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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派官員遲遲不來，陳牧決定提前開工。於是轟轟烈烈的敦煌東城建設開始了，施工場面浩大，軍民勞動熱情高漲。

　站在原東城望樓上，陳牧看著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不由得感慨萬千。

　資金充足，敦煌將軍信譽可靠，外來勞力不停湧入敦煌，城市人口暴漲，各行各業都以極快的速度發展起來。

　客棧爆滿，酒樓爆滿，就連普通住戶的家裡都開始隔斷房間向外出租，敦煌百姓人人都能賺到錢。

　由此服務業也得到顯著提高。

　服務業中最具代表的便是青樓，猶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崛起。

　此時敦煌城中，已經擁有三座大型青樓，十幾座中型，無法統計的小型，走街串巷花枝招展的館女，也成為了敦煌城中的一景。

　人多是非多，暴力事件出現上升趨勢。面對不斷上升的鬥毆事件，府尹唐柳的意見是逮住一個批捕一個，雷霆手段，震懾宵小。可陳牧的意見是輕傷以下不進行批捕，而是罰款，只有不交罰款的才拘留起來。

　後來發現，陳牧的辦法遠比唐柳的辦法好。這樣一來，但凡交得起罰款的人，都不會玩命拒捕，而且還給官府衙役們增加了一部分收入，同時減輕了監獄的壓力，長期來看，犯罪率還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唐柳說陳牧是治世奇才，陳牧卻說，這我學來的，不是我發明的。

　唐柳問，是跟哪位高人學的，告訴我，將來我也去拜訪拜訪。

　陳牧說，一位不願透漏姓名的深山隱士，如今我想找他，恐怕也找不到了。

　唐柳深表遺憾。

　——

　鍾離香早就發現，陳牧有一副慈悲心腸，不出家當和尚都有些白瞎材料了。

　這不，今天陳牧又穿便衣走街串巷，他竟然帶著女扮男裝的鍾離香逛青樓去了。

　大青樓逛完，溜溜達達去街巷，觀察那些遠離家園、生意相對冷落的站街紅女。

　後來問街道亭長，知道這幫女人也能吃飽飯，而且頗有盈余，陳牧才放心地離開。

　對此，鍾離香簡直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說陳牧些什麽好。說他媽媽婆，可他卻是敦煌將軍，安西總副將，上過戰場，死人堆裡滾打過來。可如果誇他有慈悲心，又覺得此地肮髒，令人不齒。這些館女當中，大部分都是懶散可惡之人，能有幾個像含香玉玲瓏那般溫文爾雅學富五車。

　陳牧常說，萬花樓那樣的大館子，其實就是一個明星製造工廠。他們生產的是大明星，當然不能與這幫市井紅女相提並論。不過呢，大明星的命運也是多舛，在眾財閥公子和老爺的面前，也不過是一條玩物罷了。所以下手一定要早，晚了就被人糟蹋了。

　“鍾離，你看這幫館女好像更喜歡你。”陳牧不懷好意地眯笑道。

　鍾離香大眼乜斜，狠狠地剮了陳牧一眼。

　姑娘身高躥升迅速，眼瞅著就要到陳牧鼻尖，只是身形稍顯瘦了些，身上殺手氣質越發濃厚，僅僅是這一瞥，就不像個小家碧玉，更不像大家閨秀。

　見陳牧已經沒什麽心情繼續再逛，鍾離香轉身就走。

　陳牧在後面溜溜達達:“鍾離，你是不是也有西域血統，為什麽怎麽曬也曬不黑。你成天東跑西顛的，河西的風也吹不乾你。”

　聞言，姑娘笑了:“半天了，你就說這一句人話。”

　陳牧憨笑。

　鍾離香不解地問:“你為什麽帶我來這種地方?你以為我以前沒看見過?”

　陳牧道:“大館子裡看的是上流生活，街邊巷弄裡看的是下流生活。最能體現時代風貌的，其實就是這群館女。在我看來，敦煌城還不是很富，百信手裡的錢少於我的預期。”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鍾離香更加疑惑:“那些站街館女都有盈余，應該有錢才對。”

　陳牧苦笑一聲，沒說話。

　——

　回到工作大廳，左轉進入書房，鍾離香沒進書房，而是坐在將軍會客廳外的彈簧沙發裡。

　“彈簧沙發”，這又是陳牧發明的新東西，坐在上面很是舒服。可惜陳牧對這架沙發依然不滿意，隻做了一個。由於鍾離香喜歡，所以才留下，否則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鍾離姑娘幾乎是半躺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見陳牧回來，含香把一摞文件放到陳牧面前:“玄甲軍也在招兵，據說有幾千人過幾天要從長安過來。這樣他們就又有一萬人了。現在玄甲軍回流，參加到敦煌建設當中，以前我們不讓他們進城，現在呢?”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兩軍之間已經有了默契，不會輕易鬧出事端。”陳牧揉了揉下巴:“現在招這幾千人可不容易，唐氏門閥也在瘋狂增兵。兩個公子為了搶奪五個師的名額，可算是用費盡心機。可是招兵速度照比玄甲軍還是慢了許多。”

　含香一笑:“人家有錢呀。”

　陳牧苦笑了笑，隨後提起筆，開始書寫，一邊寫一邊想，有的時候寫了一篇，覺得不好，撕掉重新寫。

　含香知道陳牧在撰寫特經辦相關專業教材，對此她有些插不上手，她看過陳牧寫的那些文稿，有些字眼看起來生澀難懂，覺得自己還是個學生，更不敢亂加點評。

　“含香，把你手下的三個女秘書郎找來，把我寫好的那些文稿抄寫幾遍，裝訂成冊，然後開始印刷。另外，讓她們三個加緊時間學習，幾個月以後，我要考相關內容。如果合格，她們三個將來去特經辦當女教員。當然嘍，教員不可能都是女的。大部分還是男先生。你再去考卷中提檔二十個人，讓他們來學習學習。經我考核之後，只要不是很差勁的，將來都會被學院錄取。”

　含香顰眉一笑:“叔叔是嫌她們三個長得醜麽， 覺得礙眼?”

　陳牧一愣，苦笑道:“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因材而用，與長相有什麽關系?”

　含香含笑不語。

　過了一會含香才道:“叔叔，我娘真的懷孕了。”

　“哦…”陳牧看含香神色，她似乎不大高興，好奇問道:“你有什麽擔心?”

　“娘不敢告訴爹。”

　“為何?”

　含香眼珠動了動，沒說。

　陳牧一陣疑惑。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187章 疑惑)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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