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怡不走吧,畢竟人兩是合法夫妻,夫妻同房很正常的事情啊。可走吧,南曦好像在哭啊,黃怡知道南曦的抗拒。
思想掙扎了一番,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床邊。沒瞧見南曦如何,先看到張亦辰,由於襯衣撕開,半敞出古銅色的腹肌。
咽咽口水,不得不說,這身材太好了吧。
趕在張亦辰注意到她,判死期前快速遮住眼睛,問:“曦曦,你還好嗎?”
張亦辰拉開被子,幫南曦蓋在身上,沉聲道:“對不起,曦兒。”
吻向南曦額頭,南曦冰冷地側開頭顱,獨留他定在那兒。
“你滾!”
望著南曦厭惡的樣子,張亦辰眼底結出濃鬱的頹然,遮擋不住亦化解不開。起身抓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帶上孤冷的背影離開。
路過Dr林身邊,沉重囑咐:“請您看細點,拜托。”
Dr林不可置信地扶扶老花鏡,望去不可一世的男人,可惜隻一瞥到他唇邊掛著鮮紅的顏色。
隨著走遠的腳步聲門外傳來命令:“你進去守好曦兒,不用跟著我。”
接著高秋鋒一臉憋屈的重新回到房間,靠在門上,盡量不往非禮勿視的方向瞧。他不懂怎麽守好?難不成讓他看著南曦別逃離啊!心裡對南曦的不知好歹定位又加重一筆。
Dr林臉上騰起幾分惡趣味的神色,有意思了,商業帝國的新皇在低聲下氣委托他。
步履穩健地來到床邊,笑問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人兒:“哪裡難受?來讓我瞧瞧。”
“沒事,不用麻煩您。”
南曦不知道這樣抗拒,Dr林好不好和張亦辰交差。一把歲數的老人晚上空跑一趟,再挨頓罵挺不值,可她實在心沒勁顧慮別人的立場和情緒。
Dr林沒惱,坐在粽子·曦邊上,笑盈盈說:“別為臭小子生氣了,男人有需求很正常的嘛。”
“有需求去找別人發泄啊,外面多得是人可以找。”南曦氣呼呼喊道。
高秋鋒握拳把門推嚴實,不嫌丟人的。
南曦當然不嫌丟人,反正丟的張亦辰人。別人不知道裡面是哪個女,但主辦方頭頭肯定清楚休息室給誰所準備。
Dr林讓一句話嗆得緩了幾秒,眼底笑意更濃,拿出哄孫女的語氣:“亦辰不喜歡她們啊,幹嘛要去找。”
南曦翻個身,用裹緊被子的後背對著老人,以示心中不平,悶哼道:“那我還不喜歡他呢,既然他能勉強我,外面女的們為什麽不能一起勉強他。”
隨口一句氣話,引得在場所有人腦補畫面,幾秒後呈現出各異的神色。
黃怡偷笑,高秋鋒臉綠,南曦心情稍稍好點。
Dr林輕咳聲,現在小孩子們的思想真開放啊,故作吃驚問道:“咳,原來你討厭他啊。”
南曦奮力踢腿,憤憤答:“對,全世界最最最最最討厭他了!”
“哈哈,看來他在你心裡倒是佔據很特別的位置呢。”
“不!”南曦掀開被子露出頭,長時間悶在空氣稀薄的地方生氣會頭疼,“他一點不特別。”
Dr林眯起眼睛,誘導問:“有其他人比他更討厭嗎?”
南曦脫口而答:“沒有!”
“那就是啊,你對他是最獨特的存在。不管你想不想要,他只會以他的方式對你上心。他對你一樣是特別的存在,只有他能讓你如此生氣。”回頭得和世侄要兩份出診費,身體和心理雙醫治。
南曦冷哼聲:“我情願不要這份特別。”
“人的感情哪能輕易從心裡剔除啊,你不能,他同樣不能。”
南曦拒絕再聽唐僧般的念叨,露出肩頭,指指受傷處,楚楚可憐的求助:“您幫我看看會不會留疤。”
想到萬一以後穿不了露肩裝,她臉上神色愈發朝‘藍瘦香菇’的表情包靠攏。
王八張一定是故意的!
Dr林扶著老花鏡,仔細一瞧,忍俊不禁答:“沒事,不礙事。前三天用冰毛巾每日敷五次,之後改用熱毛巾敷,最多一周可以消散,”
南曦惶恐,上次她燙腳,Dr林好歹開了兩管藥忽悠她,這次藥都沒開!
