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面色凝重,他不是蒼穹天的對手,哪怕他是地榜前五,可與天榜的強者有著天與地的差距。
十招,他頂天堅持十招,十招之內他必敗!
眼下,第一招來了!
狂風席卷,天地色變,伴隨著這音浪竟然活生生的壓碎了江明城的整體建築三分之一,天榜強者,恐怖如斯。
而這只是附帶的威能,一點余波,真正主要面對的,還是那懸停在半空中的江鶴。
嗤嗤!
潔白的亮光璀璨於天際,明明這是白天,眾人卻還是看到這一反常的現象。
什麽光能比白日更加閃亮,答案是有的,那就是地榜第四,白鶴城主江鶴的法相之光。
武功由內息,內勁,內力,再到破天關,氣脈,法相,以及最後的神關強者。
江鶴已經走到了法相這一地步,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強大。
純白的亮光閃耀天地,無盡的光羽自天地而來,自虛空中的光線粒子中而來,在江鶴浩大的真氣控制下,化作了他的獨有法相,在其背後顯現。
龐大的光羽白鶴,展開了可以籠罩半個江明城的翅膀,將所有的音浪通通攔截而下,並且積蓄在羽毛當中,接著無盡的光羽散開,朝著天穹那面具臉龐,化作光刺直衝而上。
化敵人的力量,再反擊給敵人,這是江鶴的獨有秘技之一,名為鶴返!
然而那些光刺在進入到了天際那面具臉龐之中後,卻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反饋了,仿佛有一個無底的深淵將所有光刺完全吞沒了一樣。
呼呼!
呼嘯的聲音自天地四方而起,漸漸的起了異樣的波動。
“天地靈氣……被引動了……”
江鶴面色凝重,心裡的警惕到了極限,天穹上的面具臉龐是由蒼穹門的至高心法,蒼穹四象決所化,擁有神秘莫測的威能。
蒼穹天本人或許不在上面,而是在其他地方操縱著。
江鶴有想過蒼穹天會不會已經潛入進了江明城,不過應該不可能,蒼穹天這麽驕傲的人,是不會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從來都是正大光明,要殺你都是先提前告訴你,無論你逃去了哪裡,最終的結果都是死!
來了……
江鶴感覺到四周天地靈氣的波動,默默的開始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了極致,接下來肯定是蒼穹天認真的一擊,自己必須要用盡全力才能接下來。
他與蒼穹天的差距還是太大了,是真的天與地的差距。
不過沒有辦法,江明城裡就他最強,他不頂,誰頂!
四方有風而來,風是青色的玄風,吹過一片茂密山林,眨眼便是一片碎末,被切割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天上開始電閃雷鳴,轟隆!驚雷響徹之後,烏雲匯聚,似乎有雷蛇在其中蜿蜒盤旋,蓄勢待發,直到下一刻轟然落下。
嘀嗒嘀嗒!雷與電還未曾落下,雨便已經下了起來,漆黑的雨水打落在了地上,腐蝕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坑洞。
見識廣的人,早在那面具臉龐在天際上形成的時候,就已經腳底抹油,開溜了,這時候已經跑出了城外,在遠處小山的安全地帶,吃瓜看著熱鬧。
只有一些愣頭青和不明覺厲的人,在城裡傻傻的觀望著,哪怕經歷過之前的音浪風擊也依舊興奮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天榜強者出手。
此刻已經嘗到了苦頭,被那從四方匯聚的玄鳳所剮蹭到,瞬間成了一個森森白骨,一地的血肉碎末。
有的被漆黑雨水打落在了身上,瞬間被毒死,屍體腐化成了膿水。
風雨雷電,接連而至,似乎幕後有一個掌控天象的神人一般。
有看盡俗世的老人坐在自家門檻前,對著頭頂的天空道了一句:“天變了啊!”
……
張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天穹上自然四象充滿了震撼,這真的是人力可以到達的地步嘛。
哪怕聽說過此界一些傳說,天榜強者一手斷江開山之類,可現在真的見到了,心中震撼依舊是不減多少,也太誇張了一點了吧。
等等……
空氣中這股惡心的味道是怎麽一回事,張青面色一變,看向了大門。
一股鮮紅的液體正從門縫流淌了進來,是血,而是剛死不久的。
“為什麽我感覺到心神不寧呢!”
與天穹上的那個強者有關麽,還是說其他。
不過先找到嶽峰再說,看看他的意見是什麽,這次的變故太突然了。
至於門外的鮮血,張青心中打起了警惕,緩緩的靠近。
陳玉那家夥已經昏迷了,倒是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沒有貿然開門,張青的耳朵貼近了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情況。
呼呼!
一個明顯呼吸聲,富有節奏的響起,似乎有一個人就趴在門的另外一邊,聽著這邊的動靜一樣。
然而這股呼吸聲卻讓張青變色劇變,身體顫抖了起來,因為他的呼吸頻率竟然不受控制的向著外面的呼吸頻率同步,而且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他無法脫離現在的狀態。
這太詭異了,張青有不好的預感,絕對不能與外面的呼吸頻率同步,否則會有大恐怖的事情發生。
“該死!”
張青咬緊了牙關,不管門外面的是什麽鬼玩意兒,不過總之一定不簡單。
氣往下沉丹田鼓,張青脊椎大龍發力,龐大的力量連帶著一股獨特的勁力積蓄在了右拳之上。
“給我死來!!殺!”
吼!
仿若猛虎下山,血口嗜人,張青的拳頭在發光,那是拳法得了神意的至誠之光,雖然微弱卻也震撼人心。
這用盡全力的一拳直接擊打在了門上那呼吸傳過來的位置,勁力全部傾瀉在了門上,瞬間炸裂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接著是無數的木刺碎塊飛散。
更多的勁力則全然打在了門後那家夥的身上。
扭曲的臉龐,猙獰的表情,整身體就如同一具乾屍一樣,尤其是一口鋒利的尖牙滴落著鮮血,這是一個穿著神農幫服飾的人,張青也認得,是一直給他傳遞消息的藥堂弟子。
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成了這副模樣,張青的拳頭直接打在其胸口,勁力爆發,瞬間將其給撕裂成了七零八落。
“不,很不對勁,身體似乎也太過脆弱了一點。”
張青知道自己的勁力還沒有那麽強大,能撕扯開一個人的身體,尤其還是一個練武之人的身體。
手掌摸了摸四散的屍塊,張青眉宇間全是陰沉,精血與營養全部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了一個空殼,所以他的勁力才能如此乾脆的撕裂其身體。