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慮,但是我不得不接受幾人被擄走的事實。
羅大哈和蔡一刀兩人都明確了是要和我進行所謂的交易,對夏雪柔等幾個女孩根本沒有興趣。
但是現在看來,羅大哈一方卻主動把四個女孩帶走了。
能在空中看到宋宛她們四人,沒道理看不到我們三人啊!
對方這樣做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必須得找到吃的,填飽肚子才能繼續去找人。”我對夏雪柔和文茜說道。
“唉,也不知道妙彤她們會遇到什麽危險?”文茜滿臉的擔憂之色。
“河裡應該有魚,找個水流平穩的地方,或許可以網到魚。你們倆看好東西,把水燒上。”
我從包裡翻出魚網,向河邊走去。
沿著河邊走了一段路,在幾個水流平穩的地方撒了幾次網。
只收獲了二指寬的四條小魚。
唉,我就不會撒網。
無奈中,我不得不放棄這個一時半會學不會的技術。
回吧,有四條小魚熬湯,加上昨天挖的蛤蜊,可以填一填肚子了。
營地裡,水已經燒開了,蛤蜊也煮好了。
我放入處理乾淨的小魚,魚眼凸出的時候,加入了最後剩下的一點鹽,以及在樹林中找到的香葉。
加鹽是為了補充體內的鹽分,加香葉純粹是為了消除魚肉的腥味。
這次前去陌生的新月堡,不知道要面對什麽,保持體力是最重要的。
一會兒,一鍋魚肉湯熬好了。
加入了香葉和鹽的肉湯果然好喝多了。
吃完,收拾好,太陽已經不在頭頂了。
現在我們只有三人,但是我們的家當一大堆。
鐵鍋,蒸鍋,李思雨編制的漁網……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們不得不暫時放在巨石下面,並用樹枝遮擋住。
此去是為了救人,我們只能帶上必要的水,武器以及醫藥等必要品。
我腋窩下掛著手槍,子彈還有二十發,腰間左右各掛一把長刀,一把砍刀,手中一根木槍。
文茜腰插一把羅大哈給的唐刀,手握一根木槍。
夏雪柔則是小腿上綁著那把短匕,手中一根木槍。
我還把所剩不多的紅藥水,紗布,葡萄糖,消炎藥等燈醫藥裝在包裡。
文茜的背包裡則裝有一圈尼龍繩,裝滿了水的竹筒。
按照地圖推測,如果一切順利,我們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抵達新月堡。
對於新月堡,我們一無所知。
但是,新月堡卻是我們目前唯一知道的可能的線索。
此去新月堡,會遇到什麽?我心裡沒底,心中有種風蕭蕭兮的感覺。
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大家朝夕相處,互相幫助,相依為命,和幾個女孩子也培養出了感情,已經把大家當成了一家人。
更何況知道出去的希望渺茫後,心中冒出了一種潛伏在男人心中的某些想法。
這想法更讓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找回來。
我們三人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
即便偶爾說兩句,也是相互提醒注意安全,小心防備蛇蟲等的襲擊。
在天色已經暗下來的時候,我們沿著河邊轉過一片樹林。
眼前一下子開闊起來。
前面是一大片平原,平原的盡頭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莊園。
莊園周圍一百米范圍內沒有一棵樹木。
“新月堡!”
我們眼睛一亮,精神一下振作起來。
這應該就是新月堡了。
此刻,莊園的圍牆上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火把在燃燒。
看著火光照耀下的一道模糊的圍牆,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仔細觀察了一下新月堡周圍的地理環境。
我們這邊距離新月堡還有幾百米遠。
“我們去那座小山,那兒可以觀察新月堡內的的情況。”我說道。
新月堡旁邊還有一座小山,爬上這小山應該可看清楚新月堡內的情況。
想要靠近而不被發現,只能從左邊的樹林裡穿過去。
半個小時左右,我們悄悄的爬上了新月堡旁邊的山上。
爬上一棵大樹的樹頂,可以清楚的看到新月堡兩米寬的城牆上燃燒的火把,還有偶爾巡邏走過的人。
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新月堡內的倒塌的房子,街上一大群乾活的人。
新月堡莊園不大,大概長有一百米,寬有五十米左右的一個長方形。莊園開有兩個門,一個門對著平原和樹林的交界處,一個門對著河邊。
靠樹林這邊的城牆已經倒塌了,無數的人在火把照耀下,連夜趕工修建城牆。
不時看見有全副武裝的監工揮舞著鞭子抽打乾活的人。
“我圍繞城牆走一圈看看,有機會我就摸進去。你們兩人就在這兒等我。”我爬下樹對兩人說道。
“你一個人去,小心點啊。別衝動乾傻事。”夏雪柔很擔憂的說道。
“你放心,就他那慫樣,能衝動起來嗎。你去偵查吧,我和雪柔在這兒等你。”
文茜用一副很鄙視我的語氣說道。
我沒理睬文茜這個時不時就懟我兩句的瘋女人。
對夏雪柔說道:“放心好了,現在天才剛黑下來,天亮前肯定會回來。”
然後對文茜吩咐道:“我建議你們倆在這旁邊找棵大樹, 爬上去,或許更安全點。”
說完,我悄悄的潛入樹林中,借著城牆上照射過來的模糊火光前進。
朱小六曾經撒謊說,外島只有海鯊幫幾百人。
而王橫則告訴我們,外島有幾十個莊子或城堡。每個莊子或城堡的規模都很小,人口也很少。
因此,我覺得這新月堡也大不到哪兒去。
可能比玉門關的關城還要小吧。
但是很顯然,這新月堡的規模似乎並不小。
我在樹林裡圍著城牆走,看到了另一側的城門。剛要繼續走下山轉到另外一邊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呵斥聲。
“誰在下面瞎走,被裡面的人發現了,我先宰了你個不聽話的王八蛋。”
我心中一凜,額草,這是什麽情況?
我趕緊躬身,踮起腳尖,悄悄的挪到一棵樹下,敝住氣息,屏氣噤聲的站在哪兒不敢動彈。
“嘿,你小子去那邊撒尿,怎麽從這邊回來的。”
樹後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嚇得我一個激靈,差點趴在地上。
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
我渾身冷汗直冒,這是進了什麽窩?匪窩嗎?
“喂,髦狗,你怎麽不吭聲了,被老大訓一句就嚇壞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樹後的人仍然在叨叨的細聲說個不停。
“閉嘴,吊死鬼。再他麽的嘰嘰歪歪,老子一刀宰了你。”
開始的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此刻,我感覺心頭有無數頭在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