不安地用胳膊夾好被子,直起身子,使勁往傷口上看。勾著脖子瞅半天,沒徹底看清傷口狀況。張亦辰咬得位置剛好卡著頸部末端和鎖骨中間,她很難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全。
“黃媽,你幫我看看啊。”
黃怡其實在醫生診斷的時候,已經跟著看過了。
怕南曦不放心,又看一遍:“沒破,放心吧,”頓頓,瞄眼遠處高秋鋒,壓低聲音說:“草莓種的比較重而已。”
收下南曦嗔怒一瞥,怯怯拿起桌上化妝鏡,擺在她面前:“你看咯,人家沒你狠心,哪舍得給你造成很嚴重的傷害啊。”雖然黃怡也不喜歡張亦辰和南曦在一起,但做人得實事求是嘛。
南曦不接受任何人幫王八張辯解的言辭,暗罵道:“他對我明明是傷害性高,侮辱性還強!”沒留疤就沒傷害啊,未來一周她不能露肩禮服。死王八!回頭一定上網下載一百種燉王八的方法。
“我說曦曦啊,你們肢體接觸好火爆啊。還好沒住一起,要是住一起有矛盾了,我估計你們能從臥室打到廚房,順手挑把趁手的砍刀,不見血不罷休啊。”
南曦不搭黃怡,找出手機,按亮一看,頭疼欲裂。
黃怡察覺到她的憂心,賣乖道:“放心吧,我早給你推到後半場了。主辦方答應,以壓軸的神秘嘉賓來。”
南曦無語扶額,年度盛典過去一半時間,如果讓Amy來救場,重新上妝完盛典早結束了。
沉思片刻,急中生智安排:“快通知主辦方,說我急性腸胃炎犯了,需要送往醫院救治。”
在黃怡詫異中把臉轉向Dr林,燦笑說:“您應該能幫我作證,並辦理住院手續吧。”
Dr林瞬間大汗淋漓,一把年紀讓小鬼擺了道。
南曦分分鍾入戲,鑽回被子穿上鴨絨服。跳下床捂住肚子,做出很痛的樣子,踉蹌地走出門。
高秋鋒黑著臉,不情願地跟上,陪伴在後。
半天等不來黃怡,探頭回去一瞧,南曦真想放棄偽裝,過去踹腳趴在床上撿東西的人。
“快點!”救護車在等,再浪費點時間需要搞出更大動靜才好出門。
黃怡把最後一顆紐扣小心裝進兜裡,紐扣上的鑽石可比普通求婚鑽大呢,有便宜不佔是腦殘。
滿意拍下鼓囊囊的衣兜,小跑著追上離開幾人。
擺出浮誇的做作樣,兩手架在南曦雙臂下,悲慟道:“曦曦啊,你當心路啊!怎麽就突然急性腸胃炎犯了,可急死黃媽我嘍。”
南曦四處打量下,定住腳步,拍掉黃怡手,皮笑肉不笑說:“你扶著我即可!”她還沒死呢。
躺在前往醫院的車上,刷著讓她新熱搜弄癱瘓兩次的微博,在卡頓的頁面上清晰可見罵她和氣憤的言辭。
【太沒職業道德了!我在加班呢,用付費流量等了一下午兼晚上,隻為看下今天身著漂亮禮物的南曦,見證她上台領獎。結果告訴我,她不出場!我看南曦是獎項拿的太多,忘記初心!】
常見的黑粉ID又在冒頭:【該,誰讓你們慣著她。一個花瓶活活讓捧成神,可不得在天晃蕩。虛有其表,經不起多看。】
【不用多說,粉轉黑了。】
吵翻天的廣場,突插一條直播推送。
有個身處現場的記者特別拚,站在飄雪的戶外,激動嘶吼著:“親們!我在第一線給你們送來報導,今晚其實南曦在一開始時有到過場,大家應該看到了她的簽名。本該在開幕演出後她第二位登台領獎,但她的經紀人一拖再拖。可能病情真的不容耽擱了,南曦嬌弱的身軀終不堪重負倒下,剛上救護車。身為南曦路好的A站小編ZZ我,懇請親們不信謠不傳謠。前不久大家應該知道,南曦為了《飛霜流光劍》服裝監製,親自奔赴川洲漢服節,我們接連了其中在場兩人。”
葉心的聲音:“大家好,我是葉心。來的人是南曦沒錯,本來我們約定在21號面談。後面由於她連續趕路,腸胃出現問題,延後一天。”
後面的聲音聽不出是誰,可能酒店的某位經理:“在20號晚上南曦助理找到我們,委托我們聯系醫生。需要監控等進一步證據,我方酒店隨時可以提供。”
小編ZZ結束兩邊通話後,煽情地高喊:“親們,事實勝於雄辯啊!!”
