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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武》第17段:終於有名分了!
  其實人啊,尤其是生活單調的年輕人,總是想著走出去看看,走出去闖闖,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外面社會的複雜,世態的炎涼,人情的冷暖,多少人失敗了再也站不起來,能成功的只有那幾萬分之一,甚至幾十萬分之一。

  百折不撓,傲骨錚錚,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出來的,也不是閉著眼睛一直向前闖就能闖出來的。現在的社會裡看的人多,做的人少,說的人多,想的人少,即使你做了,未必就能有成果。想要成功,不但要有動力,有能力,還需要運力(運氣),和看到你們努力付出的伯樂的眼力。

  而年輕人的好奇是天生的,貪玩是骨子裡的,叛逆是必須有的。在這些天性的作用下,有些人闖出了名堂,或躋身社會上流,或皈依心靈淨土。

  而有些人則是在心裡揣揣,終其一生在實際的努力中沒有結果,無法從心裡的碎碎念中走出來,最終只能在後輩的身上碎碎念,希望後輩中能有人替自己實現,而自己仍然活在不得不面對的熟悉透了,爛了的環境裡面。

  雲蘇就是這麽一個典型代表,自小就在父母懷裡過日子的年輕人,生活單調不說,天天的書本,課堂,同學,教室。哪裡有一點新鮮的東西。所以這段日子跟在蔡文後面,聽著蔡文聊天時候說起的當年的那些往事,真可謂比看了一場場《英雄本色》還要過癮。他從沒想過其中事情的真假,只是覺得聽得舒服,其實就算有真有假又如何,反正都是栓在一個大院子裡面,權當是聽了戲。

  一個半月後的一天,雲蘇正在站哨,蔡文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我說你慢點,手還沒恢復好呢,什麽事啊,這麽激動的。”雲蘇趕緊迎過去。

  “授銜了,授銜了!!”蔡文激動的對雲蘇說。

  “你怎麽知道的,我們班一點動靜都沒有。”雲蘇將信將疑的問道。

  “哎~你還不知道我們班長那個鳥人啊,平時一副吃人的面孔,張口就是我日,你日,天下都日,其實背後和連隊長關系好的一批,兩個人本來就是同一個連隊的,有什麽消息他弄不到的。

  明天授銜,回去後挑件乾淨的軍裝準備著。別再外面說哦,相信你們班長下午應該就能得到消息了。反正明天會召開授銜大會。我先回去了,班長還讓我代筆寫信呢。走了啊。”蔡文說著朝雲蘇擺擺手,離開了。

  果不其然,下午隻訓練到三點,班長們就被連隊長喊去開會了,所有的新兵都被安排回去磨被子,背誦條令條例,事出無常,哼哼~必有妖。

  吃晚飯前,老莫回來了,他神秘兮兮的站在門口,眯著個小眼睛,賤兮兮的笑著看著班上正在磨被子的新兵們。

  只有雲蘇知道原因,所以他瞟了一眼門口的老莫,轉過身來笑呵呵的繼續磨著被子,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老莫怎麽今天心情還怎麽好。

  “班長,是不是有好事啊,你這麽高興的,是不是連隊長給你們什麽嘉獎了?”梁胖子一般拍著馬屁,一邊試著問道。

  “屁的嘉獎,他老人家又沒有黐孖筋(神經病),喔又沒有立功,帶著你們這幫三姑六婆滴,天天都出不得成績,不屌乾我就不錯了。”老莫拍了拍梁胖子後頸的五花肉,從自己的床下抽出小板凳坐了下來,隨手就去摸上衣口袋,想找根煙,突然想起還沒到晚上,又訕訕的把手放了下來。

  “你們猜猜吧,看誰能猜的到。”老莫背靠著床架子,用手枕著頭,

抿著嘴,笑眯眯的看著手下的這些兵。  “是不是能放我們出去轉悠了?”程炳生憨憨的問道。

  “屁~”老莫不屑一顧的回了一聲。

  “瓜娃子,肯定不會跟我們有關系咯,你看班長笑滴那麽開森(心),肯定跟他自己有關系咯,絕對滴。

  我猜隊長是給班長他們放假,讓他們明天能出去哈皮一天,出去找找妹陀,放松放松身子骨。”羅濟坐在程炳生旁邊一邊磨著被子,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再猜,要是老子能出去找找妹陀,還跑來跟你們說個屁,這件事是你們一直想,卻一直沒有辦成的事情,本來還有一段時間,今年提前了,這總有點眉目了吧。”老莫的耳朵賊精,羅濟小聲的聊天被他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也不怪罪羅濟。

