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尚方寶劍”給了左丘良準確的答案,讓他知道趙克讓已經走到頭了。
再者說,可能京城的趙家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果然,沒過兩天,趙家就在各大媒體上了頭條。
左丘良吃著早餐看著手機上的頭條新聞,保姆就帶著劉風走了進來。
左丘良邀請他吃早餐,劉風便毫不客氣的坐下來。
“新聞你看了嗎?”
劉風點頭,“沒想到趙家還有這樣的背景!”
左丘良笑著說道:“不僅趙家,還有很多家都會有這樣的資本背景!只不過是上面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們身上!”
劉風明白他說的意思,正是因為趙克讓的事情,才讓注意力轉移到了趙家。
“趙克讓你決定怎麽處置?”
劉風抿了口咖啡,說道:“抓了啊!”
左丘良驚訝的看著他,“就這麽簡單?”
劉風淡定的說道:“你說明天的頭條新聞是趙家的趙大公子步入監獄,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左丘良眯著眼睛指著劉風笑了起來,“你小子,就會見風使舵!一肚子壞心眼!”
劉風笑笑沒有說話,卻不知道還有更壞的,在後面排著隊。
趙克讓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手機被他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以前那些唯他馬首是瞻的狐朋狗友,現在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他的通訊兵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君王,媒體那邊拒絕撤下新聞,還說我們若是再逼下去,就曝光我們軍隊!”
“都長本事了啊!”趙克讓氣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罵罵咧咧道:“想當年用著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曝光我!!還曝光軍隊,就這半死不活的北境,還用的著曝光?”
通訊兵嚇得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克讓越想越生氣,趙家背後的資本出了問題,借助他們趙家的影響力做走私生意,還偷稅漏稅,被國家媒體記者一路暗訪,不僅拍下了所有視頻,還拍下了趙老爺子罵記者罵國家的話。
他本以為是對手在故意搞他,便讓人去和那個記者私下協商,試圖用錢封鎖這些新聞,卻沒想到反被威脅。
“你現在去找他!就說他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借助軍隊的力量封殺他!他不是想曝光軍隊嗎?你讓他隨便曝光!讓他看看,是他一個小記者厲害,還是我趙家厲害!”
通訊兵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趙克讓回過頭見他還站在那裡,便怒聲道:“你他媽的是聾子?聽不到我說的話!”
膽小的通訊兵小聲說:“君王,北境不容被人汙蔑,您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聽到這句話,趙克讓的怒火直線上升,抓起杯子就仍在了他的頭上,小通訊兵的腦袋立馬血流不止!
“你他媽的,別拿劉風的那套來跟我講道理!這北境是他打下的,跟我有毛關系!我既然是這裡的君王,我就有權利用它!”
通訊兵一動不動的站著,頭上血流不止,可他察覺不到疼,在跟著趙克讓的這段時間,他的軍魂被磨滅,信念被淹沒,讓自己過得如同傀儡!
如今他竟然又汙蔑自己信以為賴的北境!
“你他媽的還戳著做什麽!哭喪著臉奔喪呢!還不給我滾出去!”
通訊兵麻木的轉過身,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裡,他的淚水落了下來。
在為趙克讓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時,他沒有哭;在為他做違背自己人格的事情時,他沒有哭,可是今天他哭了。
他想到北境每每戰勝時,誓師大會上,劉風說的慷鏘振詞。
“你們是北境的戰士,
生是北境的人,死是北境的魂!”可如今這個純淨的信仰被不斷的玷汙,讓他恍惚的以為,北境已經完了!
通訊兵靠在牆上哭的撕心裂肺,直到眼前出現一塊白色的方帕。
抬起頭,站在眼前的正是熟悉的“信念”。
他的神色驟然歡喜,輕聲念出:“君……王!”
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趙克讓不耐煩的罵道:“你他媽的又回來做什麽!”
抬起頭,他目瞪口呆的站起來,“你……你來做什麽?”
劉風笑著說:“還從未見過新上任的君王,我是不是該來拜訪一下?”
趙克讓看到他走近,心裡莫名的一慌,又想到他此時的身份,就無所畏懼的說道:“原來是假死的前任君王!”
“不管我是真死還是假死, 聽到我死的那一瞬間,你還是很開心的,不是嗎?”
趙克讓的神色越變越冷漠,從他知道劉風死到知道所有真相,間隔的時間不長,他卻為此失去了太多,更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如今罪魁禍首就出現在他眼前,怎能讓他不憤怒!
“劉風,我忍你太久了!是時候了解你我之間的恩怨!”
劉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符合道:“你說的很對!的確該了解了!”
語氣中的諷刺讓趙克讓氣的,直接對門外吼道:“來人!”
辦公室的門瞬時打開,走進來兩對全副武裝的軍人。
這樣的陣勢讓趙克讓洋洋自得,“劉風,是你自己自尋死路,非要來到我的地盤上!”
“今日,我就讓你感受一下,被自己的兵殺死的感覺!”說到這裡,趙克讓哈哈大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劉風慘死的模樣。
如此多拿著武器的軍人也沒讓劉風露出絲毫膽怯,他從容不迫的看著趙克讓,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眼神滿滿的都是鄙夷!
這諷刺的眼神徹底激怒了趙克讓,他怒聲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他拉出去就地處決!”
所有人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趙克讓憤怒道:“你們都是聾子嗎?聽不到我說的話?
所有人還是一動不動。
趙克讓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看向走進來的人,雖是全副武裝,卻一個個都是生面孔。
“你們不說北境的兵,你們是什麽人?”
劉風見戲演的差不多了,朝他們擺了擺手,一行人舉槍指向了趙克讓。
為首的人上前拽下了他的肩上的肩徽和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