網上言論風向立刻一邊倒,容不下黑粉跳騰。
當事人南曦意外的輕松多了,若去面對鏡頭,她最多強顏歡笑。與其讓粉絲們擔心,不如不上,回張家同理。
聞訊問候人們的信息差點震爆南曦手機,挑出幾個重要的人先行回復。
給鄧青絲和明天約好的人,一起回:早上計劃不變,地點改為佛慈醫院住院部十樓國際病房。
收到鄧青絲的秒回:南曦姐,我現在從片場出發,去醫院看你。
《鄰家女孩》火了,天禹趁熱打鐵給鄧青絲安排了第二部青春劇。
南曦拿出病人的姿態拒絕:不要,讓我好好休息一晚吧。
鄧青絲:好的吧[可愛],祝你好夢。
明天除了鄧青絲和許樵通的事情,還有下午服裝定板,選擇視頻會議,至於晚上的晚宴只有推掉。
躺在床上,輕松地刷會抖抖。悠閑沒多久迎來無聊,閉眼睛睡不著,睜眼睛空虛。
拉上黃怡和保鏢大哥,三人在獨立病房支起桌子打牌,輸了的人貼紙條,留高秋鋒一人坐在外面椅子上把風。
僅僅半小時,黃怡小圓臉讓紙條貼得找不到眼睛。門外傳來躁動,黃怡手忙腳亂地收拾桌子。
收拾一半,門讓推開,楊盼盼壕氣不減的登場。左手兩隻母烏雞,右手標配進口大果籃。
“不是告訴你不用來了,別耽誤工作。”
楊盼盼喜歡在晚上直播,南曦怕出現此類情況,專門給楊盼盼說句不用跑。對方還是下了播,風塵仆仆的奔來。
“沒事啊,我的工作屬於半消遣性。”
楊盼盼把手裡大果籃遞給眼睛放亮的黃怡,順便貼心說句:“全洗了咱們吃,明天我再買。”
黃怡最愛聽這樣的話,不客氣地提著果籃進洗手間。
楊盼盼從背包摸出棕色藥瓶,遞給南曦:“我爸獨門秘方配置的條理腸胃中藥,不用喝。”
南曦接下巴掌大的瓶子,收好以後用。
“來來,吃水果。”
黃怡提著衝過水的籃子,滴滴噠噠一路,放上桌子。
高秋鋒不請自來,看著地上的水跡,黑著臉問:“你有認真洗乾淨嗎?”
黃怡甩出去個‘沒見過世面’的鄙視:“進口水果天然無汙染,不用洗也能吃的好吧。”
南曦示意黃怡別和高秋鋒多話,他典型試毒強迫症。不吃拉倒,給他們省水果。
“哥,吃個蘋果。”
挑出最紅的蘋果,拿給保鏢大哥。保鏢大哥接過,給大家表演了個兩大口吃完蘋果的絕技。
女孩們齊齊鼓掌,表示歎服。
牌桌再次支起,黃怡趁機撤掉臉上的紙條:“過去的不算,重新開始。”
四人打得熱火朝天, 沒人邀請高秋鋒加入。他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盯著果籃裡剩不多的水果發會呆,伸手挑三揀四地捏出一竄看似受水面最多的提子,小心剝掉皮,一顆顆吃掉。
黃怡手機響起,又被貼滿臉的人,掀開紙條解鎖一看,拍著沙發大笑不止:“哈哈,周大叔和虹姐要來看你呢,結果讓醫院值班護士攔回去了,說陪夜人員已滿,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
“啊,蘇竹小哥聯系你,你不回他,聯系到我這了。要不盼盼回去,把位置讓給他?”
黃怡真誠地看著楊盼盼,隻覺從前後兩方傳來凶狠的回視。用手前後抓抓臉、撓撓頭,擋住高秋鋒和楊盼盼銳利的目光,打馬虎眼:“別看我,我不是病患,病患做決定。”家裡小祖宗不能怪她啊,她得活著才能繼續伺候在旁啊。
在場幾人陷入沉默,各懷心思地等著看南曦如何處理。
當事人慢悠悠拿起手機,給蘇竹撥通過去電話,一句結束通話:“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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