,淺抿口感覺溫度適中,送至南曦嘴邊,“張嘴。”
做作·曦緊抿唇瓣,搖頭。
拿出閉嘴說話特技,哼唧道:“我不喝粥。”
“乖,只剩三口了。”張亦辰語氣很輕。
南曦瞄眼他端在手裡的瓷碗,當即搖頭如撥浪鼓。他的三口好大,明明剩大半碗呢。
“我飽了,咱們去公司吧。”為表誠心,專門把藥瓶揣進兜裡。
她嘴裡好苦,她想吃爽口的酸甜小吃,到公司可以搜刮黃怡的零食。
瑞鳳眼眸色一沉,冷聲拒絕:“你休息兩天。”
兩天!南曦大驚失色,豈非得錯過今天的試鏡和明天的開機儀式。
硬說估計行不通,張亦辰比她固執。杏目一轉,換上乖巧的神態:“好,聽你的。”
在張亦辰納悶她態度轉變之快時,她眼眶一紅,難受說道:“出道這麽久,人家一直為你留有清白,吻戲都沒接過一場呢。這點當屬我演藝生涯最大的遺憾,我25歲不是15,早不適合繃著清純初戀的人設了。以後我能接吻戲吧?”
做作·曦將楚楚可憐四字淋漓盡致展現,好似曾經日日自居老手的人與她毫無乾系。
張亦辰閉了閉眼,歎息聲:“你要去公司?”
南曦入戲已深,捏起一張濕紙巾試試眼角,悲情道:“我既已答應你好好在家休養,決不食言。你去忙吧,我回屋休息了。何毅手裡有個都市奮鬥劇的本子,拿給我看幾次了。我比較喜歡裡面已婚女一,下午我讓他發我郵箱啊,等你回來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