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立馬了然的點頭,原來主子的如意算盤是算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劉風和京龍的關系猶如冰雪,如今把屍體送去他那裡,不僅坐實了京龍偷走這具活死人的做法,還加劇了他和劉風的關系。
“那小的現在就讓人送屍體過去!”
“慢著……先把他喂飽了!”
話音落地,一絲邪笑在這黑暗中越發的瘮人。
地下室內,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綁在木柱上,奇怪的是,除了面部的醜陋和傷痕以外,身子卻是完好無損。
而他的肚皮卻自上至下滾動著,就像是有個玻璃圓球在裡面轉動玩耍。
鐵門打開,有人抓著一位女子走進來,瑟瑟發抖的女子小聲的哀求著,也經不住冷血人的暴力。
只見那屍體驟然睜開眼睛,下一步,女子就被強行推去他的身前,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了她的動脈。
本還發出痛呼的女子,一分鍾不到就奄奄一息了。
江城的夜,冷的冰人。
劉風站在周家別墅門外,看著亮著的燈,看了許久。
他很想回去家裡,抱著若曦和小亦姚享受天倫之樂,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如今又牽扯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不想把這些禍端嫁禍給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減少與他們的接觸。
“風哥,你放心,嫂子的安危我們全力以赴!”歷陽認真的說道。
劉風點點頭,轉身進了車裡,而黑暗中還有另外一道人手在暗中觀察著,他知道,他們也是他的兄弟。
“老五這段時間怎麽樣?”
“您讓他看著天陽工廠,他就帶著咱們的兄弟日夜守在那裡!”
劉風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便說道:“我們去見見他。”
車子剛剛駛出,劉風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秦羅打來的。
“京家的人突然出現在天陽工廠。”
京龍為何此時去天陽工廠?
明明之前還在和自己談合作的事情,為什麽現在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當劉風趕到天陽工廠時,五爺的人和京龍的人正在對峙,雙方拔劍弩張隨時都會打起來,而京龍靠在自己的豪車上,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京三少!”
對於劉風的出現,京龍絲毫不驚訝,淡淡道:“劉先生來的有些晚了!”
“不晚!”劉風指指對峙的兩波人,“這不~好戲還沒開始呢!”
“這戲可是一點都不好看啊!”京龍靠在車門上調侃道。
“京三少,既然是這麽不好看的戲,何苦跑來我的地盤上撒野呢?”劉風的目光越發的狠絕,京龍驀然不動。
“劉先生,先不要生氣。”京龍笑意濃重,“正是因為這戲不太好看,本著愛惜人才的想法,我專門為您送上了一處好戲!”
這個京龍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劉風疑惑間,一道濃烈的氣息直衝鼻尖,這樣的氣焰比之前接觸的要濃厚幾分。
不好!
直覺告訴他要出事,剛要回身示意陳老五他們撤離,一道強壯的身影從天而降,抓住一個人,就野蠻的咬了起來。
活生生的人不多時,竟然被咬的千瘡百孔。
而這道身影,正是剛剛丟失的活死人、
所有人都被這場面給嚇到了。
“所有人離開這裡!”
劉風的話就像是天降神祗,戳醒了在場的所有人,陳老五帶著他的兄弟急速離去。
“華子,華子……”人群中有人尖叫道。
所有的目光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剛剛被活死人咬死的人,如今竟然坐了起來,面色蒼白,嘴裡淌血,搖晃著四肢就要站起來。
最可怕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劉風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進展的這麽快。
更沒想到,這屍體竟然真的是京龍搶走的。
“陳老五,快帶你們的人離開!”劉風暗動功力,對身旁的歷陽說道:“秦羅就在暗處,你現在告訴他,讓他召集阻擊手……”
說到這裡,劉風不由得歎口氣,這玩意兒進化到這個程度,只怕阻擊手也不能剿滅。
無論如何,總得拚擊一試。
“我不走,我和你一起!”歷陽堅決的說道。
劉風一個衝擊跳起坐在華子的肩膀上,雙腿夾緊扭住他的腦袋,骨頭“咯吱”聲響,生生的扭掉了腦袋。
這才回身說道:“你在這裡沒有用,快些按照我說的做。”
說完,又去殲滅下一個活死人。
這已經不是活死人,而是喪屍。
如果說一天前,他還是具屍體,而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行走的傳染毒物。
劉風自始至終想不明白,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此時,坐在車裡的京龍看著窗外的場景,無論是陳老五的人,還是自己的人,都被那活死人追趕啃咬,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如今都變得麻木不仁。
這就像是一場遊戲, 本還置身事外,而如今已經身不由己。
“京少,一切都準備好了!”
聽著手下的安排,京龍看著黑布下的紅心,勝敗在此一夕,無論如何,為了京家的未來,他總要搏擊一試。
“命人看著這裡,你帶兩個人隨我前去。”
推開車門,消失在夜色中……
劉風追著活死人,阻止他繼續襲擊活人,只是他速度飛快,抓人就咬,卻不咬要害部位,不多時,陳老五帶來的人所剩無幾,而他們手裡的子彈打在活死人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不僅毫無作用,還讓他更加憤怒。
這樣下去不行!
劉風回頭看著四周,看到不遠處的汽油罐子,這玩意兒殺氣逼人,但是卻怕火燒。
他剛要轉身跳上那汽油罐子,隻覺得地搖天動。
一時之間,破危樓都在不停地搖晃。
糟糕!有人潛入天陽工廠的地下了。
是京龍!
“風哥,這裡交給我!”
秦羅帶著阻擊手待命到位,衝著劉風叫道。
掃眼一周,烏壓壓的人穿著迷彩服躲在暗處,雖然是軍綠色的衣服,但是肩袖的徽章卻是不同,他們不是北境的人,卻是與他們一樣,是曾經追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