  “莫不是跟授銜有關?”張慶歪著腦袋,衝著雲蘇擠眉弄眼的小聲問道。

  雲蘇看了他一眼,然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你怎麽知道的?”張慶小聲問道。

  “蔡文中午說的,他們班長有內部消息,要不我怎麽中午回來就去包間找乾淨的軍服。”雲蘇看著他小聲說。

  “那你不跟我們說?”張慶有點小脾氣了。

  “急什麽啊,你現在不也知道了邁,我當時要是說了,老莫就該不高興了。”雲蘇衝著張慶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也是。”張慶想了想,情緒平複了下來。

  “你們兩聊什麽呢?來猜猜。”老莫注意到房間一角的兩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啊?我們也在猜啊,莫不是咱們新兵連要發大衣了吧,這天眼看都要冷了。”張慶趕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瞎編亂造了一個。

  其實,也不能怪張慶現在揣著明白裝糊塗,老莫這人脾氣就這樣子,你要是猜著了,他反而不高興,非要他自己說出來,他才高興。所以,很多事情,就算有人猜到了,那人也不會正面說出來,還是會陪著老莫繼續在這猜……

  “瞎扯什麽呢?我還以為你兩多聰明呢。來,繼續。”老莫搖了搖手指頭。回答他都是幾分鍾的安靜,真的安靜,連磨被子的聲音都小的可憐,所有人都在等老莫失去耐心,自己說出來。

  “你們怎麽這麽笨呢,真是我帶過最笨的一屆新兵了。告訴你們,明天上午中隊組織召開“授銜”大會,聽清楚,授銜,是授銜!你們終於有名分了。”老莫坐直了腰,看著他們得意的說道。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油鍋,班裡的新兵們發出各種不同的驚呼聲,所有的新兵都興奮的嚷嚷起來,然後他們發現隔壁班,外面走廊都有人在嚷嚷著,原來其他班的新兵也都收到了授銜的消息。

  授銜了。一時間整個新兵連都沸騰了,到處都是奔走相告的身影,連隊長和指導員站在會議室所在的老屋的屋簷下看著那些忙碌穿梭的身影,聽著那些交織在一起的歡呼聲,低聲的聊著明天大會的準備事宜。

  十二月一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個大日子,是我們這些苦哈哈轉正的日子,是萬眾期待的授銜日!從進入新兵連開始,我就看著身邊的班長,連隊長,指導員,一個一個都帶著擁有警徽的大簷帽,扛著漂亮的雙槍肩章,麥穗和警徽組成的領花,實在是美不勝收,讓人流連忘返。

  進入部隊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在等,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想不到一等就是45天,你能想象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跟著一群身著製式警服,佩戴齊全的老兵身後是什麽樣的感覺嗎?這就好像進入公司沒有身份,只是臨時工一樣,再努力都不會有機會晉升。

  今天我終於可以正式的成為一名光榮的武警戰士了。 這個真的很重要,沒有這些東西,你出去做事就像個抗草包的農民工,雖然我不歧視這些乾苦力的苦哈哈,你像老褶子這樣的人,出去外面闖蕩就是去賣苦力,所以做苦力不丟人,光榮!

  (後來有個川省的戰友退伍後就一直在工地做工,他的足跡從整個川省一直延伸到高原,不但看過雪山,還偷挖過蟲草,沒事就開著自己的五菱宏光在高原上馳騁,很是灑脫。)只是我來當兵總要有個身份啊,今天終於可以轉正了。真的很高興。

  上午,我們激動滿懷的站在廣場上,看著被叫到名字後興奮異常的跑上主席台領三大件(帽徽,領花,肩章)的戰友,替他們高興。

  當我自己跑上主席台的時候,看著連隊長兩隻大手中托著的帽徽,領花,肩章,我能感覺到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真的是光榮,連隊長遞給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恭喜你,自此刻起你正式成為我們武警部隊的一員了,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裡發揚艱苦樸素,吃苦耐勞的精神,為人民服務,為國爭光。”連隊長說的真好,嘻嘻,他當時先向我敬的禮,怪不好意思的,還好我反應快,馬上回了禮,要不就丟人丟大方了。

  老褶子今天又拉著我給他家裡寫家書,雖然我知道又是那老一套,阿哥難喲,阿妹苦哦,我在外面不用理哦……但是我還是很樂意幫他寫,這老小子不容易,丁點大的人,怎麽生的這麽老氣,可見小時候就吃過很多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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